第十一章（2/2）

“我就说，肯定是养小狐狸精了，你还为他辩解！”

春乔安慰她，“说不定是来看朋友呢。”

“余凉的朋友哪个你不认识？”

春乔哑口无言。

余凉很快就出来了，等他的车走了，章乐和春乔才下车。

“小乔，你先在这等着，我去找个兵器。我倒要看看这小狐狸精长成什么骚样！”

春乔拉不住她，只好由她去了。

春乔在居民楼前走来走去，始终想不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楼上不知哪户传来几声狗吠，春乔仰着头在一扇扇窗户里寻找。

六楼的一扇窗户前好像是站着一只狗，离的太远，春乔看不真切。

“小乔，你怎么在这？”

没等来章乐，春乔等来了去而复返的余凉。

余凉显得比她还震惊。

“小乔，你怎么在这？”

余凉又问了一遍。

“她是我带来的！”

章乐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怎么，金屋藏娇不想让我们知道？”

余凉有苦说不出。

“什么金屋藏娇啊？”

“我亲眼看见你提着东西上了六楼，还死不承认！”

章乐拉着春乔往里走，“我倒要看看你这位狐狸精长什么样！”

三人一路拉拉扯扯还是上了六楼。六楼就两户，一个601,一个602。

余凉还在垂死挣扎，章乐不给他任何机会。

“说！哪个？”

余凉不说话。

“小乔，你敲601,我敲602。”

601没人，是602。

“开门！”章乐用力拍打着602的门，做好十级战斗准备。

余凉上前拉着章乐的胳膊求饶。

“小乐，是我错了。咱不敲了行吗？”

章乐一把甩开他。

“现在认错不觉得太晚了吗？偷吃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敲了很久，602里面的人也像是在垂死挣扎一般，一直没开门。

章乐忍无可忍，直接踹门。

“不要脸的狐狸精，赶紧给老娘开门！”

门开了，先是一只狗出现在门后，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

鸡毛掸子落在了地上，章乐和春乔愣住。

章乐最先反应过来，她瞪余凉一眼，又对眼前的男人冷嘲热讽起来。

“原来你就是余凉的小狐狸精啊。怎么，舍得回来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不是浪得挺开吗？”

男人一脸平静，只看着他们，不说话。

“怎么？在国外待了一年哑巴了？杨茗川，你知不知道有人因为你，这一年流了多少眼泪啊？你……”

余凉捂住了章乐的嘴巴，拖着她往楼下走。

“我先带她去冷静冷静，你们好好聊。”

春乔此刻又想哭又想笑。她已经控制不了面部表情，所有的面部肌肉都在抽搐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茗川不看她，语气非常冷漠。

“前两天。”

“哦，”春乔说，“我有点渴，能进去喝杯水吗？”

不管怎样，春乔想的是先进去再说。

这只拉布拉多很喜欢春乔，打她进屋坐下就一直在她身边转圈，摇尾巴。

杨茗川背对着春乔在烧水。

“你们家狗狗好像很喜欢我啊。”

“它对谁都这样。”

“它叫什么名字？”

烧水壶在响，杨茗川像是静止在那。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它叫joe。”

它叫joe。

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所有的巧合合并起来就是事实。

可事实到底是什么？春乔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杨茗川，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要养一只导盲犬？为什么他回来却不告诉他们？

……

但现在，她只想抱抱他。

她从背后环住杨茗川的腰，粗线毛衣的触感很糙，扎得春乔的脸颊生疼，疼得她好想哭。

她说：“杨茗川，我好想你。”

壶里的水沸了，蒸汽在整个屋子里升腾，两个人的眼睛都被雾湿了。

良久，杨茗川才慢慢拿开她的手，就像刚才他什么也没听到。他提起热水壶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桌子上。

他说：“喝完水就走吧。”

接着他走进了卧室，把门反锁。

终于听到关门的声音，杨茗川这才走出卧室。桌子上的水已经凉了，但还是满的。

joe走过来朝杨茗川摇尾巴，杨茗川抚摸着它的脑袋，对它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不要喜欢她。”

杨茗川根本不知道人是怎么进来的，他只是带着joe出去遛弯的工夫，家里就被人登堂入室。

家里上上下下被打扫了一遍，脏衣服也全部洗好晾在了阳台上，桌子上还有几样做好的饭菜。

桌子边上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天去上课，明天再来看你。”

没有署名。

杨茗川莫名烦躁，他拨通余凉的电话，没给他好口气。

“谁让你把钥匙给她的？”

“不是，小乔也是想去看看你。”

“多事！”

挂掉电话，杨茗川端起桌子上的盘子，想把菜全倒掉，倒了一半，他又后悔了。

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杨茗川一口气全部喝掉。他头靠在冰箱门上，冰冷的温度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