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是我吗？”周梨舟问出口以后，剩下的就没那么难以表达了，“我觉得那个人好像我啊。你知道是谁画的吗？”

江晗问：“那个人？”

周梨舟：“对，那个往窗外看的，我看见她桌上有半个笔记本。我有个笔记本，很像……”

周梨舟说着，注意到江晗不知怎么，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在叹气。然后就听到——

“是我画的。”

——那天江晗和林岭讨论板报的时候，看见周梨舟专心地写着什么。

尽管那天她没有靠着窗，没有美丽的晚霞，只有头顶的白炽灯，打在鼻梁上，在她心中，却很不一样。

林岭在一旁吐槽：“没新意要创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新的都不行还创什么新？”

江晗果断做出决定，“就画咱们上课，画老师的视角。”

林岭愣了，“行吗？”

“不行也得行，不改了。”

周梨舟呆愣着，慢慢张大了嘴，“班长！你画的？”

江晗笑着，“被你发现了。惊不惊喜？”

“……ovo”

“怎么？不喜欢？我没画好？”江晗故意皱眉，这么问她。

周梨舟赶紧摆手，“喜欢啊，喜欢，太喜欢了！”

周梨舟追问， “班长，真的是你画的啊？”

“你还会画画啊！”

“班长，你怎么想到把我画进去啊！难道你看见我……”

江晗忍笑，严肃道：“对啊，你上课开小差，被我看到了！”

周梨舟大惊失色，大喊：“不可能！你没有看到！我没有走神！”

江晗逗她：“下午你喝水都在走神。”

周梨舟：“……我！”

江晗故作可惜道：“下周就是中秋节了，你要被擦掉了。”

周梨舟很得意地说：“可下一次主题也有我啊！”

江晗：“中秋节怎么会有你，你是月饼吗？”

周梨舟脱口而出，“不是自由主题吗？我看见你画的我投三分球！”

江晗顿住，看向她：“你看见那幅画了？”

周梨舟没懂江晗什么意思，但还是明白过来：“不是自由主题？”

江晗没说话。

周梨舟整个人又结结巴巴，“那……画的我那个三分球？”

江晗沉默。

周梨舟想到下午还在女厕所碰到江晗，试探地问：“你在教室看我们打球，画了速写，然后在厕所碰到我，给我湿纸巾？”

江晗沉默不语。

周梨舟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合理猜测。

“班长，你是画画的时候铅笔灰蹭到手上了？去厕所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