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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幽禁东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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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悲痛无处宣泄。这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懂赵霁此时心中的痛了。

“晟儿……朕的儿子啊……”

赵霁捶打着案几,最终忍不住伏在案几上,老泪纵横。

“陛下……”

一代君王,此时竟坐在殿上,哭得不成样子。一时间,陆震内心万分悲恸,闭了双眼暂缓心绪。

最是无情帝王家。都说朝堂之上,君臣先于父子。可此刻,这个无情的帝王,也不过是个失去了爱子的父亲罢了。这么些年过去了,皇上与皇后之间永远横亘着一根深扎在彼此心中的刺。皇上失去了一个儿子,而皇后,失去的是她唯一的儿子。都以为皇后才是最伤心难过的,可是,谁又见到过皇上作为一个父亲,在思念自己孩子时眼里暗藏的泪光?

“是谁?”

好半天后,赵霁终于平复了悲痛,“是谁陷害了朕的皇长子?是谁!”

“陛下!”

陆震跪在地上,低着头,“万望陛下莫要动气,保重龙体啊!”

*

短短一天时间,时局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十年前的一笔巨额交易,打开了蛊毒一案的缺口。陆震对此事究竟出于何人之手已然心知肚明,赵霁大怒之下,命人开始清查十年前所有府邸的出账情况,重点彻查几个皇子的府邸。

一时间,东宫乱作了一团。

赵肃得知毛寄蛮被抓到陆府之后,气得摔了茶壶,甩了下人一巴掌,“抓住了?当初不是让你把他解决干净的吗?为何会被陆震拿了去?”

那人捂着脸,不敢反驳,只道:“当时小的确实是见着他离京了,不知为何如今又……”

“离京?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让他离京就安全无虞了吗?你——”

“殿下请息怒!”

赵肃自知如今事发,就算杀了此人也无济于事,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滚!”

太子亲卫许益见状,上来问:“殿下,要不要……”

赵肃给了他一个眼色,点了头。

跟着许益便要出去,宣召的太监却来了,站在大殿门前,身后是禁军。

*

陵王府。

赵宸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

“王妃如何了?”

下人回答,“王妃一早便回来了,现在,怕是已经睡下了。”

赵宸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不放心,便往听竹榭走了去。

院内十分安静,陆知遇的房间却似还有烛光。

“殿下回来了。”茶颜见了赵宸,便来请安,又道:“殿下,王妃一直在等您呢。”

赵宸听了,竟觉一阵窝心,眉梢的疲倦忽的就一扫而空了,轻声对引他过来的下人说:“你们先下去吧。”

天色已渐渐凉了。赵宸深夜归来时,身上携了凉意,便在门前又多站了一会儿,方才小心翼翼地进了陆知遇的房间,唯恐她已经睡下。可打开了门,方见她仍坐在桌前,点了盏琉璃灯,拿着一本书正读着。

说是在读书,其实,却又不是。

想来是强忍着睡意,陆知遇手上虽拿着书,可眼神却是迷离,几次差点睡着,又惊醒。她已褪去了妆容和外衫,只着了一身白色里衣,外边披了件灰色的披帛,长发垂腰,眉目间少了百日时的飞扬跋扈,在烛光的映衬下,竟多了几分温柔。

赵宸见了,竟觉得内心有一丝圆满。他以前也有过晚归的时候,可从未有过今日这般的悸动。

此女子,乃是他的妻。纵使她嫁他是为皇命,可此时,她点了烛盏,只为深夜而归的他。

思虑间,陆知遇又几近睡着,眼看着脸都要掉下来了,一只手伸过,正正好接住了。

冰凉的触感立马赶跑了陆知遇的睡意,她抬头,见是赵宸,眉间竟难掩欣喜,“你回来了啊。”

赵宸见了,神色也柔和了,心中虽喜却不溢于言表,只“嗯”了一声,在陆知遇旁边坐下,“如此困倦,怎的还不歇息?”

他明知故问。然而,陆知遇没有给他他想听到的答案。

“我听说陛下今日十分恼怒,竟罚你禁足半月。”陆知遇细说了今日打听到的境况,“可事后,陛下不是又召你和季风大哥进宫了?那这处罚还作不作数了?”

赵宸听了,只笑,伸手轻点了陆知遇的鼻梁,“想知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直问便是,何必绕着弯子假装关心本王的处境?”

“那你都看出来了,就直说啊。”陆知遇的脸微微发烫,“我可是等了你一晚上,总值得你开这个金口吧?”

赵宸本也没打算瞒着她,便同她说了今日的大致经过。

早些时候,他引了季风进宫,惹得赵霁盛怒,不但命人把季风赶出了宫,还斥责了他一番,罚他禁足半月。

他出宫之后,便寻了人将季风送出京城,在近郊附近安置,自己则出宫回府,静候时机。

果然,季风刚在城外驿站安置下来,陛下便派遣了人来寻他,让他把季风再带回来。如此,季风便又重新回到了宫城里。

而赵霁的前后态度之所以会发生改变,便是因为中间,陆震进了宫。

陆知遇恍然大悟,“所以我爹把毛寄蛮的供词呈给了陛下,让陛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所以不得不拉下脸来借助季风大哥的江湖势力了。”

赵宸点头。

刚开始时皇上的盛怒,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作为高高在上的君王,他的权威自然是容不得人质疑和干涉,更何况季风乃是行走江湖之人,对治国理政一概不知的布衣,他自然不高兴此人就这般堂而皇之地入宫来干涉目前他也束手无策的事情。

对皇上而言,这是对君权的亵渎和蔑视,因此,他命人将季风赶出了皇宫,甚至驱逐他远离京城。

但是,陆震的介入让皇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性。

毛寄蛮的供词,虽然看似与此次的蛊毒事件毫无关联,但却无意间掀开了十年前大皇子之死真相的面纱。

赵晟一直是赵霁最宠信的儿子,哪怕他已不在,当朝的太子又或是华王、襄王,尽管也荣宠一时,也半点不及赵晟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如今,赵霁得知赵晟的死也与蛊毒有关,一旦这个背后之人被抓住,便再也逃不了了。

朝廷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江湖不是。所以,赵霁不得不允许季风介入此事。

“既然事情还在审查中,为何我听闻傍晚时陛下派人将太子幽禁在东宫,不允许任何人出入?”陆知遇提出疑问。

下午时她回到陵王府没多久,便听到了这个消息,着实地吓了她一跳。可她对养心殿中发生了何事一概不知,只能等赵宸回来。

赵宸沉吟了一会儿,“或许,父皇对太子早就产生了怀疑。”

陆知遇不明白。

“今日季风告诉父皇,放眼大羽,除了苗疆中人,只有一个江湖流派会沾手蛊毒。而那个江湖流派,恰巧是五皇兄查出来的绑架你和伏杀我的幕后黑手。”

赵宸淡淡地解释,手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烛台的火苗,搅得光线忽明忽暗的,“二皇兄太着急了,反而容易露出破绽。或者,他从一开始就走上了自取灭亡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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