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他慢慢俯**子去，那微微张开的嘴唇一定是在等他去亲吻。

不然为什么他裤子都脱了，文思恬一只手放在他腰上，一只手举着那个气味可口的安全套，却还没有进行下一步？

他应该先去亲一亲他，然后……然后再说吧……

他抬高文思恬的头，他的嘴唇跟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他的口中还带着一点薄荷牙膏的味道，他很害羞，半天才用小心翼翼地回应，舌尖触上来的时候，他瑟缩了一下，像被吓到了，天哪，他好可爱……

他比以前他吻过的女孩子都要可爱、要柔软、要湿润……

嗯？许青杨轻轻吮吸了一下他的唇角，好咸……好湿……他迟疑地往后推开一点，看到文思恬满脸的泪水。

许青杨惊慌地离开他，文思恬无声地流着眼泪，眼睛里是亮莹莹的水光和看不清的伤心，他一松手，文思恬毫无抵抗之力地倒回了床上。

许青杨听见文思恬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挤开拥堵的呜咽，气若游丝地说着：“对不起……”

他没想欺负他……他大概是色欲熏心一时忘形了……可他现在正袒露着昂扬的**压在人家身上，一副为非作歹的姿态，他自己都没法面对现在的场面。

隔壁的爱情运动迎来了高潮，许青杨回过神来，“嗷呜”一声窜起来，把老二塞回裤裆，没头没脑地冲出了房间。

文思恬蜷起身体，无法抑制地痛哭起来，他坏透了，他害完了文思凛，还想害许青杨，真的是坏透了。

他紧紧咬住嘴唇，想把这失控的哀鸣咽回去，可情绪汹涌而来，焚烧他的五內，他疼得什么也管不了了。

“哥哥……我好疼……你杀了我吧……”他对着无人的世界求救，却一直得不到回应。

哥哥、妈妈、爸爸……他们都不要他了……所有爱他的人，他都一一害了个遍。

腥咸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但他感觉不到疼痛，他希望有无法抵抗的外力撕碎他，也好过这从心内传来的虫噬一般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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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次见他哭，梦里的不算。

许青杨一个人躲在大巴车的最后一排，不愿意跟同学们一起玩闹，他瞄着文思恬的后脑勺忏悔。

小时候他曾经喜欢同班的女生，一定要替她扎个好看的小辫子，结果把女生吓哭了，他被他爸用擀面杖从街东头撵到街西头。

现在他又干了这种事。

人家又没答应，干嘛去亲他！就算他扒了自己裤子，邀请他一起共用避孕套，那、那也不代表什么啊！他明明知道文思恬异于常人，不能用常规思维去判断，这下好了，自己都快变成强奸犯了！文思恬为什么没报警抓他？！

许青杨不堪忍受地伏在座位后背上，他后悔极了，这都怪李子修！他本来可以找个安静无人的好天气，去跟文思恬表白，文思恬那么温顺善良，一定不会给自己难堪。

是他的鲁莽葬送了这段恋情，许青杨用力在包着海绵的座椅后背上磕了几下前额，他得跟文思恬道歉去，无论是多么尴尬都要去。

但他又低估了文思恬，他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除了眼睛有点肿，偶尔有人与他谈笑，他还是能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眼神清亮，话语温和，一点也不像差点被强奸的样子……

不对！他没有想强奸！

他嘴上有一道深红色的伤口，是自己啃的吗？一定是吧？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这么粗暴，但是除了他还会有谁？

许青杨揪着头发，差点把自己薅秃，大巴车行驶了将近7个小时，他也没鼓起勇气去跟文思恬搭话，他也没送文思恬回家，王海峰找了半天才把他从大巴车上找出来，司机差点带着他开走了。

“你躲在***什么呢？”王海峰疑惑道，帮他把行李箱固定在自行车上。

“我……昨天晚上没睡好，想眯会……”许青杨找借口，四下看了看，没找到文思恬，“文思恬呢？”

“他自己打车走了，我说要送他，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王海峰说。

许青杨沮丧地跨上自行车奄头耷脑地前行，文思恬虽然对别人还算正常，可确实是在躲着他的。

这场旅行真是衰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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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恬打开家门，一股久不流通的沉闷空气迎面扑来，随即是浓浓的烟味。

他皱皱眉头，把行李箱放倒，推了进去。

文思凛听到声音，从工作台前转过头来，手上还夹着烟雾缭绕的半截香烟。

“恬恬你回来了？”他失声说道，连忙站起来，长时间的静止工作让他一瞬间感到眩晕，视线忽闪几下才稳住。

文思恬没对他说回来的时间，他本想去接他的。

文思恬“嗯”了一声，把行李箱往房间里推，甚至没抬头去看他。

文思凛想过去帮他，想起手里还夹着烟，赶紧把它摁灭，然后打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起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文思凛走过去蹲**，文思恬一直低着头整理东西，也不与他搭腔。

他两个月没看到文思恬了，他好像瘦了一点，吃得不好吗？他怎么不扑过来要他亲亲抱抱？文思凛想他想得都快出幻觉了，眼底藏着一把暗火，他心情不好吗？与同学玩得不开心吗？

文思恬一直不说话，他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去摸他的下巴，试图把他的脸抬起来。

让自己看看他，看看他的恬恬。

文思恬在他伸手触摸到他的一瞬间像被针扎了一样往后猛地一缩，他驯鹿一般的眼睛里带着惊惧与警惕，似乎那是要来捕杀他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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