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有情不在亲 无理胆讵贫(2/2)
徐信凉聆得“王虹寘贵何地”一论,突而清醒,心道王虹与烟娘亲密,刘彤尸首所处也位‘鱼水楼’酒窖之中。
酒窖既存廊道,决不止单,木蕴文或在他内,是以欣喜道:“我知了,你随我来!”
就领木之霜快快下山,往至宝华,径投“鱼水”楼之厨门。
厨门时有庖生,分理自任,纵见徐信凉进来,只以为他乃食客,错步至此,实领姑娘到往厢房,故无疑心。
徐信凉二人由之轻易过廊,抄幽选静,快步而行。
未有三里,身在丛内,但望前方木屋,恰是通向酒窖之门,正树十余守卫。
木之霜细声道:“徐大哥,我来引开他们,你则进屋。”
徐信凉摇摇头道:“不可。这帮守卫龙蛇混杂,倘若对你起了异心,我实不知那里寻及。”
木之霜微笑道:“岂有这样简单,我尽领他们到人多的地方。”
徐信凉心想守卫固众,而拳脚泛泛,自能以寡胜之,惟怕惊蛇。
但念霜姑娘机灵圆滑,从她之言,未尝不可。
考虑得定,便道:“引开以后,在厨门旁边的小丛里会合。”
木之霜点头称好,就出了丛。
徐信凉辄在原地等候,透过疏秆观察。
得视木之霜与众卫述说一阵,众卫竟从其言,同往西去。
徐信凉乘机跃出杂丛,以鞘碎锁,投身进窖,于内从左至右的按壁,望有机关。然而竟番摸索,并无所获,不由忆起窖尾之地室,乃有三廊,只海棠略过东西,但未深究,是故行到了底,故技重施,按壁机关。
登有呜呜价响,石门缓开,堪容身际,跃入其中,投向西路。
径行未几,转左则现一室。
内有兽笼,笼中一人披头散发,烂身烂势,打侧而眠。
徐信凉即走上前,踎低而伸臂入笼,拨开其发,恰乃木蕴文也,心纵预备,仍是一凛,情觉可怜,便要拔剑破锁。
身背忽有一人冷冷道:“你何知地室机关?”
徐信凉回头望去,见了斯人年近半百,健硕挺拔,又执一柄碗口粗的熟铜棍,料非常人,是故恭敬道:“回禀前辈,带走此人,那是王虹的命令。”
说完,就取玉牌递向斯人。
斯人不理玉牌,双目炯炯如火,激射过来,沉声问道:“他既有锁,岂无管钥?”
徐信凉干笑一声,答道:“哦…应是临行匆匆,他未得及交付。”
斯人略有所思,半响以后,上前解开兽笼,将木蕴文轻扯出来。
徐信凉忙过去接了,又道:“前辈,我这便归去交差。”
就待背负蕴文,但瞥斯人以棍指来,惟有罢休。
斯人冷冷道:“你到底谁人?”
徐信凉心想自身未现破绽,其应试探,于是赔笑道:“前辈,我头先已说了,是…”
话无讲完,斯人打断,兼道:“王虹我儿,他要取人,何不先来问我?”
徐信凉一听,得知其乃戏弄,登时生恨,甘愿一战,皱眉道:“我何知你父子之事,总括全了,我必要带人离开。”
斯人不意,神色颇讶,转而笑了一声,将棍高举,打徐信凉百会而落。
徐信凉前有预备,横鞘在顶,一当铜棍,顿觉腕口欲裂,促忙纳兵,闪往西侧。
甫住西侧,复又纵身轻跃,势以“偃月”,反先取斯人左颈。
斯人无闪无避,只待徐信凉斜鞘临近,举铜棍而轻格。
锵的一声,钢鞘与铜棍相触,火花四溅。
徐信凉虎口登裂,鞘自挣脱,弹飞身后,撞壁而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