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处刑（2/2）

卢灯挨了打，斐斐被雨季安慰后心情好了些许，总算能正常开始训练了。粼光向斐斐一本正经地道了歉，斐斐对她笑笑说没关系，这次她没有再分析笑容成分，斐斐自己在心里计算道：“情绪成分：100%松了口气。”

有了粼光的加入，斐斐的练习难度又拔高了一大截，不过成效显著，她现在可以迅速发现自己表现的缺陷和漏洞，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卢灯演练时发挥好罢了。

鄢择那边则是换了几种武器开始适应，有科幻电影里经常见到的激光剑，还有他们先前见到过的微型□□、激光枪和小型冷兵器，一连训练了几天后，两人总算是各自将能力提升到了一定的新阶段。

接下来又是课程，雨季和卢灯给他们介绍了目前能收集到的各种新型器材，有通讯用的纸杯电话，长得像小孩用的玩具，但同时可以装饮品，适合隐藏；有各种尺寸的发信器，从绿豆到砂砾再到伪装的皮脂，基本上可以满足大部分场合的需要。

卢灯拿电话喝水时，又和斐斐科普了一番电话的名字，据说叫“当我想到你的时候我们的心连在了一起”，简称“心连心”，可以做到通话绝密，侵占各种电器线路。因为这名字起得太过智障，还被雨季无情地嘲笑了一番。

训练进行到第八天，斐斐他们得到了一条最新消息：布莱恩的母亲确认死亡了。

“伤口出现在头部，太阳穴偏上的颅骨部位，”报告的警员说，“一枪致命，没能再说话，死后被扔进了重型垃圾车里搅碎，后又倾倒进了垃圾处理管道里，前不久垃圾集中处理厂发来报告，说发现了腐烂且肢解后的女性死尸，我们才联想到这件事，把他们的DNA拿去做了鉴定。很显然，她是被某人灭口的。灵魂只有非自然死亡才会留下尸体……”

“怀疑范围大概是？”雨季问。

“她生前在一家小旅馆工作，担任前台登记来客入住，不过时间间隔太久，加上这种小旅馆人流量大，难以查得出被害具体经过。”

“前台只有她一人？”

“对。线索太难找了，总之我们已经通知了布莱恩本人，他现在情绪比较激动，要求见他母亲尸骸，我们担心对他产生过大的刺激，就给他服用了少量的镇定剂。”

警员走了，斐斐和鄢择四目对视，心下都是一片悲伤。布莱恩母亲的下落虽然找到了，可对他来说，真不知道是没找到好还是找到了好。原本只是失踪，现在却……

“他的态度不会转变，”卢灯说，“这家伙也是很有骨气的，泥沟里的小强打不死，顶多只会痛苦一段时间，然后就气势汹汹地跟我们提要求去报仇了。”

“他母亲到底会是谁下的毒手……”

“思考，”雨季面无表情地说，“这段时间你们都学到了什么，现在就给我去好好使用。什么人会去住那种监管不力、人流量大的小旅馆？”

“亡命之徒……？”斐斐试探着问。雨季眼前一亮，鼓励道：“不错。看来至少你现在思路确实是清晰了。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找出那个人呢？”

“再怎么缺乏管理的旅馆，都会留下账本的吧，”斐斐说，“或者类似的单据，都可以；只要限定到五年前，我们就有范围了。”

雨季欣赏地同卢灯点点头，卢灯一脸“都是我的功劳”，只有鄢择笑着补充道：“还有一种方法，虽然死了有五年，但骨骼还在，根据弹孔寻找使用的枪支，也能缩小怀疑范围。”

警方忙碌一番，的确发现了五年前的住宿记录，字迹很是潦草，但交由还原专家也被发现了本来面貌。当天在该旅馆住宿的人不算很多，三男五女，最后一个离开的是个女人，用了假的身份证件，相貌、名字都不是本人。

“重点查这个ID。”雨季和警员沟通完毕，看到斐斐又和鄢择坐在一起讨论。这两个孩子进步神速，而且自学能力非常强，往往大人还没说，他们就已经开始观察思考下一步的举措了。

“如果是他们俩的话，一定可以。”卢灯不知从哪钻出来，靠在雨季身边静静地说。

“怀疑是凯拉。”雨季却是答非所问。

“也只是怀疑罢了……”卢灯叹息着移开视线。就凭这点证据，谁能给那个迷雾重重的女人定罪？

但布莱恩本人给了答案。他平息了情绪以后，亲眼见证了母亲的骸骨，并第一时间提供了信息：杀害他母亲的女人就是凯拉！

“证据呢？！”

得到通知的雨季他们急匆匆地赶往审讯室。布莱恩依旧坐在审讯椅上，面色青灰，他抬起无神的眼，轻飘飘地说道：“因为这张ID卡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