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2/2）
“不是的。”沢田纲吉解释道：“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墨菲先生。”
“可是墨菲先生那么大……”江户川柯南双臂伸张到极限，比了个墨菲圆滚的身材，“能保护墨菲先生，大哥哥一定很厉害吧？”
被这样称赞完全是一件高兴不起来的事情，细川凛空满足他茂盛的好奇心，解释道：“我是雄英英雄科的学生，我们是来这里职场体验的。”他下意识看了眼沢田纲吉，对方并没有反驳他的说法。
“原来大哥哥是未来的英雄。”江户川柯南立刻捧场，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
毕竟英雄职业是全社会目前最热门的职业。
“你想做英雄吗？”细川凛空蹲下身问他。
“我不想做英雄。”江户川柯南摇头道：“我想做一名侦探。”
细川凛空：“不错的想法。”
“柯南，你在哪里？”餐厅外传来了呼唤声。
“大哥哥，我姐姐找我，我要走了。”江户川柯南朝他挥挥手，“下次再见。”
细川凛空看着黑发小孩跑出了餐厅，跟着一名少女走了。
***
时间转眼到了展览开始的那天，今天的守卫戒备森严，细川凛空依旧负责外围的巡逻任务。警方虽然没有与事务所共享资源，可是马蒂尔达·墨菲大多数大都出现在展览室的周围，想要在警察眼皮底下动手也算是件难事。
马蒂尔达·墨菲的展览并非是公开展览，而是邀请了些与他有生意来往的合作伙伴来参观这些他多年收藏的展览品。
细川凛空当然没有这个资格去看，哪怕一眼也没有。他倒是有听沢田纲吉提过一嘴，整个展览室里的藏品价值连城。
细川凛空：我不配。
展览开始的时间是晚上。结束午餐后的细川凛空已经可以预料到晚上混乱的局面了，与沢田纲吉在一楼大厅分开。
迎面走来一位端着茶壶托盘，摇摇晃晃走着的女仆，她头顶的发箍歪歪斜斜地戴着，额间布满了紧张的汗水，手上的托盘犹如千斤重，她目光专注地盯着地面，每走上一步，托盘上的茶具便发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细川凛空看她走上两步就如此艰难，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将差点端到指定的地点。
看不下去的细川凛空走上前想去帮她，“我来吧。”
“谢……”女仆感激地望向他，她好似肢体不协调般，脚下踩出了一步，走来的细川凛空没来得及收回的脚步，两人面对面地撞上了。
四边镶嵌着金边花纹的铁艺拖盘狠狠地顶住了细川凛空的身体，细川凛空只觉得肋骨一阵抽痛，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失去了平衡，重量不轻的托盘，女仆无力支撑，稳不住托盘的双手一扬。
哐当——
托盘上的茶具连带着茶壶从高处坠落在地，掉落前，失去平稳的茶壶壶盖率先飞开，香气四溢的红茶，全数泼在了站在细川凛空身旁的Reborn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女仆趴在地上惊慌失措地道歉，她捡起摔碎的茶壶碎片，放在毫发无损的托盘里。
“真的非常抱歉，厨房里面太忙了，我被临时安排给老爷送茶，没什么经验，出了这么大的事故。”
“不，我没事。”细川凛空一脸歉意地看着无端受到连累的Reborn，西装内里的白色衬衫被红茶泼溅到，晕染上一大片深色的湿痕。
“你有没有被烫到？”
Reborn阴晴不定地看着趴在地上捡碎片的女仆，深沉的表情看得细川凛空心惊肉跳，唯恐他下一秒就要拔出枪来。
“……没事。”Reborn的这句话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
“非常抱歉，我带您去更衣室换衣服吧。”捡完碎片的女仆，对着异常狼狈的Reborn，一脸诚恳地说道。
Reborn看上去一点都不想理她，细川凛空在他身后偷拽他的衣摆，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去更衣室换一下衣服吧。”
Reborn点了点头，女仆端着一托盘的茶壶碎片领着他走，跟在后面的细川凛空长吁一口气，差点这里就变成凶案现场了。
更衣室离他们休息室不远，就在走廊的拐角处，看着Reborn走进了更衣室，女仆神色不安地问细川凛空，“请问，那位先生的衣服穿的是什么尺码的呢？我好为他准备。”
细川凛空想起Reborn的体型，也不好下决定生怕拿来的衣服尺寸不合适又惹得Reborn心情不佳。
“叩叩。”他抬手敲了敲更衣室紧闭的门扉。
“做什么？”更衣室的门轻启一道缝隙，Reborn已经将被茶水浸湿的衣服脱去，裸着上半身站在门边，就连一直戴着的礼帽也摘了下来。
透过半开的门，细川凛空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被西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Reborn，平时掩藏在西服之下身体的肌肉线条优美流畅，男人的身材峭拔，如一棵挺立的雪松，浑身散发冰冷的气息却仍然引人入迷。不过匆匆扫了一眼，细川凛空觉得有些脸热。
“那个……你平时穿什么尺码的衣服？”细川凛空的视线不自在地往旁边撇去，“女仆小姐说要给你拿。”
“不用，休息室里有我带来的换洗衣服。”Reborn淡淡地说道。
“好，我去给你拿。”细川凛空忙不迭地说道。
更衣室的门再次合上了。
细川凛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看得旁边女仆一脸不解，说道：“您怎么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
“……没有。”细川凛空干笑了一声，“我去帮他拿衣服，你去做你的事情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呢！”谁料，细川凛空的提议遭到了女仆的反驳，“您为了帮助我才会变成这样的，我和您一起去取衣服来吧。”
细川凛空拗不过她，也就同意了，反正更衣室到休息室也不过是一条走廊的距离，来回加上找衣服的时间也不过五分钟而已。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细川凛空背着女仆在Reborn的床上，翻翻找找。他这时候想起来，来墨菲宅的时候Reborn似乎和他一样都带着一个手提箱，恐怕衣服就在里面，只是不知道手提箱被Reborn放到哪里去了。
细川凛空没发现，在他的身后的女仆小姐，脸上戴着一个防毒面罩，笑眯眯地抛下了一个球型的物体，球体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毫无声息地骨碌碌转到了细川凛空的脚边。
女仆等了许久，背在身后的手捏着遥控器的按钮上按了又按，也不见那个球形物体开关启动。
可能是出故障了，她咬咬牙，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对着细川凛空毫无防备的后背扣动了扳机，从手/枪的枪口中射出一根极为细小的银针，直直朝细川凛空射去！
谁料，细川凛空突然趴下了身子，贴在地板上，对着Reborn的床底看了一圈，说道：“这里也没有。”
银针发射时发出一声短促而细微的破空声，彻底没入了细川凛空正对的墙面里。
女仆扯了扯嘴角，开始怀疑自己挑细川凛空为目标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这是什么东西？”在床底下一无所获的细川凛空发现了先前女仆丢下的金属球体，先前并没有这个东西的存在，他的手抓着球体，皱眉道。
女仆飞速摘掉了脸上的防毒面具，收起了手/枪，好似一切无事的模样，指了指休息室内唯一的一处衣柜，说道：“衣服会放在哪里吗？”
细川凛空这才发现衣柜的存在，上前走去打开了衣柜门，里面正静静躺着一个通体全黑的手提箱，细川凛空犹豫了一番要不要打开这个箱子。
“怎么了吗？”女仆的声音由远到近，走了过来，“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下一秒，细川凛空的后颈徒然一痛。
黑暗，笼罩了细川凛空的整片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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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小学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