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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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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开玩笑,我是真想傍,但没傍不上。”

这一通你来我往,说得两人都笑了起来。佟苇欣觉得投缘。“很高兴认识姐姐你,我是个小萝卜,去茂德出差。请问姐姐大名是?”

“我叫韩霄云,是个小商人。”

等两人再一轮相互介绍后,韩霄云佯装质问:“你说说你,国字招牌,红顶子记者,竟然还说自己是小萝卜。”

“那还不是让姐姐给震住了。首先看你的穿着那么亮眼有品,气场这么强。后来又听你那么多专业术语,我是既佩服又纳闷,这个人懂这么多,家里有人开飞机?”

“你又逗我编排我。实话跟你说,我也是为参加青年企业家高峰论坛才去茂德的,我在郡兴开了一家公司。”

“哇塞,幸亏我没造次,否则又是一大糗事。”佟苇欣拍着胸口吁气。

“看来你的糗事有不少。你能告诉我,刚才为了缓解紧张,你通过什么事转移了注意力?”韩霄云虽有成就感,但仍想获得更踏实的答案。

“我可以告诉你,但又怕你笑话。你要先保证不笑话我,我才说。”

“什么怕不怕,笑不笑,绕口令似的。好的,我保证不笑话你。”

于是佟苇欣开始讲——

我想起了读初三时在操场跑步的情景。当时自己发育得早,胸大,比班上女生基本大一号,农村里既不时兴也没有内衣,所以平时感到害羞,窝着胸走路。尤其讨厌跑步,抖动得厉害,止不住荡,所以生怕别人看,觉得丑死了。还特别恨那个教体育的,有时故意安排我单跑,还在旁边喊口令“一二一,一二一”,越喊越慌,越慌就越抖,真的恨不得钻地缝。那时候经常约几个女生一起跑,自己躲在中间,才稍安心。有一次,没有女生帮,自己正开始单跑,十分难堪,教数学的女老师看见了,特意把我从操场叫走,及时解了围,那关爱的眼神到现在还记得。我一直烦躁喊口号,恨彻‘一二一’,一听到“一二一”就头皮发麻。

“这说明你对这事有阴影。”韩霄云先是一本正经,尔后忍俊不禁,“本来挺骄傲一事,怎么到你那就变自卑了?稍看看你现在的事业线,确实蛮养眼的。”

“哪里比得上姐姐你,一等一的东方美人。”

“你先别扯什么东方,我看你倒特别像西亚地区的人。不开玩笑,你有点混血?”韩霄云盯着佟苇欣的脸。

“我就这鬼相样范,我发现你特别善于转移话题,我刚说你了,你又打趣起我来了,什么西亚人,也不知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反正我是纯的。”

“你傻妞,你的面相真的带着一种特别的韵味,尤其是眼睛到额头那部分,越细看越吸人。”

佟苇欣并无欣喜,反而叹气:“小时候就有人指指点点,讲我长得怪,鼻梁冲,颧骨也高,眼窝还洼进去那么多,我听了以后就一直自卑。”

“不是我说你,你这也自卑那也自卑可不行,怎么好赖标准都颠倒了?看样子我要好好给你上堂课。”韩霄云不吐不快。

佟苇欣也打开了话匣子,两人又一阵热聊。

步子沉重或轻快,自己最知晓,所决定作用的是心境。

回到德胜区伏希街小巷子的租住处,赫登还在抓紧准备明天的讲稿。赫登并没有写在纸上,而是坐在铺上,对着跟前的小黑板罗列关键词,只打算准备腹稿。

虽然如今所在的《尚沫》业态执行中心就工作面向来说,已经很广很杂,但赫登仍然没忘记化妆的本行。赫登留意到,自己与时尚名人或流行达人打交道时,适当给以化妆资讯服务及实际支持,往往来起到顺畅交流的独到效果。

赫登逐渐名声在外,这不,《尚沫》决定在内部举办化妆美容学习辅导班,确定赫登主讲,号召所有采编播人员参加。

瞅着赫登屋里的人影灯光,张大爷敲门而入。

只见小黑板上写着“保湿、妆面、侧影、提量”一溜字,横排则是“影视妆、时尚妆、新娘妆”和“跟妆、现场”等字眼。

张大爷眯着眼睛盯半天,摇摇头。“你又缩回去弄化妆了?”

“哪里缩。”赫登汲好拖鞋,扔了手中的大号笔,“其实缩也好,化妆本就磨人,冬天冷得贼死,皮肤沾尽发胶,天天琢磨三眼五庭,跟机器扫描人脸似的。”

“那你又还废寝忘食,挑灯夜战?”

赫登将小黑板移至墙边,开起了玩笑:“您还记得撕书当纸吗?我现在以宿舍当教室,以黑板当投影,把《尚沫》当家,把您和张主编当地主老财。”

“地主家哪有你这号调皮的长工。”张大爷一脸轻松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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