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2/2）

白郅把陆停拉到自己被子里，躺下，一只手垫在陆停头下，轻声哄：“没事了，再睡会儿，哥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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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半闹钟无情响起，手已经被枕麻了的白郅艰难地把陆停给拖了起来，两人花了半个小时洗漱解决好早餐问题又踏上了去警局的路。

坐在副驾的陆停神情有些恹恹的，半耷拉着眼皮，脸色不太好，但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继续补眠。

趁着红绿灯，白郅回头看了陆停一眼：“昨晚做什么噩梦了？真被吓到了？”

“不是，只是一个熟悉得讨厌的梦。”

“说说？”

陆停沉默半晌，望向窗外：“忘了。”

明明是前后矛盾的逻辑，但他已经这么说了，白郅也不会继续追问。每个人都有一点不想说出口的东西，不涉及原则性问题，他可以等，等到陆停愿意说的那天他在听也不迟。

白郅突然抽出右手，撩开陆停有些长了的头发，探了探他的额头，又叹了口气，从储物盒里摸了盒退烧药出来扔到陆停腿上。

“又烧起来了，吃药，水在后座你自己拿一下。”

陆停有些迷茫，自己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但显然没摸出个所以然，不过还是乖乖吃了药。

到了办公室众人开了个小短会，白郅又马不停蹄地带着叶云出发去顾繁家里走访，每个人都有任务。

陆停发了烧，目前确实也没有让一个生病的技术人员跟着跑外勤的必要，于是便只有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负责技术支持。

今早的阳光明媚得让人有些惬意，陆停半躺半靠窝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一只脚尖点着地，不断轻轻摇晃着椅子，像个无聊的小孩。

他还有一点东西没想通。

良久，他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没有一点动静，起身站了起来，往审讯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个人单独进行审讯是不合法的。

所以陆停走进审讯室的瞬间就把监控和录音设备全都关了。

唐懿之抬头看陆停，而陆停双手搭在桌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一块精致的怀表轻轻晃动。

“你相不相信催眠或者心理暗示？想不想试试？”陆停轻笑着看向唐懿之。

唐懿之瞪大了眼睛看陆停，整个人突然像竖起了刺的某种动物。

陆停依旧轻轻晃着怀表，语气温和：“看着它，你的眼睛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有些酸……要不要试着闭上眼睛……”

唐懿之有些紧张地盯着陆停，但没说话。

看着对面人的反应，陆停突然笑了笑，放下怀表，依旧是撑着下巴，看起来有些懒散。

“别紧张，我没真想催眠你，其实我催眠水平还真不怎么样。”

“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能不能回忆一下，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恨我呢？你的父亲的手铐不是我亲手拷上的，我只是查案的队伍里一个普通人员，你对我的恨意哪里来的那么重呢？”

“你这段时间有没有遇到什么陌生的人，说了什么话呢？还是看到了你父亲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在某个时候突然连在了一起？还是照片？”

“你是个聪明孩子，会有女孩子因为你的温柔喜欢上你，你最近的变化是不是有些大呢？你相不相信心理暗示，嗯？”

陆停的话说得很慢，每说一个字，他都在温温地笑着注视着对面唐懿之脸上每一点变化。

唐懿之依旧一句话也没说，但陆停已经看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陆停轻轻叹了口气，起身，留下最后一句话。

“小朋友，如果还有下次审讯，老实交代你在学校从头到尾都做了些什么吧，你确实不是什么罪恶滔天的人。”

陆停伸手重新打开了监控和录音，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开始修改录像。

几分钟后，陆停重新窝回了办公椅上，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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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十万字了 真的有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