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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场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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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祁这一剑砸出不小动静,只见那剑气所过之处,“燕倾陌”的形象便以水波纹的模样荡开,而那剑气竟是凌厉异常,直劈而过,以一种无人匹敌的气势朝远处荡去,只至遇到边墙后与之相撞,豁然将其击穿,一个黑洞洞的口子就此暴露出来。

顾不得去擦嘴角挂着的血丝,元祁握紧了手中的剑,踏了进去。

这是一条暗长的甬道,若不是被剑气劈开外头的遮掩,任谁也看不出这原该是天台踏空处的地方竟另有玄机。

甬道曲折,壁上每隔不远便悠悠燃着一盏灯,十分诡异。元祁如今尚不清楚出口在何处,但既然走了进来,也就只有小心翼翼随着这仅容一人单向通行的甬道左拐右拐。

好在,这些壁灯虽然火光摇曳,却一直顽强的没有熄灭,至少证明这里边是有充足的空气流动的。

走了好一会儿,一道圆弧铜制大门在甬道的尽头暴露在元祁眼前。隔着这扇大门,元祁能听到另一头悉悉索索的声响,仔细听去,像是铁索在地面划过的声音。

元祁上前一瞧,这门竟然没有上锁。

元祁右手紧握着残梦剑,左手伸出,仅是轻轻一推,那铜制大门竟毫无阻塞的缓缓而开,没有发出一丝杂音,似乎得到了匠人长年累月的细心呵护。

随着铜门的打开,门的那头那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忽而消失,仿佛只是一阵恍惚间的幻听罢了。与此同时,一路引导元祁而来的甬道壁灯尽数熄灭,仿佛只要他不跨进去就要永远的留在这黑暗中一般。

这定是一个机关,元祁心里算计着,此处莫不是还与昆仑墨宗有关?

疑惑先摆在一边,反正门肯定是要进的,经过了牵头一系列的惊吓,元祁其实已经有些麻木,甚至在心里安慰起自己来——说不定这就是墨宗的一个户外实践基地,不如就当做一次密室逃脱好了,昆仑定有人能发现自己。

这是一间大小适中的屋子,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正门不远处立着一块巨大屏风,刚刚好将人的视线隔绝,不能看清里面的格局。而在屋内,元祁闻到了属于某种植物的香味,莫名的还带着些熟悉,只是他想不起是什么了。

给自己做好十二分的心理建设,元祁绕过屏风,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可怖的画面,除了没有额外的门窗外,这似乎是一间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房间,布置古色古香,仔细看去床幔绯红,似乎是女子的闺房。

屋内燃了几盏烛火,映着灯罩盈盈而动,就像是专门为了迎接元祁的到来。

“啪”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元祁心中立即警醒,返回一看,那开启的铜门已经重新合上,而且从屋内看去,那里不过是一处古朴的书架罢了。于是,他伸手去拉、去推,结果却是纹丝不动。

“得,这回真是密室逃脱了”元祁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的自言自语。

虽然心绪低落,但他仍打起精神仔细观察这个房间,将残梦剑暂时收回剑鞘之中,小心的挪动屋内的一些物件,想着既然从门外能有机关打开房门,那屋内也必然存在着某种能够再度开启的机关。

然而将这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元祁还是一无所获,他挠了挠头颓然坐在床上。他突然发现,此情此景本该焦躁的自己竟然异常的平静,眨了眨眼,疲倦席卷而来。

是那香么?

昏昏欲睡之前,元祁脑子里唯一清醒的念头是那香他闻过,就在大梁的皇宫里!

想起这唯一的线索后,他再抵挡不住涌来的困倦,往后倒下,蜷缩着抱着残梦剑躺在已经被他翻得被褥凌乱的床上,眼睛愈发缓慢的眨着,眼中开始浮现迷离,随后轻轻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泪花,渐渐陷入昏睡之中...

就在此时,床板竟开始往下降,当元祁落入一个类似棺木的盒子中后,悉悉索索的铁索滑动声再度响起,拖拽着那盒子在一片黑暗中前行,那床板又重新升起,屋内火烛熄灭,被褥整洁,一切又恢复得和元祁没来过时一样...

......

出于稳妥,进入南宗前燕倾陌提前服下了祖师伯赠的药,如今身体并无出现不适,而她快速扫视了周遭环境一遍,发现除了那扇被人提前推开的大门外,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然而,当她把目光落在那幢坐落于建筑群最后位置的白色尖塔后,她的眉头便微微蹙起。

之前大长老提及南宗本源乃南疆旧人,燕倾陌曾重返藏书阁最后一层,终是找到了一卷与南疆相关的卷宗,虽只是记载了些旁枝末节,但恰好就提到了这种白色尖塔建筑。

若按卷宗所述,南疆地处大梁西南之境,南疆人擅酿酒、擅施蛊,每逢村镇城池,会在最佳风水处筹建一白色尖塔建筑,便是王宫之中也不例外,而这种建筑,通常是南疆人用来供奉酒母与蛊母的。

酒母和蛊母究竟是什么东西,卷宗里并无提及,但燕倾陌猜想与曾经南疆战无不胜的传说有关。若如此,类似的建筑在南疆遗族这里定然也是十分重要。既然如此,真要说这南宗遗址里藏了什么,依燕倾陌的直觉,也就在那儿了。

既定了目标,燕倾陌的步子就更快了些,当她穿行于南宗旧址之中,只觉不时有风穿堂而过,她伸手去探,温暖异常。再一点,那白色尖塔虽然眼见着是紧落于建筑群之后,但走起来方知路程颇远,因为径直通往的路都已经被那些大小不一的院落堵住了,曲折转圜,竟构成了一个不小的迷宫。

燕倾陌心里清楚,这些建筑的坐落布局多半出自昆仑墨宗之手,不得不小心应对,好在她虽只是剑宗弟子,兼修的又是医、乐两宗,但却是打小就长在昆仑,其余四宗之术耳濡目染之间多少都有涉猎,想来要到达目的地无非也是多耗费些时间罢了,应当不至于像外行一般被困死于此。

只是对于她的小徒弟来说,时间攸关性命,便是她这般淡然的人,也不禁想着快一些、再快一些。

白塔占地面积很大,通身雪白,仿佛南宗被废弃的岁月与它无关,一切都还是崭新的模样。环绕一圈后,燕倾陌发现塔身只留有一个进出口,是位于西南侧的一个小门,此时拴上了绕成几圈的厚重铁链,因着年岁已经锈迹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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