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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啼花眠醉春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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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段瑞安这会儿也坐了下来。穿堂风过,那纱面浮动,撩得人心也跟着跟着荡起来。厅堂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女子碎玉落珠样柔婉的嗓音。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最后一个音罢,没有人喝彩,花姐也没有出声张罗,一时间竟是悄无声息。段瑞安出神的看着那纱幔后的女子,明明什么也看不清,他却觉得那姑娘是抬起了头,朝他笑了一笑,他激动地手一抖,几乎连一直攥在手里的扇子都拿不稳,一声赞叹都说不出口。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偏过头去看陆清久的反应。

陆清久却是神色如常,既没表现出惊艳,看起来也没有像他一样,充满和人交流内心震撼的渴望,甚至拿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反应出人意料的淡定。

段瑞安有一种求诉无门的苦闷感,只能憋了半天道:“你都不激动的吗?”

陆清久放下茶盏,看都没看他,语气平淡的和茶盅里的水一样,毫无波澜的道:“激动啊。”

…………

段瑞安看着他,深感无力的叹了口气,转过头去,二楼的纱幔荡开,那姑娘不知何时放下了手里的琵琶,整个人站在二楼那细细的栏杆上,绷着的足弓微微挑开一点红纱来,愈发显得那玉足手可盈握,美得撩人。

段瑞安屏住呼吸,那姑娘竟是在栏杆上跳起了舞起来,身姿轻矫,像柳枝一般软而韧。不知从哪儿传来茶盏的敲击声,那刚刚还轻巧的站在栏杆上游刃有余起舞的姑娘就好像被那清脆声音带来的气流惊扰,一个不慎,就向楼下栽去。

段瑞安疾步上前,一个纵越,将人揽在了怀里,轻纱缦舞,怀里的姑娘明眸微垂,双颊透着薄红,容色生花。软玉温香在怀,他一时竟不舍的放手,直到那女子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他才回过神来似的将人放下。

而一旁的陆清久,依旧捧着茶盏,以杯盖轻敲瓷质的杯壁,节奏轻巧,极富韵律,他开口轻轻声吟道:“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音色清朗,锵金鸣玉。念罢,他这才微微朝那姑娘偏过头去,颔首一笑:“姑娘可中意秋蕊一名?”

那女子拢了拢鬓角碎发,眼神闪烁着,微微福身道:“秋蕊,谢过大人。”

又喝了两盏茶,寒暄一番,听了两支曲儿,陆清久才拖着恋恋不舍的段瑞安向那秋蕊姑娘道了别。

坐在马车上,段瑞安还念念不忘的赞叹道:“秋蕊姑娘真是温婉可人,难得还琴棋书画皆通晓,比之京城里的那些大家闺秀也不遑多让啊!”

陆清久看着他,不置可否地轻哼了声:“美即美矣,只可惜雕饰太重,差了点儿味道。”

段瑞安最听不得他这种忽而晃去的调子,忍不住挤过去,用胳膊撞撞他,讽道:“你总嫌这个不好,那个差点,这回秋蕊姑娘这么好,你还嫌,你倒是说说,得什么样的才能符合你‘天然去雕饰’的审美啊?”

陆清久想了想,突然偏过脸去,冲他勾唇一笑,桃花眼微弯,飞起的眉梢满是风情,看得段瑞安都有些怔愣,他这才悠悠开口,声音里满是笑意:“我觉得我大梁承平王爷,长得就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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