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2）

一阵马蹄声传来。

马上的少年约莫十五六的年纪，束着发，穿一袭白衣，像一滴水破开了山间的晨雾。

“你就是玉真公主？”

李青珞疑惑地抬起头，与他对上目光。

他身后背着一把银色长剑，剑柄末端系着的剑穗随风飘扬，眉宇间有一股年少张扬的蓬勃英气。他触上李青珞的目光，咧嘴笑了起来，“你怎么看上去比我的师兄们都年轻啊？”

李青珞慢慢地坐直了身子，放下手中的牙梳，“你是谁？”

“就是这了。”他抬起头退后几步，指着门匾上方“玉真观”三个大字，颇为老神地颔首，复又看向她：“师爷让我来九嵕山找你。”

李青珞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小爷我是司马老头……咳……老道座下第一高徒。”少年抱起手得意洋洋，挑眉道：“我还想问你是谁呢？顺便，师爷让我把你接回去。”

李青珞站了起来，回过头去看屋内。

窗台上的纸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她笑了起来，“甚好，麻烦小道长带我回去。”

“喂，你喊谁小道长？”少年拧起两道剑眉，而后又摊开手，“算了，看在你长得好看份上，小爷不和你计较，快上马吧。话说，你会不会骑马啊？要我教你吗？”

“不用。”

李青珞终于笑了起来，忽然问：“你去过天竺吗？”

少年有些诧异，摇了摇头，“我倒挺想去的，但天竺那么远，我可不识路。”

“我可以带你去。”

少年眼神一亮，“真的？”

“千真万确。”

晨雾散开，两道人影逐渐消失在云深处。

天宝十四年，渔阳鞞鼓动地来。

燕军洗劫长安，寻《推背图》，未果。

吐蕃、回鹘洗劫长安，寻《推背图》，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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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李白《玉真仙人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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