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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筱之突然甚是佩服这个丫头。

避祸计

近日,京中又刮起了一阵风言风语,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传得那叫一个热闹

“上回书说到:那寒窗苦读的探花郎终于如愿以偿地娶上了侯门绣户女,小夫妻两个鹣鲽情深, 恩爱两不疑,将个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奈何时光荏苒, 物是人非,再好的感情都能给磨平喽,更何况, 那探花郎渐渐发现, 原来这侯门绣户女竟是个草包做的绣花枕头——整整三年了, 愣是没给他生出个蛋来”

“各位看官听到这里,恐怕就要问了:既是侯门千金, 那自然是贤良淑德教导着养大的, 怎么会如此不懂事, 不想着给夫君纳个妾来绵延子嗣呢嘿嘿, 原来这其中还颇有渊源……且听我老陈将这回慢慢道来——过气探花郎误娶侯府娇生女, 善妒河东狮制霸寒门凄惨士”

听听,连酒楼茶馆的说书段子都出来了……

但凡听过那么一两回的看客,都能猜出来那所谓的过气探花郎其实就是上上科的探花、如今的大理寺少卿陆大人, 而那娇生惯养的侯门河东狮正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内侄女顾二小姐。

看客们津津有味地品着茶、磕着瓜子、听着段子, 偶尔彼此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大家都心知肚明得很——其实,承恩侯府的这类新闻倒也不新鲜了, 毕竟“家学渊源”呐……

十多年前,他们家上一代的二姑娘,也就是如今这顾二小姐的小姑姑,不也曾闹过这么一出么想当年,那顾家小姐也是死活不让夫君纳妾,整个京城愣是沸沸扬扬地闹了好一阵子,最后不惜以和离收场,承恩侯府与永定侯府的梁子也就此结下了。

不过,多年后回过头来再看,当事双方的境遇倒颇有趣。

虽然顾家小姐后来只二嫁了个商户,一时间沦为京城中的笑柄,可好歹人家生了俩儿子;那永定侯家的公子就很是有些耐人寻味了——娶的继妻同样多年无子,前几年才由小妾生了个儿子出来,全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逢人便炫耀。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前两年,顾家小姐风风光光地领着俩亲儿子回京来探亲后,永定侯家人的脸就开始绿了,竟是越看那庶子越不顺眼——毕竟当年,顾家小姐可是振振有词地宣言:“毛病”不在她身上

这会儿人家带了“铁证”回来,那永定侯家的公子可不就得好好上心一下了么至于“上心”后的结果如何,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分明,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破罢了。

却不知如今这位顾二小姐会不会同她那姑姑一样刚烈自己生不出,又不让夫君纳妾,最后也来个和离收场亦或者,那结局再来个出其不意的大反转,“毛病”最后还是出在男方身上

嘿嘿,那就当真有趣了……

京中总是不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大家只管等着,等那热闹来了,便好生瞧着呗……——

“行端,明日龚太医来我府上请平安脉,若不然完事儿后,我让他也去你府上一趟”二皇子韩遇颇亲和地说道。

陆庭琤一怔,拱手回礼:“殿下为何有此一议”

“咳咳,”韩遇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尽量保持住自己随意的风度,“近来,外头的风声……传得实在有些过了,你与尊夫人……我看,还是叫太医看看为好。”

陆庭琤这才了然,恭谨地说道:“多谢殿下,微臣与内子……都无碍,只是近来……她确实在闹一些别扭,微臣回去哄哄就好。”

韩遇的眸光闪了闪,微微笑道:“行端的年纪也不小了,合该有几个孩儿承欢膝下。女人么,能哄就哄,能让就让了。无论如何,总不能叫内宅的事儿乱了你在外头的方寸。”

“殿下所言甚是。”

韩遇笑眯眯地望着他,颇有些揶揄地说道:“我看,还是让龚太医给你把个脉吧,到时候也好放出风声去,总不会再有人传你的谣。”

他们家陆大人可是“身康体健”得很,哪里就有“毛病”了

陆庭琤的嘴角抽了抽,只好无奈地应了是。

而被谣传为“草包做的绣花枕头”的“河东狮”本尊,这会儿正若无其事地坐在暖阁的炕上与她的奶嬷嬷闲聊,倒也不是什么闲话,而是正经地在挑拣卷画和福宝的良辰吉日。

“我看就明年开春吧一年之计在于春,寓意也好,日子也近。嬷嬷觉着如何”

林嬷嬷笑呵呵地说道:“夫人有眼见又有学识,夫人说哪一天就哪一天吧,只是,卷画姑娘也要同意才好。”

“嬷嬷放心,我定会问过卷画的。”顾筱之笑着点了点头。

窗外,传来流萤笑盈盈的招呼声:“徐嬷嬷怎么来了”

如今卷画出嫁在即,入烟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嫁人的,顾筱之便提了流萤和流光两个二等丫头跟在她们二人身边,先学个眉眼高低,到时便好顶了她们的差事。

顾筱之听到声音,便疑惑地挑了挑眉。

徐嬷嬷是陆母身边的人,陆母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与她打照面了,每日的请安也不过是在她院子外头走个过场,这会儿怎么突然想起派人上门来了

随即,便听到了徐嬷嬷爽朗的回答:“老夫人想见夫人呢,我特来请夫人过去一趟。”

顾筱之皱了皱眉,直觉没什么好事儿。

“嬷嬷请稍候,我去通传一声。”

顾筱之忙看了林嬷嬷一眼,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林嬷嬷不愧是养了她的人,立时会意,起身走了出去,正好撞上来通禀的流萤。

“夫人睡下了,可有什么事”

流萤看了看屋外的徐嬷嬷,将她的来意说了一通。

林嬷嬷望过去,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寒暄道:“老姐姐好夫人昨晚睡得不是很踏实,这会儿好不容易睡下了,您看”

人家是侯府出来的奶娘,徐嬷嬷哪里真敢倚老卖老,忙随和地应道:“那就让夫人好生安歇吧,我回去跟老夫人禀一声,想来老夫人也是心疼儿媳妇的。”

“劳您白跑一趟了,待夫人醒了,我与她说,夫人定去给老夫人请安。”林嬷嬷也不客气,这台阶下得那叫一个干脆。

徐嬷嬷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只好讷讷地告辞走了。

顾筱之在暖阁里听得分明,暗暗思忖陆母突然找她的意图,沉吟良久才转到那事儿上头。

陆庭琤提过陆母对她“颇有微辞”,如今外头的谣言又传得愈演愈烈。陆母虽不常出院子,可总有人给她吹些耳旁风,她又是个耳根子软的,想来这会儿是想起来以婆婆的身份来“提点”她些什么了。

顾筱之讥嘲地笑了笑,她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听婆婆的话,到时候给陆庭琤塞几个小妾,就怕姓陆的挡不住。

咦,好像这样也挺好

到时姓陆的疲于应付,总不好再来缠她生孩子。

顾筱之这般想着,便打算立时“醒来”,去给婆婆请安。

然而,不巧得很,陆庭琤那个人精一回来便撞上了铩羽而归的徐嬷嬷,三两句话问下来,立马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心思一转,直奔陆母那儿去灭后院起的“火”。

后来,顾筱之屁颠屁颠地去给陆母请安,她那省事儿的婆婆又对她避而不见了,直把她疑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却说陆庭琤三下五除二地灭了他亲娘放的那点儿火星子,回到主院中来,还是那样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动声色到仿佛无事发生。

顾筱之倒也习惯了,并没有特意关注。

姓陆的饮了口茶,淡淡开了口:“六皇子……是时候生病了。”

顾筱之一时没反应过来,依旧一手握着绣棚一手往雪白的绢帕上绣了一针,随后她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微微愣了愣神,惊愕得抬起头来望着他,喃喃道:“前世,他是十二岁才生得那场病,如今还有两年……”

“前世的这个时候,卫国公府还过得好好的。”陆庭琤瞟了她一眼,又兀自啜了口茶,“眼下的朝局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瞬息万变。三皇子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不会就这么算了;二皇子更是一条毒蛇,随时等着咬上你一口。”

“可是发生了什么”顾筱之敏锐地问道。

“韩遇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前世如此,今生也一样。”陆庭琤眯了眯眼,“季淑妃比她的儿子聪明多了,所以一直以来,他们的目标就是六皇子;韩遇……你想想,若是韩遇也把枪头调转到六皇子那儿……”

那就是最可怕的结果……

顾筱之下意识地放下手边的绣棚,仿佛呼吸都跟着紧张起来,她握了握拳:“那与前世有什么分别”

前世,她那可怜的小表弟就是在他们的夹击之下惨败而亡的,她不想今生还是那样的结局。所以不但不能让二皇子与三皇子联手,还不能让他们抽出空来不时对付一下六皇子。

“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顾筱之双眸放空——说是这样说,可她也知道要做到有多么不容易。

陆庭琤果然摇了摇头:“谈何容易若只是韩选,我有把握让他咬着韩遇不放,可他身后有个季淑妃做智囊;韩遇就更不用说了,他表面信任我,实则事关六皇子的一切,都不让我插手,他一直防着我呢……”

这也导致,他到现在也摸不清前世六皇子十二岁时生得那场大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他只能根据一些些人脉上的线索、两个人的性情,推测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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