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鸟于飞 三十八(2/2)
“等回去我和你主子说一声,他想干什么我都知道了,是你告诉我的。”
“你……”叶相暗地里扭开扳指露出一支诡谲的针尖,可还没等那针从黑暗中露头就差点被敲断手指,疼得“嗷嗷”直叫。
“你要是不想像你的前任一样被蒙头打一千乱棍,就跟我去京兆司老老实实认个罪把该交代的全交代清楚,饶你条贱命。”萧牧放下知遇,嫌弃地在叶相身上擦掉了血迹才收剑入鞘,“我可是在救你。”
“你这是给我找麻烦。”萧晔坐在镜前正往嘴上涂脂准备出门。在萧牧这个弟弟眼里自从大姐去世,二姐变了很多——单纯为了给大姐报仇为了走动,她竟是把从前“坚决不干”的习惯连连破了:比如在后宫听风搅云,还有顾盼神色揣摩人心。
二姐明明和自己一样是半个武人,萧牧看萧晔打扮得像个待嫁姑娘着实不习惯。
“现在所有人都该知道你和太子是一伙的了,你打算怎么洗?还是将错就错父皇的宠信不要也罢?”
萧晔认真起来让萧牧想起开蒙的时候对他严厉得不得了的皇后娘娘,害得他一阵紧张。
“我为什么要和他一伙?我对他是个威胁啊没可能的啊。”萧牧委屈。
“可是旁人看到的都是你拿了沈家的人,还和太子党的人站到一起。”萧晔摇摇欲坠地站起来,裙子太长差点把自己绊个跟头:“那从缃嫔那里出来之后我再给大哥通个信。”
“好。缃嫔是我们的人吗?”
“不——”萧晔皱起眉,“算吧,她一个人在后宫孤零零的,比较听信我而已。”
“诶那我和你一起吧?我也想见见……”
“不用了!你回来还没见父皇母妃吧?趁现在晌午快去!”萧晔提起裙子去找候在外面的侍女。
屋子里只剩下从妆台流到门外那一股香风和案几上那盘加了冰片的小桂花糕。萧牧想起来宫里的月饼还没给谢仪尝过:桂花和橙精的要多带几个。
摸摸手边的背囊,里面也没有多少东西,不知道刚才收拾叶相的时候怎么会那么重:是自己功夫还是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