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月灵之力（2/2）

“并不确定，只是有种隐隐的感觉。”司凌摇摇头，“过段时间我要再下去看看。”

“邀月她什么都不知道么？”

“什么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想她之所以没有下去查看只是因为忌惮这水里的东西。”司凌轻笑了声，随即脸色又是一沉，“另外，我在典籍中看到过有关圣物赤芒血晶的记载。但是在我娘过世之后就失去了下落。我怀疑它就在我娘的棺椁里。”

云瑶听后一脸惊诧，随即反应过来，劝道：“姐姐你是要开馆？但是……这可是大不敬。”

“什么敬不敬？！”司凌脸色泛着寒意，“我不过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当初她为什么要送我走？我长这么大她从未照顾过我。若不是她把生下我当作是修行之一，恐怕也不会有我。”

“姐姐，别这么说……”

“罢了。”司凌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了。”

“姐姐，你刚才说邀月忌惮水下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这事说来话长。”司凌眼神黯淡了几分，缓缓说道，“南疆并非中州那样的早已开化之地。数千年前玄晖圣教还未建立之时，统率南疆诸部族的是血魔一族。这个血魔族相传是古代魔族之后，统治南疆数千年。月鉴山巅的镜湖有上古的结界，凡是死在水中的生灵，魂魄将被永禁水下。或许是这个原因，这里被血魔族作为了祭祀神祗之地。其它部族的奴隶就是在镜湖边上被当作人牲宰杀后丢入湖中。数千年来这镜湖水中就慢慢聚集起了无数魂魄。这些魂魄被困水下千年不入轮回，早已是凶戾无比。若是普通人落入水中恐怕会被啃噬成碎片，同样化为恶灵。”

“但是姐姐，你也不是下去过么？恶灵并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邀月与我有些区别。就是……”司凌刚想继续说，突然又停了下来，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事。”司凌摇摇头，接着说道，“月灵之力可以克制血魔族的术法，因此我并不会惧怕水中的恶灵。虽然邀月同我一样都是教主血脉，但她身上的月灵之力少之又少。这也就是他们并没有立同为教主子嗣的邀月为教主，而是不远万里去找我。”

“是这样……”云瑶若有所思。

“云瑶，之前听欧阳庄主说你看完了试剑山庄所有的藏书。这是真的？”

“嗯。”云瑶点点头。

“其实，离天宫本是血魔族覆灭后几个忠于血魔族的部族创立的。随着南疆与中州和夌州交往便多，各部族相继开化，几个强势的部族纷纷脱离血魔一族的统治。然而血魔一族中有一种叫作血煞噬灵阵的邪术，最终几个叛乱的部族皆被灭。也正是因为血魔族统治残暴，玄晖圣教建立后诸多部族都暗中支持使得圣教得以在南疆立足抗衡血魔族。之后几百年，血魔族曾数次与圣教开战，最终却导致了部族的覆灭。再到后来的离天宫，圣教也多次与之爆发过数次冲突。几次交手后离天宫式微，从此隐匿世间，难寻踪迹。只是千百年来，离天宫最初的目的和立场已然改变，失去了原有的样子。”

“怎么会？”

“离天宫的记载在中州早已消失，只剩下口头传说。但是在南疆，这些记载还是有的。你若要深究可以去看看教中藏书。”

“嗯。”云瑶应了声。

“今天倒是风平浪静。”司凌抬头望着远处的湖面。

“那边是什么？”云瑶指着北方的山峦。

在北侧的湖边是一处巨大的天然瀑布。瀑布从千百丈高的山崖上泻下，在月鉴山山脚下冲击出一个无底的深潭，多余的湖水都从这里泄入地下。

“黄泉。”司凌看了看，淡淡地说道，“传说通向九冥之下。另一边，该是鬼界了吧！”

“姐姐。说起来你最近怎么对神鬼之事这么相信？”云瑶有些不安地问道。

“上古传说，有神、魔、仙、妖、鬼、灵六族，六族存于六界，六界存于天地间。上古传说到坊间流言中神魔妖鬼比比皆是。难道这世上就真的不存在么？”司凌望着湖面，眼神迷离。

“这事什么意思？”

“或许……只有你到黄泉之下才会发现。”司凌侧头神秘地一笑。

云瑶满脸疑惑，问道：“黄……黄泉之下？”

司凌轻笑了声，安慰道：“算了。从今天开始，你也看一下那些术法典籍吧！到了一定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不过你可千万不要练那些术法，不然……”司凌眼神突然黯淡了几分。

“不然会怎么样？”

“不然……其实也没什么！看看无妨，不要练那些术法就是了。”司凌欲语还休，摇摇头，向天阙宫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