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
“啊?”两人皆是一怔,“真假?”
“真,比珍珠还真。”
“喔……”
“嗯,”我岔开话题,“你们吃饭了吗?”
……
今晚注定失眠。黑夜到黎明是一趟闹哄哄的列车。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又在耳鸣。耳畔尖锐的声响是汽笛鸣叫,紧抓着神经末梢不放,逼着我退到床角。耳鸣后是虚无缥缈的人声,无处可寻但无处不在。他们谈话的内容我根本听不清。湿漉漉的水汽装点迷雾般的夜色。很冷。
N市的三月份不是好季节,细雨一下,冷透了整座城市。
想和家里人打电话,想找个地方哭一场,想去操场上跑圈,想发泄自己的情感,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想找个人陪伴。
什么都想,什么都不想。
“薛彬你别想了,你配不上的。”
“你们谁能配得上?”
“好了,别说了。”
“你什么时候能看清你是个垃圾的事实?”
“够了,闭嘴。”
“我还没说完……”
……
2011年3月19日 周六 阴
半晚上没睡加上胡思乱想,我成功地发烧了。
舍友建议我去校医那里开点药,我表示没大碍,还是跟着大家上课。我找了教室后排的位置晕头转向地听课。
等我再醒来,教室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旁边是许寒洲留下的字条,“记得去开药。”
我支起身子,身上盖着的外套滑了下来。
是霍潍的。
鼻子有点发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