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2）

梁威轻描淡写地说道：“没说什么，就说你弹琴给我听昭示爱慕，而后我们做了。”

“卧槽，你放什么狗屁？”

“怎么，宝贝，你真想让我把昨晚的秘密告诉他？”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对我来说，活着才可怕。”梁威笑了，“今晚七点，蓝缘见。不来，就休想拿到画像。”

“别拿这个威胁我，那条街有监控，不劳烦你了。”

“要是真有，顾昊就不会请我来了。宝贝，等你哟！记住，多来一个人，就会多死一个。”

“我靠，你还知道什么？”

“我是无辜的，我猜的。”

秦天请梁威帮忙前，就想到自己要付出的代价。梁威不是能轻易接触的人，连骨头带血肉一块吃下，他都觉得正常。

到了蓝缘门口，再次遇到上次见得那个人。秦天递给他皱巴巴的一百块钱，对他说道：“一个人。”

“请进。”

这次他并不感觉陌生，等他走进去一看，竟然空无一人。

“宝贝，很准时嘛！”梁威站在二楼叫他，“别傻站在那儿，到舞台中间去取你要的东西呀！”

秦天想起那天这个舞池的场景，他有些犹豫地走了过去。等他走到舞台上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脱吧！”梁威已经走了下来，站在舞台旁。

“你说什么？”

“记得那天的场景吧！那些钱，是怎么塞的？”

“你他妈……”秦天揪着他的衬衫衣领，“你不要太过分。”

“宝贝，这是你从事我讨厌的职业需要付出的微小代价。现在你既不是案件负责人，也不是在执行公务，更不是上班时间。脱了，我把画像给你。不脱，你想想那句歌词。”

秦天看着他，气得胸膛起伏明显。他松开手，脱掉了外套，“可以了吧？”

“小孩子都不会满意你这样敷衍的。那天舞台上的人的样子，可少勿多。”梁威将卷起的画纸拿了出来，“他的样子很特别，我记得可清楚了。一张着装、一张人面，我可是用心准备的。”

秦天拽紧了拳头，“你以后最好别犯法。”

“羞耻吗，宝贝？”梁威贴近他的身体，在他脖间重重地吸吮了一下，将画像从他底裤缝中塞入。

“你……滚！”秦天声音有些颤抖地拿出画像，推开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这个案子他不会让你查，和你没关系的事你宁愿这么卑微。如果是因为顾昊，你不觉得可耻吗？”

秦天穿好裤子和上衣，确认了一下画像。他拿起外套，朝梁威的裆部一脚踹了上去，“梁威，我cnm。”

梁威疼得弯下了腰，五官拧作一团，他低嚎了一声。

秦天愤怒地推门而出。

“下次你到这儿，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委屈、难过和失落一齐侵占着秦天的心，他手中拿着那张画像，他们确实有其他方法可以找出凶手，但找梁威这个方式虽然有风险，可无疑是最快速的。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去了哪儿，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些无理的要求，他成为辅警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梁威的画不会骗他，他只是为了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秦天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秦天要走到最近的公交车站坐车回警局，冬天的风像冰针似的，刮得脸生疼，眼睛不自主地流着眼泪。鼻头也发酸，秦天一路擦了好几次眼泪。

当气喘吁吁地秦天把画像递给他时，顾昊看见他脖间的吻痕，语气有些不悦地问他，“你怎么拿到的？”

“重要么？”

“不正当途径获取的线索，可信度值得怀疑。”

“爱信不信。”

他走了。

顾昊手中的画像还留有余温，一阵冷风刮过，变得冰凉。

“今晚一定要抓住凶手。”

“顾队，这是谁画的？跟真人照片似的，画得太牛了吧！”

“夸够了吗？还不赶快行动。”

秦天刚走出警局没多久，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警局旁的林荫道上种的都是常青树，冬天依旧枝桠繁茂，能够遮挡住一些故事。

秦天转身欲用膝盖顶他的身下。

“秦天，是我。”熟悉的味道再次包裹着秦天，顾昊将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

秦天将他推远，两人保持距离。

“我……”

“你不信别人，也辜负了别人的信任。比如阿奔，比如我。你走后阿奔就中毒了，你出现后它就死了。阿奔这样训练有素的牧羊犬，是不会轻易接受陌生人给的食物的，除了他的主人。你给它下毒，他没死，你就去医院给它强制注射安乐死，它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痛苦地死了，你怎么这么狠心？我给你的画像你可以怀疑，但你他妈凭什么说来源不正当，我辛辛苦苦地去……我去你妈的，顾昊，我讨厌死你了。”

顾昊觉得这五分钟好像过得格外久，久到已经在他们之间生出一道鸿沟，他不是失落，而是庆幸。深渊召唤着他，他没有办法拉着他一起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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