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上车。”顾昊坐在车内在秦天身旁按了声喇叭。

秦天白了他一眼，生气地坐上了副驾驶。

“坐后排，不能让人误会。”

秦天愣了一下，转念一想，恍然大悟。重重地关上副驾驶的门，又气冲冲地坐到后排。

“今天和你一起回去，是想给你一次机会重新陈述你的观点，我考虑一下。”

“什么观点？”秦天终于肯转过头来。

“孙局问你的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的太官方，我想听你的真心话。在我面前，背那些套话是没用的。你性格转变非常突然，从前我听秦先生描述他口中的儿子，可不是像你现在这样。你曾经写文章骂我，说我和秦先生狼狈为奸，你还因与秦先生作对离家出走，之后搬到我家。你如此认真地想成为辅警，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改变，你到底因为什么？”

原来顾昊早已察觉他的不对劲，秦天心中有些慌乱，他别过头去：“关你什么事？”

“如果你的回答是这样的，那我也帮不了你。”

秦天生气地拍了他的座椅靠垫：“你别逼我。”

“如果你找不到不正当的理由，那就真的没机会了。我……”

“因为你啊！”

顾昊的话被秦天打断，他此时急踩刹车，停在了变成红灯的前一秒。车内沉寂了半分钟，直到重新启动出发。

过了三条街道，顾昊突然在路口调头。

“干什么？”秦天差点撞到车窗上。

“去市局。”

“去那儿干嘛？我不是没机会了吗？”

“刚才我只是在给你到晖北分局上班的机会，没说你不能当辅警。”

“我……那我之前是去哪儿的？”

“市局。”

“我要下车！你不会误会了吧！我真的就是因为我三观正，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不是因为你，那是我胡说的。其实吧，我不是很适合和你一起工作，毕竟我曾经还骂过你，而且我们住在一块儿，如果是同事那多尴尬啊！是吧？哎，闯红灯了。不是，你怎么不遵守交通规则呢？这儿……不能左拐，你看不见么不能左拐？这是单行道，你他妈分扣光了。”秦天无望地躺在后座上，“你不会喜欢我吧！我知道你是……但我不是，我有喜欢的人，是个女孩子。”

顾昊终于开口说话了：“满口胡言。我只是觉得你既然不愿意说实话，与其让你去市局，不如将你安排在我身边，我可以随时看着你。”

这条街的路灯有些短路，忽闪忽闪地照向车内。

“你无权这样做。”

“这是晖北区刑侦队的辅警选拔，我当然有权。”

“那我不干了。”

“是吗？那你就再等五年。”

“你……”秦天想骂他，但忍住了，“你他妈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等不了。”

顾昊看他那么认真，可自己却不知道他追逐的是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他好像有点儿当真了，即使他知道那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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