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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你这张糟蹋祖宗的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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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又为何来找我?”

“无事就不能找你?”

阿山瞪着他,知道再说下去还是无用,干脆紧闭嘴不再吭声。

“不过就是聊聊。你瞧,你我都是顺路搭车,游山玩水,可偏巧这季节风光不好,还遭劫匪败兴,我这一路没有说话的人,只能和鸟兽打打哑谜,都快闷出蘑菇来了,你闻闻,衣服都冒出霉味。”

方子慕故作可怜,对空抖抖衣袖,阿山没好气地看他,看一会,却忍不出笑出声来。

“叫你不回客车住,在灰草堆里打滚,身上没有霉味才怪。”

“呵,笑了。你看,你我这样谈谈心,清风疏林之下赏月饮酒,岂不风雅?”

方子慕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仰头灌下几口,又将那葫芦丢过来。

阿山正愣神,弄不清这喜怒不定的男人究竟是在唱哪出戏,葫芦砸到身上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接住,却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握着,站住不动。

“怎么了?辰砂寺的功夫确实根基端正,我知道你不怕冷,但喝上两口却也不是坏事。”

方子慕笑着催促,反倒让阿山心生疑虑,又将葫芦扔回去。

“我不喝酒。”

“又是辰砂寺的那些规矩?”方子慕将葫芦绑回腰间,倒没像以往那样出言尖酸刻薄地嘲笑他。

“不是,只是我不会喝。我在寺中时,自然是没机会喝酒的,但出来后也跟着别人喝过,只觉得又苦又涩,胸口像火烧似的,喝不下去。”

方子慕忍俊不禁,在月光下踱步走到他身边:“哈哈哈,那不过是因为你喝的是最劣等的烧酒,酿酒的手艺原料都粗鄙不堪,能有什么好味道?你跟着本公子,带你看尽荣华富贵,自然有最上好的酒等你挨个喝遍。”

“好意谢过,我心领了。”阿山不为所动。

方子慕转头过来,盯着他看片刻,又忽然转身,语气一变:“今日打退劫匪时,你用了几分力?”

阿山一怔:“这是什么话?遇敌不分大小,务必全力以赴,这是师父教诲,不敢忘记。”

“笑话,那群草包,不被你打死就必然是被手下留情,本公子识人无数,还能连你有没有留力都看不出?”

叫方子慕这样一说,阿山低头细想,却还是疑惑不解。

“若你说的留力便是不夺人性命,那我懂了。要胜人很难,取人性命却很易,师父处处叮嘱,我打那些要命的地方,确是小心一些。”

“束手束脚,怎能叫全力?”方子慕哂笑,“你与我争斗,想必更是收敛,我倒想知道,今日你出了几分力?”

“我……从未想过,你忽然问我,我也答不上来,”阿山满脸迷茫,“我只知道,我功夫是很差的。”

“哦?你既然从未想过,那就未在心里与人比过高下,又怎么知道很差?”

阿山说到惭愧事,脸上现出不好意思的笑,他自己不知,却都叫方子慕给借着月光瞧见。

“其实,这次武林大会,我也报名了,借着辰砂寺的名声,受邀前往万花台……可第一场就被人踢下台去。那之后便不敢再叫人知道师门,实在是无言面对师尊。”

方子慕笑出声来:“哈哈哈,第一场,那也太丢人了,武林大会鱼龙混杂,初试连来个铁匠挥挥菜刀都能过去,你怎么给踢下台的?”

阿山被他笑得窘迫,又难以争辩,只好如做错事的孩童那样低下头去,两手握着,若有所思。

“你说话也太难听,我自知功夫不如人,这不正要去拜师精进吗。”

“我笑是因为以你的身手,不至于第一场都过不去,莫不是运气不好,抽中了哪个江湖名门的签?”

“这倒不是,对手也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江湖新人,只是我……”阿山无奈地摸摸肚子,“我早在到祝桥几天前,就已身无分文,步行两天三夜走到万花台,等上场的时候,早饿得头昏眼花,脚步都乱了,自然被人打得落花流水。”

方子慕先是一怔,继而拍着树干,低低嗤笑几声,这才咳嗽着装正经:“要我说,你师父也太狠心了,叫徒弟落魄成这样,岂不是有辱师门颜面。莫非就是怕丢人,才要你隐瞒师门身份?”

阿山叫他连连逼问,张口结舌,却不恼火,

沉默许久,他终于开口,声音低了不少。

“我隐瞒师门,绝非本意,实在是师父这样交待,我不敢不从。师父待人宽厚,也知道我愚钝,并非怕我丢脸,反倒是他老人家对我格外照顾,不愿叫寺中其他师兄弟知道,也不愿叫师叔们来插手对我教导,免得大家又猜忌争论,伤了和气。”

“这就怪了,他又为何对你多加照顾?你武学根底是打得比常人结实,可那靠的是勤学苦练,根骨也就上乘而已,远远算不上绝世奇才,辰砂寺主寺弟子何止几千人,还挑不出比你天资好的?莫非……你是他的私生子?”

“你!”阿山原先还亲近地挨着方子慕的肩,听他这句一出,勃然大怒挥拳出去,“你这张糟蹋祖宗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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