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向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和我说实话。”
赵哿在他说出克里诺奇的同时就拿出了手机，手指在他早就保存的页面上上下滚动，找到了克里诺奇的功效和使用情况。
他昨天了解了一晚上alpha腺体切除手术，还问了一些认识的医生同事。
alpha腺体切除手术目前还不够成熟，所以几乎都是在搞部分切除。
切除之后还可以自行选择，终身服药的话可以使激素保持平衡，最大程度的维持体能优势。也可以短期治疗，体能下降，信息素失效，类似于beta。也可以干脆再做一次手术，改造得彻底一点，除了不能生孩子以外像omega靠拢。
向卓所吃的药，属于第一种情况，对身体危害最大。这么用激素类药物吊着，过几年指不定什么样儿。
最好的方式是适当治疗，顺其自然，慢慢滑向beta，可向卓不愿意。
他不能丢了alpha的社会地位 ，一个弱者的控诉，听者有限，他只有做一个上位者，说出的话才有足够的信服力。
赵哿昨天晚上想通了，还找了冯辕问他的意思。
“你凭什么管我？”向卓问着，语气中暗暗发狠，是一句质问。
“凭你还喜欢我。”赵哿说。
“谁和你说……！”
赵哿猛地伸手，这场景太过熟悉，向卓以为他又要挟制住自己的腺体，连忙抬胳膊想挡，挥到半空手却被赵哿握住，十指相扣向下压去。
向卓身子被这一股劲儿带着往后仰，赵哿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在他摔回枕头之时给他缓冲了一下，然后在向卓开口之前，狠狠地压了上去。
除去一开始的狠绝之外，这是一个温柔无比的吻。细细碎碎的落在唇角和唇珠上，，然后完全地贴上去。
一大清早就接连地受着刺激，向卓强忍着生理反应，不做任何的动作，直到腿被赵哿制住，他才发觉自己全身都在紧绷着。脚趾死死地向床单里抠着。
亲了得有一分钟，赵哿才稍稍离开向卓的身体。侧头在他耳旁，缓缓开口，每吐出一个字都有暖暖的湿气打在耳垂上。
“昨天我忘了很重要的事儿。”赵哿说。
“向卓，我大二那年暑假去找你玩儿的，那之前你绝对没有做手术，是吧？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我走之后没几天才做的？”
“……”向卓默，“你的推理非常不严谨。”
“是不是？”
“是。”
“和我有没有关系？”
向卓抬眼侧头直视他：“赵哿，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所以去把自己的腺体切除了吧？”
“我没这么说。”赵哿说，“但我想知道，你做手术，和我有没有关系？”
“关系不大。”
“有没有？”
向卓看向赵哿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戏谑，像是在看什么荒唐笑话：“一点儿而已。”
然后在赵哿又要吻过来之前推开他的脸，拎过椅背上的衬衫：“我得去上班了。”
“向卓。”赵哿在他身后叫住了他，“你现在如果不和我说清楚，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你是马上要调到国家机构了吧？你要知道，做过任何类型的腺体切除手术，这体检都是不合格的。你连考核都过不去。”
“会有人认真检查吗？我信息素水平没有问题。”
赵哿没来得及再说话--向卓系好领带，披上西服外套，摔上了门。
屋子里充斥着陈年白酒的香气，赵哿揉揉发胀的脑子，看着被弄得褶皱得没眼看的床单，别开头。
搞的像宿醉。
工作关系，赵哿几乎每天都在接触各种高浓度的烈酒，年纪轻轻身子就要被喝废，肝说不上好。
可他还是不讨厌这白酒的味道。
他深吸了一口空气，又想到高中的时候，教导主任气得火急火燎地闯进他们班，大声询问是谁明目张胆地带酒来学校。被自己给逗得不服输、奋笔疾书的向卓一脸懵逼地发觉自己又一激动不小心把信息素放出来了。
班级同学齐齐笑疯，脸皮薄的omega红着脸摆摆手让向卓收敛一下，向卓被打趣得不好意思了，脸上也有了一些红晕。
…………
冯辕被闹铃吵醒，皱着眉起床，枕边人一条胳膊砸下，拦着他的胸口把他打回被窝。
如果说刚刚还有点儿贪恋被窝的话，现在的冯辕可是一点儿都不想睡了，他毫不客气地推开了身上的胳膊。
可对方没有善罢甘休，翻了个身把冯辕整个抱住，嘟囔着：“宝贝儿，再睡一会儿。”
“周知你他妈别恶心我行不行？”冯辕一股气梗在脖子里，他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拿过手机把闹铃关了，“别耽误我上班儿。”
“别上了，跟我说两句好话，以后我养你。”
“你他妈跟我开什么玩笑。”冯辕横了他一眼，拿起手机，发现了赵哿的短信，就把另外一只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打字回复。
“又是你的那个发小？”周知问。
昨天他俩共赴巫山战得正酣，冯辕手机突然就响了一声提示音，一看发消息的人冯辕立马就要回复，完全没管周知的控诉，还和赵哿聊了半天。
周知一开始脸阴得要滴墨，结果偷看了一眼冯辕手机之后笑出了声。
冯辕瞪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嗯。我们两个有事儿。”冯辕忙着打字，看都没看周知一眼。
“赵哿啊？他来H市了？”
“这几天来玩儿--你认识哿字，文化水平可以啊。”
“那你可是小瞧我了。”周知意味不明地笑着，“怎么样，我请他吃个饭？”
“我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就一无业游民，你别打他主意。”
周知突然大笑了几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诶呦我的冯辕啊，你怎么这么天真啊。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闭嘴吧你。”冯辕放下手机。
周知挑眉道：“怎么？”
“我朋友什么样儿不用你来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