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1/2)
羌近酒回来的时候, 手里捧着好几束花, 郁金香、百合、康乃馨, 还有玫瑰,一如秦琉所预料的那样。
只不过, 这束玫瑰花有些特别, 量少色艳。
羌近酒用手肘推门, 侧身而进, 眼神掠过床边的人, 他喊:“赳赳, 快过来帮忙。”
温赳见他两手不空, 胸前全是花, 娇艳欲滴, 香气涌动……不疑有它,起身快速走向前, 随口问道:“怎么买这么多?”
想着自己如今力气很大, 她正要接过一大束康乃馨, 羌近酒恰好转身, 随即将一小束玫瑰花塞到了她手中。
“你帮忙拿这个就好。”
温赳下意识瞪大眼睛,垂眸看着手中一小束玫瑰花。这, 也叫帮忙?
她愣神的功夫, 羌近酒已经抱着三大束花走向秦琉。
后背枕头垫高, 秦琉半躺在床上, 早在看着二人接花互动的时候, 就憋着笑。儿子, 应该是真的动心了。
“妈,喜欢哪个怎么摆放,你发挥号令我动手。”他将花束放在一旁的桌上,好学生一样询问床上人意见。
秦琉眼波一转,故意逗他:“玫瑰花是附送的?”
羌近酒还没开口,已经拿着花走过来的温赳,抢先作答:“一看就是送的。”
白嫩的手指虚空点了点花朵,她言之凿凿:“一朵红玫瑰,两朵粉红玫瑰,三朵香槟色玫瑰,六朵彩虹玫瑰,怪异的组合,一定是花店老板娘看你出手大方,为引你再去送的样品,类多量少。”
羌近酒蹙眉,温赳为什么不多想呢?亏他还在花店寻问花语,好一番挑选,最后才别出心裁凑出这么一束玫瑰花。
每一种的数量有花语,同时呢,组合起来的十二朵正是自己的内心写照——对你的爱与日俱增。
一束12朵的花掺杂在三大束花里,既不会喧宾夺主,又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可惜眼前人不配合,而当着妈的面,他不能厚着脸皮让温赳没脸。
“嗯,是送的。”羌近酒肯定道,随后又补充:“我送给你的。”
秦琉看着儿子吃瘪,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终归还是帮了儿子一把:“赳赳,跟妈一起收花,多好呀。”
温赳低头轻嗅花瓣,随后嘴角上扬:“是很好,跟着妈有福气。”
一旁装作认真拆花束,实则眼角余光始终看着温赳的男人,心底一叹:虽然效果不是自己预期的那样,但花总算送出去了。
宽敞而安静病房里,有鲜花的点缀,有人的陪伴,说说笑笑,晚餐送过来时,秦琉胃口格外好,甚至还打趣儿子,剩下的一个鸡翅,让他分配,是给妈还是给媳妇。
羌近酒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关键是这个二选一的问题不是老婆问的,而是妈问的,他觉得自己心酸极了。
温赳扒了一口白米饭,囫囵咽下,急急忙忙道:“当然是给妈。”
羌近酒斜睨她一眼,随后扯过纸巾给她擦嘴角,“妈是让我答,你急什么。”
用餐的时候,温赳早就习惯秦琉给她擦嘴角,这会换了个人,她也没觉得有多大区别,内心还当是儿子孝顺,做了妈操心的事。
将儿子的动作收于眼底,秦琉忽然觉得以后大概自己会清闲很多,有人要跟自己争着宠爱赳赳了。
她故意催促:“阿酒,你倒是答啊。”
羌近酒一筷子夹起最后一个鸡翅,盯着它看了会,只听他慢条斯理道:“这剩下的,当然是归我。”
话落,筷子往嘴里送,他狠狠咬了一口鸡翅。
温赳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的动作,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你怎么能自己吃呢?”
羌近酒放下咬了一口的鸡翅,理由充分:“剩下的有什么好的,当然是我来解决。”
竟然钻空子,温赳瞪他,自己其实挺喜欢吃鸡翅的,即使是剩下的。想到此,她快速瞄了眼对方碗里被咬掉一块的鸡翅,随后狠狠地扒了口白米饭。
别人咬过的,当然是再喜欢都不能吃了。
殊不知,她这番小动作犹如羽毛般挠得羌近酒心里痒痒的,他想着,等把老婆撩到手,大概就可以同啃一个鸡翅。
“赳赳啊,来吃这个。”秦琉笑着给温赳夹菜,动作迅速,转眼就堆满了碗。
“妈妈妈,可以了,太多吃不完。”温赳赶紧制止。
之前羌近酒的回答秦琉不置一词,转而给温赳夹菜,其实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只见她笑眯眯地道:“吃不完就剩下。”
温赳摇头:“浪费食物不好。”
秦琉也摇头,紧接着瞄一眼儿子,她缓缓出声:“怕什么,剩下的给阿酒,他会解决。”
可能要吃剩饭的羌近酒:“……”哦,还是妈妈厉害。
温赳心道一山更比一山高,难怪妈能让羌近酒老实听话。她笑眯眯的,努力吃饭,生怕剩下。
两人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晚十点,羌近酒自己开车,启动前,他忽然摸出一个盒子递给副驾驶上面容疲倦的温赳。
“给你的。”看着之前强打精神一出医院就蔫了的人,羌近酒将盒子放在她腿上,随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真是乖巧可爱,惹人疼惜。
温赳打着哈欠,从结束实验到现在还没好好休息过,她此刻只想睡觉。抬手揉眼,迷糊地拿起腿上的盒子。
“手机?”她疑惑:“你什么时候买的?”
“买花的时候。”
温赳拆掉包装,拿出手机,没过一会心头疑惑更甚:“怎么我原先的手机卡都在。”
“嗯,我让人送来的。”羌近酒神色淡淡,心道温赳这回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往洗手台上一砸,气势十足,倒是舍得。
温赳摸着手机,暗叹对方考虑得如此齐全,所送的正好是自己需要的,她嘴角扬起:“我收下了,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羌近酒总算放心,之前还担心温赳不会收,又或者硬要像当初买单车一样给自己钱。
他刚想着,不意右侧的人忽然说:“就当你为陆淼陪的。”
温赳想,陆淼摔了自己的手机,羌近酒赔也可以接受,反正男女主往后都是一家人。
可她这话却让羌近酒愣住,他盯着温赳,越发觉得怪异。
最初温赳在自己面前提及陆淼,是在拍卖会之后给他介绍女人;后来在办公室里,她更是明白地说自己跟陆淼喜结良缘。
到底是什么给她这样的错觉,让她认为自己跟陆淼会有什么?
如墨的眸子紧紧锁住对面的人,羌近酒一字一句道:“温赳,你听清楚,我跟陆淼什么也没有。”
温赳哈欠连连,将手机揣入兜里,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
她这番与自己无关不痛不痒的态度,气得羌近酒侧身靠了过去,大掌摸上睡意朦胧的脸,随后轻拍两下,似是想将她打醒。
“你听清楚了吗?”他再次问道。
温赳极为不耐烦地拍开脸上的手,咕哝道:“听清楚了,你跟陆淼什么也没有,以后会有的。”
“你说什么,以后?”羌近酒咬牙切齿。
只想睡觉的温赳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以后会有。”
羌近酒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温赳要是老想着把自己跟别人凑成一对,那他还怎么把人撩到手?
今天非要扭转她这种认识不可!
想到此,羌近酒又靠近几分,他盯着那张不听话的小嘴巴,眼神幽深,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
温赳半眯着眼,对于危险毫无察觉,直到一双大手捧着她的脸微微转向,她睁眼,眸子里的疑惑才起,瞬间又转为惊疑,旋即愣住。
羌近酒捧着她的脸,带着非如此不可的气势,快狠准地吻向她的唇,如墨的眸子瞬间被点亮,这是洗手台前没来得及感受的柔软与甘甜。
他正要本能地吮吸,对方却已经反应过来,一双手抵住了他胸膛,直把人往外推。
不意她力气会如此大,羌近酒被推开些距离。
“羌近酒,你唔——”
温赳睡意全无,正要开口质问,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二次进攻,来势汹汹,吞掉了她后面的内容。
羌近酒一手揽住温赳的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勺,强势地吻着怀里的姑娘,不顾对方的捶打反抗,只是专注地吮吸她的唇瓣,从生疏到渐渐娴熟。
微凉的嘴唇被他染上艳丽的红,泛着水光,沾上他的热烈温度。
额间相抵,他气息滚烫,话是贴着姑娘的嘴角说的:“温赳,你记好,我喜欢的只是你,不会有别人。”
温赳起先还反抗一下,渐渐地就被带了节奏,虽然没有回应,但越来越快的心跳让她惊,让她慌。
直到一吻结束,她才稍稍回神,呼吸急促,鼻间萦绕的男性气息让她羞恼起来,偏生这时候对方还不放开她,贴着她说话。
整个人被羞恼霸占,她哪里还有心思管对方说什么,后脑被摁着无法拉开距离,她握紧拳头锤向对面的胸膛。
“羌近酒,你混蛋。”
羌近酒任她打骂,大掌恶劣地用力,两人的距离又被拉近几分,他大声道:“喜欢你是混蛋的话,那我就当一辈子的混蛋好了。”
话落,意犹未尽的人低头再吻。
温赳被吻红了眼,一半是气得,一半是吓得。
羌近酒终于放开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人,事情,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一路上,羌近酒心情极好,看右边后视镜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就要瞟一眼副驾驶上的姑娘,只见她半低着头,眼睛红红的,睫毛颤抖,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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