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2/2)
“好,就依仲符你,即刻入城吧,免得咱们还不知名的会稽太守来了没有宿处。”
楚朝在会稽的此任太守姓马,双名文才,闻得此讯立刻肉袒负荆出城请降。
花木兰从马太守手中接过了代表最高军事权的虎符,至于太守印信则是交给了祝英台。
而祝英台接过印信的时候突然脸色发白,几乎站立不稳。
花木兰见状不妙,一把扶住了祝英台:“临深,你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三娘来看看?”
祝英台把花木兰一把推开:“我没事,先把这受降仪式完成,别出什么岔子。”
花木兰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当前该干什么事,所以按下了心头焦急,自在一旁观看。不然这种受降仪式一旦出了岔子,很可能就会有一些脑子发热的腐儒以礼仪为由拒绝投降再度反水。
等到上马进城,祝英台的异状又没了。
花木兰策缰控马,错开半个身子问祝英台:“临深,你可好些了吗?”
祝英台犹豫了一会儿:“我本就是医者,无妨。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病来的蹊跷,我见到那姓马的太守时,心跳得厉害。浑身的血都往脑子里涌,几要裂开。好在这玉佩散发出凉意,让我保持了神智,熬过了这一关。”祝英台边说边把那块自灯会后须臾不曾离身的玉佩掏了出来。
“没想到这块玉佩居然有这种用处。按佛家说法,缘即因果。那姓马的太守居然能引起你如此反应,想来应该是和临深你有几分缘法。也不知是好是坏……”
“如果是坏的缘法,仲符你是不是打算找茬弄死他?”
花木兰无所谓的一扬马鞭:“我还真打算这么做的。”
祝英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花木兰就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这种已经注定要丧权失势的人应该也不会和临深你这位前途无量的功曹有什么关联。”
“临深你就乱分析,给我扯大瞎话吧。那马文才现在还不能动,新太守没来,旧太守就死了,不像话。”
“除却权势,我也想不出那位太守会和临深你有什么缘法。这世间大抵男子结缘为权势恩义,男女结缘为姻缘。”
“总不可能是姻缘吧。那位马太守虽然仪表堂堂,看上去比他实际年龄小很多,能看的出年轻时候的俊朗样子。可毕竟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孩子说不定都和咱们一边大了。你能和他有什么姻缘交汇?”这几天因为多重喜事交叠,花木兰心情很好,嘴里的俏皮话也是一句接一句,居然胆子大到了拿祝英台开涮。
没成想这一句话正戳中了祝英台心中的痛处,将因为握着玉佩而泛白的指节掩于袖中,祝英台涩声相询:“仲符,我想回家去看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