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辟股凉飕飕（2/2）

侍官再次高声呐喊。

众臣连忙起身，齐齐朝秦孝公嬴渠梁施礼。

秦孝公坐在自己的位置，挥挥手叫众人坐下。

接着道：秦国打四世先祖，连年征战，越打越穷。穷的已经不像个样子。人都快打没了，国土也打丢了一大半。

而且我父与上次少梁之战殒命。

秦国，不能在打了。在打，就该灭国了。所以，我嬴渠梁与众臣商议，颁布了求贤令。

秦国颁布求贤令，不为别的，不慕虚名，只求实效。我不管什么学说，什么术法，只要是能使秦国强大，不被东方列国瞧不起。一说起秦国，全都嘻嘻一笑，说是穷秦，恶秦，熊秦……

若要如此，怎么办？唯有强国！

何以强国？唯有变法！

秦国不能在这个样子继续下去了。在这样下去，秦国，在有一场恶战，就该灭国了。

本公求贤令颁发之后，看遍诸子百家的策论，我本灰心意冷。但是，中大夫卫鞅的出现，让本公心神一震。

中大夫卫鞅所提强秦九论，正是我想要的强国之策。

但是，变法乃国之大计。需得君臣一体，百官同议。方可定策。

所以，嬴渠梁特设今日廷争。但有疑问，皆可明问中大夫。

今日来朝之人，不论文官武将，皆可随意发言。尔等与我，君臣坦诚相对，各抒己见。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很明显，这卫鞅是有国君撑腰的，这不太好弄啊这个……

谁也不愿意牵这个头。

老甘龍的眼睛扫了一圈众人，内心一阵鄙视。

尼玛的，这群饭桶，真是上不得台面。什么都得让老夫出手……

老甘龍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僵局：“那个……卫什么来着？啊，卫鞅！老夫年迈，记忆不佳，中大夫见谅。……”

这老东西绝对是故意的！

卫鞅心里清楚，甘龍故意那什么，卫什么，无形之中就带着瞧不起卫鞅，和贬低卫鞅的意思。果然老奸巨猾，贬低人不漏痕迹的老邦子，靠……

卫鞅心中不爽，但是依然面带微笑：“上大夫尽管直言。卫鞅今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甘龍点点头：“那个，卫鞅啊，秦国贫弱。你要变的那个什么法，可不能瞎整啊。秦国可是经不起瞎折腾啦。你给大伙说说，你要变的法，都是一些什么乱七糟的玩意儿？”

这算什么？

什么叫瞎整？

什么叫瞎折腾？

什么叫乱七糟的玩意儿？

这老甘龍，真他嘛不是东西啊……

卫鞅不得不感叹，这老王，咀吧之厉害，亘古未见。蜃枪舍剑，怕不是尼玛从他这里出来的吧……

卫鞅深吸一口气：“上大夫此言差矣。如果上大夫以此心态对待变法，恐怕将来是要遭殃的。

上大夫虽然言谈犀利，但却不知法为何物？

今天卫鞅来告诉你！

法，与天平齐。法令如山！

如若有违，上杀昏君，下斩佞臣。”

卫鞅说的铿锵有力。

地下的群臣，闻听则是浑身一凛。辟股都感觉凉飕飕的。

他们从卫鞅的口气中，感觉的出来，秦国，这回，恐怕是玩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