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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楼、26楼、27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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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予安悄然的侧过身,冲悲痛欲绝的安虎竖起挑衅的中指,满脸写着:来打我啊,打我啊,哈哈哈……

景泽扶额偷笑,好可爱。

柳予安挑衅完纸老虎,心情顿时大好,装模作样的从包里翻出一本崭新的世界名著,一口气翻到第45页,读了三个字后,睡意立刻铺天盖地的袭来,他赶紧用力的眨眨眼,用余光偷瞄旁坐的美少年,嗯,鼻梁好挺,眼睫毛好长,嘴唇好性感,怎么会这么好看!唉……还会读英文,英文?

柳予安咳嗽两声,假装不经意的问:“小泽,在读书呢?”

景泽合上手里的原文书:“有考试?”

柳予安“师味”十足的问:“哦,考试,会不会耽误你背剧本啊?”

景泽沉吟一会:“嗯,会。”

柳予安一听这话,瞬间开心:“其实我有一个背剧本的好办法,要不要我教你?”

景泽抿嘴,压回笑容:“好,谢谢。”

3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一向挨着座椅就能陷入深眠的柳影帝生生用爱情的力量克服了嚣张的睡魔,陪早把剧本背得滚瓜烂熟,但依旧装磕巴的景新人练了整整三遍台词。

等到下飞机的时候,柳予安只觉得整个人都在飘,眼皮重如千钧,再不闭上,下一秒可能会晕过去。

景泽取下背包丢给安虎,从柳予安的包里拿出墨镜和帽子帮他戴好,然后转身将人背起来,随口找了个不落影帝强攻面子的理由:“今天没时间去健身,会被李导骂。”

柳影帝舒服的哼一声:“那……哥哥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吧。”

……

傍晚,一路睡昏过去的柳哥哥终于在酒店的大床上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他看着天花板痴呆了好一会,才记起今夕是何年。

老子要和小泽一起拍戏啦,哈哈……听说还有床·戏呢!

手机铃响,柳予安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景泽,他手忙脚乱的扭开床头的水,一口气灌下大半瓶,这才端正坐好,气息平稳的按下通话键:“喂?”

景泽:“要不要去转转?”

“好啊,好,咳咳……”柳予安矜持的收住声音,压制住过于兴奋的情绪,“我们两个人?”

景泽:“……你还想叫谁?”

柳予安:“没,两个人很好,你等我一下。”

景泽:“嗯。”

20分钟后,风骚版的影帝大人重出江湖,一身笔挺的修身黑色西装,搭配最新款的腕表,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头发梳得油光可鉴,一双桃花眼抛着让人心荡意牵的秋波,骚的简直没边了。

景泽低头看看身上简单朴素的运动服和白球鞋,心里想着是不是要回去换身衣服再出来?

恰好吃完饭准备上楼的陆大经纪很没眼色的看着自家骚气冲天的祖宗,认真的说:“你今天没有走秀的行程,不用穿成这样。”

柳予安:……走你妹的秀!

10分钟后,换上运动服的柳影帝终于和心心念念的小宝贝肩并肩的走出酒店,前往镇子中心的小吃街。

一路上为了找话题,柳予安可谓是费尽心思,从路边的小桥流水青石板,到白墙青瓦大宅院,口水已干,口舌却丝毫不停,不知不觉间话题慢慢的偏到大舅哥景晟身上。

柳予安指着路边炒面店的招牌:“这里有炒牛河诶,我记得第一次和景晟出去吃饭就是在一家粤菜馆,那里的炒牛河做的特别好吃,景晟每周都要去一次,后来那家菜馆的老板回乡养老,他还郁闷了好一阵子呢,要不咱们吃这个?”

景泽沉默良久:“我不喜欢。”

柳予安又四处看看,发现几步外有家卖炒饭的:“那吃炒饭吧?”

景泽的“好”字还没出口,又听见柳予安补了一句:“景晟也爱吃炒饭。”

这下他的脸彻底黑了,大哥果然是座山,坚定不移!

景泽:“不吃。”

柳予安:“那吃馄饨?”

景泽故作随意的问:“我哥也爱吃?”

柳予安点点头:“嗯,美食榜排名第二吧,第一名是西红柿鸡蛋面,还要加根肠。”

景泽心里一涩,完全没了吃醋的心情,大哥从小待他特别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只要他开口,大哥哪怕再喜欢,也会毫不藏私的全部拿出来,如果……

他偏头看一眼柳予安,如果他和大哥真的是两情相悦,那自己也只能好好地祝他们幸福,然后远远的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

柳予安左看右看,连续说了好些吃食,都没得到景泽的半点回应,他不由停下脚步,一把拉住呆滞的只顾往前走的人。

景泽转过身,逆光折射在他低垂的眼眸中,那里似乎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看得柳予安心惊胆战,直觉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那个,你要是累了……”

“吃牛河,”景泽反握住柳予安的手腕,“再要份炒饭和馄饨。”

“嗯,好,你想吃星星……”柳予安及时咽回后半句话,痴痴的看着牵住自己的手,在心里默默的补完,我都会去给你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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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这部电影是现实向的题材,说的是记者许蔺在得到普利策调查性报道奖后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清水镇仁爱孤儿院的孩子被逼卖·淫”,他认为这会是自己事业的又一高峰,因而前往清水镇走访,期间遇到孤儿院的老师温晗,两人携手揭露真相的故事。

第一场戏选在凌晨3点左右开拍,温晗发现许蔺偷偷调查孤儿院的事,趁夜约他出来,两人发生争执,推搡中温晗砸碎了许蔺的摄像机。

三场试戏,李三双的眉心拧的几乎能夹碎苍蝇:“景泽,你要明确自己是个记者,追逐新闻是你毕生的追求,所以,当有人砸碎你最宝贝的摄像机时,你该有多么的愤怒,但我现在只能看到你软绵绵的拳头,你是早晨没吃饭,还是晚上在床上消耗……”

“咳咳……”副导用力的咳嗽,耳语道,“李导,好歹这是咱们小少爷,您骂归骂,别开黄·腔,成吗?”

“哼!什么小少爷,老子这只有演员,没有小少爷!”李三双低声发泄完,再开口时,态度依旧严厉,但用词上确实注意了不少,“景泽,你的表情很到位,但肢体动作不对,为什么出拳的时候会犹豫,啊?你要记住,对面不是你老婆,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神经病!”

神经病柳予安沉默一会:“李导,我有个问题。”

李三双不耐烦的说:“什么?”

柳予安颤巍巍:“听说今天有场床·戏?”

李三双:“你有什么意见?”

柳予安憋一口气,为了自己的福利努力坚强:“为什么我……那个,是下面的?”

李三双冷笑一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柳予安三遍:“就你这小体格,还想压谁,搞笑!”

柳予安:……来,我们打一架,你敢不敢过来?很好,不敢是吧,非常好!

第四次试戏,景泽拽住柳予安的衣领,毫不犹豫的出拳,拳风擦着柳予安的脸而过,还是没能按照导演的要求真打。

李三双这次气的直接摔了剧本:“你是不是小姑娘,你告诉老子你是不是小姑娘!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涮我玩呢,是吧!为什么不打上去,啊,为什么?”

景泽垂头沉默一会,转身走向墙边的沙包,用尽全力一拳砸在上面,瞬间,布袋破了个大洞,砂砾如水般流了一地。

全场静默半晌,副导战战兢兢的建议:“要不还是假打吧?”

李三双讪讪的“咳”一声:“嗯,柳予安,你教,动作给我麻利点。”

柳予安忍着笑把景泽拽到一边,等李三双走远,立马抱着肚子靠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宝贝儿,你看到李大爷的脸了吗?整个绿掉,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牛逼,你太牛逼了!”

“小宝贝儿?”景泽嗓音低沉,勾魂似的磁性。

“额……”柳予安控制不住的浑身发颤,腿软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

“你也这么叫大哥吗?”景泽问。

“哈?”柳予安眨眼,下意识的去摸景泽的额头,“孩子,你没事吧?我要是敢这么叫你大哥,一定会被他装进麻袋丢进公海喂鱼的。”

景泽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某次某人醉酒后的画面:“你叫过他小混蛋。”

柳予安呆愣整整三分钟,终于从记忆的旮旯角里翻出某次醉酒后的画面,他当然不敢承认那小混蛋说的是谁,只能打哈哈道:“我不记得了。”

景泽坚持:“你记得。”

柳予安用力否认:“不记得。”

景泽沉默一会,冷不丁又问:“你不记得?”

柳予安猝不及防的嘴瓢了:“我记得,咳咳咳……来,哥哥教你怎么出拳比较真实还不疼,工作啊,好好工作!”

经过半个小时的手把手教学,景泽终于从十来次的背后拥抱中学会了出拳力度和摄像角度等专业、不专业的问题。

柳予安撇过脸,心猿意马的回味手心上美好腹肌残留下的余韵,嗯,当老师还真是一件很好的差事呢。

第五次试戏,顺利通过,李三双一声令下,正式开拍。

……

许蔺在距离木桥十来米的地方打开录音笔,然后快步走向等在桥边的人,凌晨5点,冬季的天空仍旧昏沉沉的,空气里透着湿潮的寒气,尘土斑驳的灯泡被晨雾包裹,忽明忽暗的照在那张忽然转过来的俊美脸庞上。

这是一个清冷的美人,有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但投来的目光却几近凌厉,许蔺在他面前站定,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名片递过去:“你好,我是许蔺。”

“温晗,”温晗的声音不似他的气质那般冷气森森,轻轻软软,透着淡淡的温柔,他认真的读完名片,问道,“你是记者?”

许蔺痞气的勾起唇角:“我以为你早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好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温晗抬眸:“离开这里,立刻!”

许蔺这次直接笑出了声:“不可能,不得到想要的结果,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想要什么结果?”温晗似乎被激怒了,目光似冷箭般砸向许蔺,“你调查这些不过是为了得到新闻,再拿一个大奖,然后呢,那些孩子怎么办?”

“果然是你……”许蔺兴奋的拿起摄像机,“你知道真相对不对?我们谈谈好不好?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助那些孩子……”

“尽你所能?你根本不知道那些孩子经历过什么!混蛋,你们都是混蛋……不许拍,不许拍我!”温晗用手去挡摄像头,胡乱的推搡间,许蔺手里的摄像机重重的摔在地上,机身瞬时四分五裂。

温晗呆住了,许蔺也呆住了,他蹲下身,拿起摄像机,翻来覆去的查看了许多遍,坏了,确确实实的坏了,这个摄像机是他的幸运物,也是死去老妈送他的毕业礼物,他的第一个国际奖项也是用它拍摄的。

温晗眼含愧疚:“对不起,我不是……”

许蔺没等他说完,脑袋里的定时炸·弹就提前爆了,直接一拳砸在温晗的肚子上,温晗踉跄几步,反应过来后,也不甘示弱的扑过来,两个人几乎疯狂的扭打在一起,到最后完全失去了成年人该有的理智,像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只顾着发泄心中的怒火。

……

“卡!过!”李三双满意的一拍手,转眼又觉得这样的表扬太过,于是赶紧补上一句,“小景还得在台词上多下点功夫。”

景泽点点头,扶起瘫在地上喘粗气的柳予安,仔细的帮他检查了一遍四肢、关节和颈椎,确认没问题后,才放心的跟着化妆师小姐姐去换衣服,徒留被摸遍全身的影帝大人一个人站在原地头顶冒热烟,羞涩了老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第二场戏是群戏,仁爱孤儿院的捐款是清水镇最大的收入来源,每年镇民都可以得到大笔的分红,当他们从院长那得知许蔺想要搞倒孤儿院时,立刻拿起武器集结在一起,试图将罪魁祸首赶出镇子,以此捍卫自己的利益。

昨晚刚下过雨,青石板路湿滑难走,破败的木桥虽然被工作人员加固,但面对200来个群演,仍旧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在李三双挥手示意过后,景泽牵着柳予安的手飞快的从巷子里跑出去,他们身后,200多个群演拿着各种扫把、拖把和农具不远不近的追着,3个大转弯,10条小巷,半个小时的奔跑一气呵成,最后来到木桥边。

忽然,意外发生了,群演后排的几个壮汉跑的太快,脚底踩到石子,猛地向前扑去,人群顿时如被保龄球砸开的瓶子,“哗啦啦”的倒下一片又一片。

柳予安恰好被几个群演围在中间,之前体力消耗过度,根本躲闪不及,直接被人撞向护栏。

年代久远的木头猝然承受这么大的力量,几乎在眨眼间断裂,碎掉的木屑淅淅沥沥的掉进冰冷的溪水里,紧随其后的是手臂如仰泳般不断挥舞的柳予安。

岸边惊呼声不绝于耳,李三双从凳子上跳起来,想去救人,可现场一片混乱,救援的人根本挤不过去,也就在这一刻,同样被挤到边缘的景泽突然杀进人群,一把拽住柳予安的手腕,脚踩桥面借力翻身,把人推向另一边,自己则擦着断裂的木头摔入水中。

“景泽!”柳予安顺手抄起一根铁棒狠狠的砸在一面破锣上,巨大的响声让现场立时安静下来,只剩他狠厉的大喝,“都给老子闭嘴,站好,能动的赶紧救人!”

“是!”向来以好好先生形象示人的柳予安突然变脸,威慑力比李三双这个惯来唱黑脸的强了不止百倍,原本混乱的群演有条不紊的展开救援工作,没摔倒的拽起摔倒的,没受伤的扶起受伤的,十来秒后,一条小路被开辟出来,等候已久的救援人员匆忙的跳进水里,互相配合着把景泽拖上岸。

柳予安一步步走向岸边,他全身都在发抖,景泽闭着眼,嘴唇发白,大腿外侧的伤口不断的往外冒着血,像极了上一世柳毅惨死时的模样。

“景泽……景泽!”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跌跌撞撞的推开挡路的陆海,旁若无人的跪在景泽身边,抓住他的手,“景泽,景泽!”

陆海求助似的看向李三双,李三双叹一口气,叫人找来屏风挡住了外面上百双眼睛的窥视,又命令副导挨个检查在场工作人员的手机,防止有人拍摄照片,泄露出去。

柳予安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只顾喃喃的呼唤景泽的名字,随着时间的拖长,他的眼神也越发空洞,仿佛魂魄都走失了一样。

“柳予安!……柳予安!”

“嗯?”

“我没事!”

柳予安慢慢的回过神,景泽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唇角微微扬起,笑得极为温柔,柳予安吸吸鼻尖,丝毫不敢用力的在那冰凉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小混蛋,你真是一个小混蛋!”

小混蛋吗?景泽有些开心,这个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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