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颗感冒胶囊（2/2）

只是房子修建得再气派也没有用，亮着灯住着人的并没有几乎人家。

忽的一声狗吠划破了黑暗，村后的一片空地上来了几个扛着的铁铲与锄头的男人。

“大刘神医，你确定是这个？”

一个身形高大健壮的男人扛着铁锹，对死者不怀任何的敬畏之心，直接抬脚在坟墓的石碑上踢了一脚。

而被他成为大刘神医的男人转过身来，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五官仿佛要融化一般，稀哒哒的垂了下来。

“就是这儿。”

得到了大刘神医的肯定，剩下几个男人便不再继续怀疑，铁锹插进了冻硬的泥土之中，哼哧哼哧的挖了起来。

这几人都是正值壮年，虽然泥土冻得邦邦硬，可他们力气不小，等到后半夜月亮走到头顶的位置后，就已经把小土丘挖成了大土坑。

“铛——”

铁锹和硬物碰撞，发出了一声清脆且又悠长的响动。负责出力气的男人蹲下身，确定这次铁锹撞到的不是石头而是棺材板儿后，低声招呼大家一起下来。

按着大刘神医的指示，几个人撬开了棺材板儿，一股淡淡的腐烂味道萦绕在了鼻尖。

大刘神医站在上头，并没有跳下来。他拿着手电筒在已经打开的棺材里晃来晃去，光柱搭在尸体上，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尸体并没有腐烂，一半是因为才刚下葬不久，另一半是因为这天气想烂也不行。露在外头的脸铁青，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虽没有腐烂，但棺材里的老太太仍旧看起来比生前浮肿了不少。

尸体的耳垂上挂着两个金耳环，脖子上戴着大颗大颗的珍珠项链，就连手腕子上，都带着翠玉的镯子。

大刘对这个老太太印象深刻，不仅仅是因为她在自己的‘治疗’下出现了进化先兆，更因为这老太太出手大方。如今一看，她的儿孙真是不差钱儿的主。

棺材里头的男人蹲下来，扣开了老太太的嘴，两排牙齿细小尖锐，像极了动物世界里非洲大草原上吃腐肉的野生动物，反正人是不会长出这种牙齿的。

几人交换了个视线，大刘神医还真是没有乱说。

先是把老太太耳垂上的金耳环摘了下来，紧接着又取下了她的珍珠项链和玉镯子，几位挖坟掘墓的缺德人并没有带走这些，只是把老太太从棺材里扛了出来。

几百年前的墓葬是陪葬值钱，如今的墓葬，是新鲜的尸体昂贵。

——————————————————

“姐？你晓得一些我们H市器官交易的小道消息吗？”

蒋鸢避开了岑远，也避开了局里的领导，找了个没有人和摄像头的地方，拨通了堂姐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讲蒋芸靠在椅子上，嘴里吃着助理刚刚洗好的草莓。三十五一斤，红扑扑的草莓足足有半个拳头大，吃起来浓郁的甜伴随着淡淡的奶油味。

自从二十五床病人逃跑以后，她就处在停职留薪的阶段，医院里根本没有她的工作安排。

在办公室里不是写检讨就是发呆，不光是年底评不上主任医师了，住院部都不让她去。

听到蒋鸢的电话，蒋芸一口吞下草莓，口齿不清的骂起了妹妹。

“你把我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等到草莓咽进了肚子里，比起自己在妹妹心里的形象，蒋芸更在意她为什么这么问。小道消息没有接触过，但多少知道一些情况。

“器官交易一直有成熟的地上地下交易链，可不只是什么心肝肺，视力衰减的换角膜，过度活动的关节要换骨头，烧伤的移植皮肤，运动员修复肌腱韧带，爱漂亮的姑娘们填充嘴得用胶原。”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推断的话，蒋芸以为，进化人出现后的器官交易市场肯定更加繁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