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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颗感冒胶囊【一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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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后退一步,给蒋鸢留出了思考的心理和生理所需的双重空间。

“为了你自己的安全,最好还是让我们进去确定一下。”

说话的同时,他们身上的防护服跟随身体的动作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

疾病作为进化的苗头,疾控中心的人应该再清楚不过,可他们穿着这身衣裳,生怕自己受到影响……

蒋鸢对屋内发生了什么毫无头绪,放射病她只在书本里见过描述,可放射病的症状千奇百怪,蒋鸢见过一次之后便印象深刻。

除了增大癌症患病概率,书本里的配图让蒋鸢现在回忆起来仍旧记忆犹新。

下巴溃烂,骨骼穿孔,头发大片大片的脱落,内脏严重的坏死,牙齿完脱离牙床……

伽马射线像是子弹一样刺透人体,一路横扫千军,沿途所遇到的内脏一个也不放过。居里夫人发现的镭元素偏爱骨骼,聚集在骨组织附近安营扎寨,向四周发射出阿尔法射线……

上世纪患有放射病的女工,到晚上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发出荧光,甚至连呼吸都带有放射。

蒋鸢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画面从脑海中赶走,不让它们与岑远交叠。

展开的双臂缓缓放下,她实在拿不准主意,是冒着让岑远和自己得上放射病的风险拦着,还是冒着让岑远被带走的风险放他们进去。

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眼下蒋鸢就面临同样的选择。

疾控中心工作人员的面容隐在防护服的后头看不真切,他们却能清清楚楚的看清蒋鸢的神色变化。

起码现在,没有刚才那么抗拒了。

蒋鸢犹犹豫豫无法做出决定,因为不管选择其中任何一样,都要冒着她个人无法承担的风险。

“我……”

双唇微启,蒋鸢抬起头,后头的话没有说出口,肩头忽的一热。

“你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肩头被一个高大的人揽住,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

蒋鸢偏过头一瞧,紧闭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敞开,岑远与自己并肩站在一处。

稍稍的仰起头,蒋鸢看到了一条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岑远的脸颊不复孩童的柔和圆融,眉眼里也没有少年的稚嫩青涩,戴着彩色镜片的双眼缺了金色的火苗,看起来沉着冷静,仿佛深邃的古井无波

他脚步移动,揽着蒋鸢一起向旁边侧了侧身,把进门的地方让了出来,甚至还彬彬有礼的抬起了空闲着的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面前没有了阻拦,顺着洞开的房门鱼贯而入。

一个玻璃罐子倒落在地,其中一半的塑料星星都呈泼洒状散落着。

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在意它们,检查的时候就那么肆意的踩在上头。

门外的岑远过分冷静,泰山崩于前亦神色自若,却唯独因为他们踩到了地上的星星,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被岑远拦着肩头的蒋鸢身体僵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犹记岑远留给自己的第一印象,瘦成一把骨头的病秧子,冬天风大些都能刮跑了。再后来,他变成了一个几岁的孩子,短手短脚的走路摇摇晃晃,说话时拖长了调子,奶声奶气,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

稍稍大一些时的青少年呢,脾气坏一些外强中干,即便岑远有意抬高声音,也还是要在日记本里写下少男心事……

甚至刚刚转化后的岑远,身体发生变化,心理却依旧习惯了谨遵医嘱,万事顺着自己,从不会说出拒绝的话。

记忆中的岑远对于蒋鸢来说,一直处于无需防备的弱势。

而现在,短短的几分钟,房门关闭又开启后。坏脾气的少年消失不见,走出来的是一个年纪约二十□□岁的成年男性。

从眉眼之间可以清晰的看到岑远的影子,却因为这幅从未见过的沉稳神色,而又像换了个人一样,陌生。

岑远身上穿着的,仍是那件相同的圆领卫衣,甚至还有一些尚未干掉的水迹停留着。

没有了暖气,室内的温度比起外面好不到什么地方去,让蒋鸢不住的打着冷颤。

可正抱着她的男人身上热融融的,暖意顺着二人接触着的部位传送了过来。

且除此之外,即便岑远身上没有任何体味,深深的吸一口气,蒋鸢只能问嗅到衣服上淡淡的薰衣草柔顺剂气味。

可不知怎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东西笼罩着,无形但威力十足。

它的主人或许沉着冷静,可这股无形的气息疯狂的嘶吼叫嚣,在蒋鸢的周围留下了自己的记号。

岑远察觉到了蒋鸢的僵硬,微微偏转了一个角度看过来,很是轻蔑的瞥了一眼正在房间内扫来扫去的,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

岑远收回目光,换上了更为柔和的视线和语气,轻轻的拍了拍蒋鸢的肩头。

“以前多亏了蒋医生关照。”

明明已经尽可能的用上了温柔的调子,但因着属于成年男性的低沉音色,岑远接下来的话在蒋鸢听起来非常别扭。

“以后,我会照顾蒋医生的。”

岑远揽在蒋鸢肩头的手紧了紧,把人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蒋鸢的身体被不属于自己的荷尔蒙与温度包裹,僵硬着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一无所获,从沉默的仪器上来看,房间内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垂头丧气的从房间里退出来,工作人员在离开之前说了几句劝慰的话。

“两位业主不要担心。”

至于病人很快就会落网的话,违心的说不出口。

蒋鸢和岑远双双站在门前,送走了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摆摆手后防盗门开启又闭合,疾控中心的人去了那位早就翘首以盼的小伙儿家。

蒋鸢的手在道过再见之后垂了下来,岑远的手却没有丝毫自觉,仍旧停留在蒋医生的肩头,是远超过医患关系的亲呢。

低沉的,带着成年男性魅力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岑远的手从蒋鸢的肩头一路向下,直到牵起她的手。

他眨了眨眼睛,属于少年的俏皮从成年男人的脸上一闪而过,嘴角勾起引诱的淡淡笑意。

“来,跟我房间来。”

蒋鸢抿了抿唇,觉得自己要担心或许不是什么放射病转化的在逃病人,而是眼前这个过分英俊,还清楚的知晓怎么散发魅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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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

少年岑远看着日记本上跟在蒋鸢后头的爱心,怎么看都觉得缺了点什么。

随手抓了一个黑色的笔,添上了自己的名字还不够,勾勾画画一阵涂抹之后,红色的爱心变成了沉重的锁头。

岑远露出了属于少年的,间于幼稚和欠揍之间的笑容,得意洋洋的合上书本。

“蒋鸢和岑远,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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