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诱(2/2)
沈效陶生意繁忙,前阵子去戎狄购买良马,有忙了数月未歇,这几日刚有些许闲暇,又遇上了各路使臣进鄢都,各个都来同他谈生意,故此他也以为景鲤是为平常的交易而来。他取樽斟酒,邀景鲤共饮,笑着道:“大人此来姜国,小人未来得及至驿馆拜访,竟劳烦大人亲自上门,是小人失礼。”
“哪里哪里,前辈繁忙比不得我清闲无事。您又是长辈,怎敢劳您登门呢。”景鲤陪笑,客气话一套一套地摆出来,“家父过世前每每念及您便感慨颇多,特特嘱咐我若至鄢都必来瓠叶居拜访,以慰其灵。”
沈效陶听此叹了口气,惋惜道:“自十年前一别,竟与景兄再无重逢,也是我之憾事。”当年他与景鲤父亲亦是故交,“瓠叶居”便是其所提之名,可惜那时雍国有战乱之忧,沈效陶压错战果,将兵马卖与了正陈兵雍国东境的朔国,结果戎狄被驱朔国大败,他怕雍王迁怒自己便连夜从雍国撤出,从此再未踏足雍国疆土。原本旧事已经尘封,如今却又被摆出来,让他骤然紧张了起来。
“晚辈此来,除为完先父心愿外,还有一事拜托您。”景鲤看出沈效陶心中慌乱,也不愿让其有不安之感,便拱手恭敬道:“景鲤此来,是替我王邀您入雍的。”
“这.....这。”沈效陶显然没有料想到他所说之事,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慌乱,随后又恢复平静,用自己精明的眼神盯着景鲤,道:“大人难道不知我为何不入雍么?”
景鲤暗暗握紧置于膝上的双手,认真答道:“自然是知道的。不过那都是陈年往事了,况且大雍并未做出任何危害前辈的事情,不是吗?近几年也常与您做生意,只是从雍国至姜国路途遥远,商贸实在不便,因此才想邀先生入雍开店呐。”
沈效陶默然不语,眉间紧蹙,在思考着景鲤话语的真实性。景鲤见状继续说道:“世人常讥大雍狼子野心、贪如虎狼,此皆为腹诽之语。您曾鬻于长安,亦知大雍百姓淳朴敦直,君主惠尔有礼,上下一体,同心同德,不是严苛之国。我大雍如今政局平稳,君主有为,而姜国君主年迈贪利,这几年又穷兵黩武四处征战,鄢都已不似从前繁盛,瓠叶居的生意未必不受影响。而今姜国贵族权盛,四处结党揽朋,若一日姜王山陵崩,鄢都还不知是何等混乱呐!以此来看,利弊清晰,前辈向来远谋,定已有考量。”
他这番言论确实与沈效陶所虑相符,这几年瓠叶居及四处各店的生意确有下滑,择地换城是必行之举,只是景鲤的邀请将此事提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景鲤:刚刚骗了婚。
季泽:寡人的婚事你就这么轻轻松松安排上了?考虑过寡人的幸福吗?万一娶错了怎么办?
景鲤( ̄▽ ̄)":明明是你自己让我把人坑来的。还在这里装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