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裂痕2（2/2）

那金衣卫低头没有说话。

“我现在怀疑有人蓄意谋害我的宦官，所有目击到经过的人，哪怕只有一部分，一并带回梧桐台！”

“可是查案归大理寺管，”干林声音渐弱，“公主也没有收押烦人的权利。”

“收押？什么收押。你以为我要拷打他们吗？我不过请他们去府上坐坐，好吃好喝供着，难道我一个公主请几个宫人作客的权利都没有吗？”

梧桐台

“怎么样？”

“公主，小高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有些低烧，可能是伤口不干净的缘故。这几天一定要看护好，不时用冷毛巾敷在额头上。一定要在两天内退烧！”

“太医，梧桐台的病一直都是你来看的，我相信你的医术。抓药什么的一定劳烦你亲自动手，抓好了派人支会我一声，我派人来取，亲手接过来。小高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命就是我的命，您可要小心，别要了我的命！”我拖着太医的手，半嘱咐半威胁到。

太医宫里混了大半辈子的人物，怎么不懂旧时斗争的那几套，即刻听懂了。承诺一定会小心开药，不会抓错了药。

宫里要人命无非三种情况：

一、自己讨打。小高在宫里人际交往不错，树敌的可能性小，而且怎么说我这个主子也算点身份，对小高格外厚待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对他下手立刻会遭我的追查。排除。

二、主人讨打。谁看不惯我，拿小高出气。可能性较大，可疑人物：姬允。

我回头看着几个丫鬟，从左至右的指过来：“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以后太医院抓好了药，由你负责亲手从太医手里拿过来，而你负责煎药，你，负责送药和喂药，日常的擦身冷敷，换洗贴身衣物由你负责，食物和水由你负责。每个环节对应一个人，煎错了药，做错了饭食，或则屋内多了什么有损病人身体的植物，我直接就问责对应的人。听明白了吧？”

我离开小高的房间，分审当时在场的人。除了那几个轿夫，随行的丫鬟，干林也把被我请了过来，还包括当时在场的其他宫的宫人。

审人要先审目击者然后才是当事人，这样当事人为自己辩护时才能根据目击者提供的信息判断他是否说谎，以及诱使他说出真相。

其他宫的宫人

“在华桑路，小贾突然崴脚，跪在了地上，抬轿子的人缺了一角，歪了，压到了高公公。”

“高公公就像被石头砸到，卡一下就倒下去了。”

我：“从我打发你们出去，小高一直都带着你们等在昭明殿外？”

“不是，我等退下后，高公公让我们在原地等，自己说去去就来。”

“去的哪？”

“往东的方向，去哪就不知道了。”

干林：“朝阳路的金衣卫来东宫和我换岗，我正要走，看到高公公从东宫里出来，顺路一道走的。”

“小高叫住你的？”

“不是，高公公走的很快。叫了几声他才停下来。”

“事发时，你也在？”

“没有，到了昭明殿，小高便去了，臣便要沿着华桑路走去朝阳路。过了一会，看到小高带着轿队走在后面，我回头接着走。所幸没有走远，听到背后有慌乱声就立刻过来了。”

“几个轿夫什么反应，你到的时候？”

“崴脚的瘫倒在地上，另外几个都被那轿子带翻，扶着腰扶着脖子的看小高的情况。”

“谁让翠儿去叫太医的？”

“是属下。”

“你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路痴吗？”

“臣知道。本来臣想叫平婉去的，可平婉要帮卑职一同照料小高，其他的宫女都被血吓到，轿夫又都有些损伤，只好叫翠儿去。”

我瞪了他一眼。“说说你们施救的情形。”

“平婉很是热心，小高出事，冲在最前面的就是她。臣很快赶过去接手，帮高公公把出血口压住，平婉在旁边帮着撕布料系结，扎紧伤口。”

轿夫丁

我：“小高从昭明殿退出后离开过？“

“对。”

“离开到回来用了多久？”

“还是有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里，你们都在原地待命？”

“翠儿和依依一块去小解过，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还有平婉说渴去找水喝，但就一小会，两分钟的事情。”

“可有人上前来找你们搭过话？”

“没有。”

轿夫甲，崴脚的人

我：“你崴了的脚好点了吗？”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好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错。谁让平婉绊了你一下。”

“平婉绊了我？对，都怪她绊我那一下。不然轿子怎么会歪！都是平婉的错。”

“平婉当时走在你旁边？”

“对。”

“可小乙不是说，当时平婉站在他旁边吗，她脚有那么长，能绊倒你？”“我记错了，是依依。依依绊的我！”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