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2）
原来男生上厕所也爱成群结队。
祝嵘见着便把纸团揉了揉放进自己口袋。
“我说，你看他们关系怎么样？”祝嵘对那日陈远举报曹振和汪海打架的事很在意，所以这会儿看着颇不顺眼。
曹振睡了一节课，身上骨头懒散，他张开双臂，动了动肩膀，“我哪知道。”
“难道因为都姓陈吗？”祝嵘疑惑。
“也不一定。”曹振突然严肃起来，祝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大料，谁知人接着只是道了句，“也有可能是八百年前坟头肩并肩的交情。”
闻言，祝嵘哈哈大笑。
他笑的肚子有些痛，一边扶着墙走。
刚拐过弯，进了男卫生间，就闻到烟味。
祝嵘吸吸鼻子，入眼处就是汪海和他那几个小跟班。
汪海本来叼着烟，见到曹振进来，歪着嘴角冲他笑了下。
“呦，曹老板。”
汪海从坐着的洗脸台上跳下来。
他抬着手想拍曹振的肩膀，没想到被曹振躲了过去。
旁边小弟们识相的过来围住他。
“干什么，你们一群人挡着怕我跟你们抢厕所里的东西吃吗？”祝嵘故作不解的问，“别担心啊，我们口味没你们重。”
后面小弟沉不住气，上来想打他，但是回忆起那日在后巷里乱斗情景。
小有忌惮。
曹振懒得理他们，绕过人群直接往小~便位走。
“班长，我觉得这次模拟考你肯定能考第一。”
“哪有，咱们这不才刚来位大学霸嘛。”
“不见得呢，副班长我看她以往的成绩，数学似乎不是很好。”
有两人从里间厕所走出来。
边走边聊。
聊天内容不可避免的被外面这群人听见了。
先是看到乌央大群人，有些惊讶，随即快步往外走。
汪海瞧是陈远，连忙上前搭着他的肩膀。
“陈同学。”汪海尾音拖的长长，他满脸不怀好意，“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陈远低着头，“什么啊，不太能听懂学长的话。”说着往陈书凯那边走了些。
陈书凯对于几个人的恩怨似乎不太了解，他独自往外走，然而陈远还在那被汪海扣着肩膀，想走也走不掉。
那边，曹振撒完尿准备出去了。
见两人勾肩搭背的十分亲密模样。
他瞥了一眼后就没看了，反倒是祝嵘，不大见的惯。
“看来我们陈同学很有上进心啊，像高三同学学习，不错。”祝嵘做作的鼓掌。
陈远整张脸都快埋进校服领口里了，不敢抬头。
“对啊，总比某些寻衅滋事，带着好学生副班长打架的人好啊。”
门口那里，曹振的脚步忽然一顿。
他转过身。
他冷冷道：“我那天给你打轻了是吗？”
汪海挑眉，“对啊，我觉得曹同学要是带着你那副班长继续过来打我一顿，才能彰显你们高二五班的威风。”他侧头跟旁边的一众小弟附和，“大家说对不对。”
小弟们纷纷嬉笑着点头。
汪海捏着陈远的后颈脖，迫使他抬头跟对视，“陈同学说是不是啊。”
班长陈书凯站不住了，大概也正是因为班长这个职务吧，他不能漠视不管。
于是上前跟汪海交涉，“这位同学，请你放开他。”
一副正义凛然。
汪海蹙眉，“你算哪根葱啊，滚一边去。”
显然，他是不记得这位可是曾在操场上把他从曹振手上救下来的五班班长啊。
“班长。”陈远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他朝陈书凯扑棱扑棱飞过去。
趁汪海不注意时。
汪海落了个空，脸上不太爽了。
曹振还在看着他，嘴角淡淡不屑，陈书凯经过曹振时，拉了下他的胳膊。
“走吧。”
曹振甩开了他的手，陈书凯生怕几个人打起来，又赶忙朝祝嵘使眼色，“快拉拉。”
祝嵘两手抱臂，耸了耸肩膀，“我可管不到。”
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汪海，就是那个挑事。
他昂着脖子靠近曹振，“如果哪天，你因为打架被退学我是一点都不意外。”
曹振冷笑，“如果哪天，你因为嘴贱被人打残，我会去医院看你的。”他拍拍汪海的肩膀，“同学一场，不用客气。”说罢，转身走了。
有人松了口气。
有人却还是提着气放不下来。
陈远腿都软了。
他觉得曹振应该不会放过自己，他一直跟在陈书凯身边，进教室时，他向曹振坐的位置看了眼。
曹振在低头玩手机。
旁边的祝嵘却拿着一张褶皱的纸研究。
“不对啊曹老板，你觉得不觉得这张纸是一种暗示，那种悬疑剧里，这种纸条，都是关键信息。”祝嵘相当兴奋且紧张的跟曹振絮叨。
曹振顺势接过纸条，先前没仔细看，这下左右端详，很认真的研究了下。
发现原来是聂斯闻的字迹。
只是这纸条什么时候有的。
他们开学也没多久，聂斯闻平时和班里其他同学走的不近。
想着，便用手指点点聂斯闻的肩膀。
“聂班长，这你写的吗？”曹振指着那张纸条上的字。
陈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忐忑难安。
他很想看那边几个人的动作，但又怕被发现什么。
到最后，无比纠结，六神无主。
待到英语老师来上课时，他居然还拿着语文课本。
阮晓笑娃娃脸，即使严肃起来，也是没什么威慑力。
她拿着教科书走到陈远桌边，敲了敲他的课桌，“这位同学，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陈远站了起来，一脸茫然。
“你知道现在是英语课吗？”
陈远垂首看见自己桌上摊着的语文书。
“你给我站着上课。”
陈远某些时候和聂斯闻有点相似。
他们都是面子主义。
只是聂斯闻没他那么极致。
老师和学生的对话，必然引来其他学生的侧目，包括曹振他们几个在内。
前桌的聂斯闻捏着自己当时写给曹振的纸团，远远的看了眼站着的陈远。
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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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失约了抱歉，私下有点事，今晚还有一更。
不知道哪位读者朋友给我推荐了好像，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