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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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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带了傅云琛进来,卫离澈冷冷看他一眼,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同他说道:“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觊觎我的夫人,你可以走了。”

傅云琛清苦一笑,沉声说道:“她告诉过我,她爱你,要一世常伴你左右,从今往后,傅某只会将她深埋心底,卫将军莫要多心。今日前来,是要提醒卫将军一句话。”

卫离澈这才松一口气,看向他的眼神也和缓了一些,“什么事?”

傅云琛上前一步,缓缓开口说道:“此次镇压叛军,定国公府无人发声,卫将军不觉得奇怪吗?”

卫离澈凝神思忖一会儿,实在没弄明白他问这话的意图,便半真半假地道出自己的想法:“是有些奇怪,不过我后来想了想,许是他们觉得叛军区区三万人马,根本不足为虑吧。莫非你有别的看法?”

傅云琛不置可否,“依我所想,睿王或有谋反之意,定国公府是郭贵妃的母家,郭贵妃只睿王这一个儿子,对他寄予厚望,自先太子被废黜后,睿王和三皇子的夺嫡之争,朝堂上的明眼人都瞧的出来,圣上自然也是知晓的。据我所知,圣上近日似有意立三皇子为储君,既然我能知道这个消息,睿王必然也已知晓,只要你领兵去了岭南平定叛乱,一旦叛乱平定,睿王便极有可能兵变逼宫。到时候圣上退位,即便你返回洛阳,怕是也不能再做什么。”

卫离澈顺着他的思路想一遍,觉得他说的并非没有可能,宋君翊行事一向毒辣,他能两次设计取秦筝性命,自然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傅云琛,我承认你有时候的确比我聪明,至于你是如何知道圣上有意立三皇子为储君的,我并不想深究。若你所想是对的,逼宫必须要掌握禁卫军,说不准宋越现在已经是睿王的人了。”

“这点我也想过,已经派人去暗查过,只是宋越防备心极强,并未露出半点马脚,这倒难办了。”略顿一顿,皱着眉继续说道:“我今日来找你,不过是担心她的安危,眼下最好的办法,是将她转移出洛阳,多派些人手看着。”

卫离澈宣示主权似的说道:“我自会安置好我的妻儿,无需你忧心。你只需做好你自己的事。”

他的妻子,自然轮不到他来管。傅云琛顿觉心口一痛,却又故作轻松地道:“卫将军待夫人之心,我自是知道的。该说的都说了,这便先行告辞。”

卫离澈微微颔首,看着他走出去后,唤了夏衍进来,“有件事情需要麻烦你,需要你离开洛阳些时日。”

夏衍双手抱拳恭敬道:“将军待属下有知遇之恩,将军需要属下做什么,直言就是。”

“带夫人和小公子去扬州,今儿晚上我会书信一封派人送去扬州老宅,你们到了扬州直接住进去就是。待我得胜归来,你再带着夫人回来。还有,将府上的家丁护卫统统带去扬州,定要确保夫人安全。”

夏衍点头答应,忽的想起什么事,旋即又问:“扬州知州那边,可要找人通通气?”

卫离澈道:“这是自然,李知州那边,我会亲自会派人去说,叫他务必增派人手保护夫人周全。”

“属下这便下去布署事宜。”夏衍说完,做了个揖后退几步转身出去了。夏衍走后,卫离澈才又唤了李管家进来。

“你派个稳妥些的人留在洛阳暂带管家一职,密切关注朝堂动向,若有人问起夫人去哪了,就说夫人外出走亲访友了。再叫上几个心腹一道随夫人去扬州,扬州那边我自会打理妥当。”

“这是,要起风了?”李管家先是点头道是,而后又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卫离澈没有答话,只挥手示意他下去速速准备。

“阿澈,怎么这时候才过来?傅侍郎突然找你,可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秦筝并非喜欢掺和朝堂上的事,只是单纯出于担心卫离澈。

卫离澈若无其事地上前替她撩了撩鬓边的碎发,温声细语地说道:“不过是一些琐事,你别多心。前儿扬州老家那边的亲戚来信说想想想你这位将军夫人,我想着你没去过江南,我出征后你一个人带着臻哥儿又无甚么趣,倒不如去扬州小住三五个月,等我凯旋而归,再叫人接你回来可好?”

秦筝觉得他说的在理,便也没有多想,一口答应道:“这样也好,什么时候去?”

因怕她事后怀疑,索性顺口撒一个谎,“后天一早就去吧。之前就想告诉你来着,可是细细想想我是个武将,不是文臣,自然比不得别人会变着法儿地讨夫人开心,故而就想今日再说出来给你一个惊喜,不过现在看来,我好像失策了,你似乎不是很开心啊。”

秦筝闻言,忙露出一个大大的小脸,主动环住他的腰说道:“谁说我不开心?我可是打小就想着去看看江南的“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一段秋光淡”是什么样的光景了。”

“你开心就好,扬州那边我已经差人去打点了,你只管去就是。还有,扬州不比洛阳,我派了很多人马随行,并非是监视你的意思,你莫要多心。”

秦筝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软绵绵地说道:“嗯,我知道的,你都是替我着想。不过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我靠着你你的心跳还是这么快,阿澈,你真是太可爱了。”

可爱,她的心是有多大,就这么笃定他能凯旋而归!“小东西,你真是越来越会撩拨你家男人了。”说完直接扛着她到了床上,欲行不可描述之事。

次日秦筝目送卫离澈上马出征后,先去长平侯府拜别秦老夫人,而后又去霍府见了秦清菡,最后又叫了茗墨来府上小聚一回,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便抱着臻哥儿上了船沿着运河往扬州去。

刚到扬州的前几日,秦筝因着水土不服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渐渐适应后扬州知州才携了女眷来府上拜访秦筝。

秦筝无事就会带着臻哥儿往扬州街头走走逛逛,不过大多是在人口聚集的地方,稍微偏僻些的地方她统统不去,毕竟扬州她不熟悉,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卫离澈在外便不能安心打仗。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到了六月,扬州知州派人来报说卫将军大获全胜,圣上下旨命他择日班师回朝。

秦筝记得卫离澈同她说过,他会派人接她回去,只是来接她的人迟迟不来,她便也泛了嘀咕,这卫离澈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且说卫离澈大获全胜,庆和帝大喜,意欲立储,不在话下。

宋君衍进了长春宫,见庆和帝手持一本厚厚的书端坐于书案前,先上前行了礼,而后才恭敬问道:“不知父皇找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庆和帝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道:“如若他日你登上帝位,你的兄弟做了错事,你会如何处置?”

宋君衍凝神思忖一会儿,看向庆和帝直言不讳地说道:“儿臣会秉公处理。”略顿一顿,接着说道:“不过法律无外乎人情,他们到底是父皇的骨肉,儿臣自然会保全他们的性命,不叫皇室血脉凋零。”

庆和帝闻言大喜,含笑说高声说道:“好。父皇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今日所言,父皇希望你能铭记在心,无论如何,你们都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朕不希望煮豆燃萁的悲剧发生在你们身上。”

“父皇的话,儿臣不敢忘。儿臣说过的话,儿臣自然也会谨记在心。”

庆和帝笑意微敛,挥手说道:“嗯,你退下吧。父皇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朕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儿臣告退。”躬身又行一礼。

“王爷,今儿圣上单独召见了三皇子。三皇子出来的时候,似乎心情大好……”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

“退下罢。”上首的人冷声道。地上的人畏畏缩缩地道了声是,急急退了出去。

随手摔了一套茶具,强压着怒气沉声嘀咕道:“父皇到底还是选择了他,他不过是个贱婢生的儿子,如何能担此重任!”旋即又唤了心腹进来。

“一切可准备妥当了?”

“万事俱备。”

他点头,“好,继续派人打探消息,册封大典动手。还有,那两个女人,一定要抓了来,以防万一。”

“属下遵命。”

六月中旬,庆和帝召集文武百官,预备宣布立储一事。奇怪的是,郭家众人与禁卫军统领宋越并未出现。

庆和帝正疑惑间,王公公领着一对人马慌慌张张地跑上了大殿,跪地颤巍巍地禀告道:“皇,皇上,睿王领兵逼宫,意欲谋反,皇后娘娘和晋阳公主已经被反贼抓住了,皇上和各位大臣快些走吧。”

庆和帝和朝臣闻言,皆是大惊失色,他怎么都没料到他宠爱了近三十年的儿子会做出逼宫弑君之事。“果真是睿王,你看清楚了?”

“老奴说言句句属实,陛下您听他们过来了。陛下快走吧。”

“逆子,朕的禁卫军何在!”庆和帝气得一阵急咳,厉声呵斥道。

“回,回皇上,禁卫军中的左羽林军已沦为逆贼。皇上快走吧,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王公公急得直跺脚。

“圣上且先回避,臣以为这些叛军大多是被蛊惑的,圣上若相信臣,臣愿留在这里说服叛军。禁卫军虽已沦为睿王同伙,然宫中还有右羽林军,咱们不一定会输。”

“朕不走,朕倒要看看这个逆子是怎么逼宫的!”

正说话间,就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宋君翊同宋越并郭家三子领兵走了进来,将庆和帝和朝臣团团围住。

“睿王殿下,这里乃是金銮大殿,你果真要行那逼宫弑君的大逆不道之矩吗!”霍勉厉声呵斥道。

宋君翊轻蔑地看他一眼,嘴角微扬,“本王不过是清君侧,王皇后祸乱后宫,傅云琛卫离澈扰乱朝纲,人人得而诛之,又怎么说本王是逼宫弑君?”

“简直一派胡言,大历谁人不知王皇后贤良淑德,如何祸乱后宫?卫将军保家卫国,一片赤诚之心,如何就是乱臣贼子了?难道众位将士真要听信谗言做出那逼宫弑君之事,让你们的子孙后代都替你们背负上骂名吗?姑且不说你们吃的是皇粮,你们想想这些年圣上可有亏待过你们,你们还能昧着良心做出如此行径吗?”

有些士兵闻听此言,下意识地动了动手里的长矛,心里开始犹豫起来。

宋君翊忙高声道:“大历谁人不知傅云琛能言善辩,他这是替他自己开脱呢,听本王命令,谁能拿下傅云琛,赏银千两。”

叛军闻言,复又士气大振,很快抓了傅云琛。

“父皇,拟旨罢。只要父皇传位与我,父皇就是太上皇,儿臣还是会好好孝敬您的。”宋君翊走到庆和帝跟前轻声说道。

“逆子,你休想!众位将士,朕知道你们是被逆臣所骗,只要你们放下兵刃不再顽抗,朕可以恕你们无罪。”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知现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不敢放下刀剑,只有拼一拼或许还能有生的希望。

宋君翊得意一笑,忽的拔高了音量:“父皇,你就不要再挣扎了,没用的,卫离澈的十五万大军这会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郭家的二十万大军现在都听从儿臣,你就颁布退位诏书吧。”

“谁说我的十五万大军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卫离澈的盔甲上溅满了鲜血,手持利剑领了一路人马走进大殿。

叛军见了卫离澈,一个个地像老鼠见了猫一般,他现下不是该在返回洛阳的途中吗?怎的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三皇子殿下疑心睿王会因不满圣上立他为太子而逼宫,故而早早传了信给微臣以防万一,微臣接到信不敢有耽搁,日夜兼程赶了回来。睿王殿下还是劝你的手下放弃抵抗吧。”

庆和帝语重心长地道:“翊儿,收手吧,朕不会取你性命,你现在收手,你还可以当你的睿王。”

“皇兄,郭家三将皆已受降,你就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宋君衍亦领了一队人马从外头走了进来,站在离宋君翊不远的地方劝他道。

“原来你早就和卫离澈傅云琛串通好了,哈哈哈,父皇,看看,这就是选的好储君,也不过是个卑鄙小人。”宋君翊说完,转头看向身后的宋越,叫他将人压上来。

“碧菡。”宋君衍心下大惊,他明明派人送方碧菡出了洛阳的,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你赢了又如何,我便让你最爱的女人陪我共赴黄泉,你这一辈子,只能当个孤家寡人了。”宋君翊说完,举剑刺向方碧菡。

宋君衍来不及多想,伸手握住宋君翊挥出的剑刃,索性他眼疾手快,并未伤及方碧菡。

幸而卫离澈很快打下他手里的剑,让手下抓住了他。

“殿下,你的手流了好多血,你怎么这么傻,痛不痛?”方碧菡急得落下泪来。

宋君衍没有理会她的问题,抱住她无比认真地道:“碧菡,我不想当孤家寡人,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方碧菡的心彻底化了,她没有办法再继续漠视这个男人对她的情感,她抹抹眼泪哽咽道:“好,我不走,你的手在流血,叫太医来替你包扎一下好不好?”

“好。”

三日后,庆和帝颁布退位诏书,让位于宋君衍。

待秦筝从扬州返回洛阳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因为卫离澈没有同她说实话,自个儿孤军奋战,秦筝好些天都没理会他。直到方碧菡的册后大典那日,她才同说了三两句话。“你好了没?”、“我想快些去皇宫。”、“臻哥儿想你了。”

“阿筝,你且原谅我这一回罢,我真不是故意隐瞒你,这不是怕你担心吗?”卫离澈委屈巴巴地认错道。

“我不是气你,我就是想告诉你,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事都该一起商量都应该一起面对,你这样总是替我着想什么都不告诉我,明儿我也替你着想什么都不告诉你,你可乐意?”

卫离澈摇摇头,一脸讨好地看向她道:“自然不乐意,阿筝,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就原谅我吧。”

秦筝一瞬间觉得卫离澈在旁人面前是冷冰冰的大将军,在她跟前简直就是听话温柔的小狼狗,如此心里的气才消了大半,别过头强忍着笑意故作高冷地说道:“今晚就不用睡书房了,来房里睡吧。”

“是,属下遵命。”卫离澈说完,试探性地环上她的腰,见她别着头偷笑,便越发大胆,抱了她在怀里咂了好半晌。

“爹爹,娘亲,你们在干嘛啊?”臻哥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这会子正满腹疑惑地盯着两人看。

秦筝忙推开卫离澈,卫离澈却不依,一手蒙住臻哥儿的眼睛,一手抱了秦筝回来继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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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新文《首辅之妻》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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