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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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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洛阳贵女和王侯公子瞧见此情此景,皆在心里打起鼓来,这病秧子莫不是骑着马突然犯了病或是骑马累成这样的?

秦萱见她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再看看卫离澈阴晴不定的脸,便知事情失败了,不过她也不慌,因为当初想出这个计划之时是做了万全的打算的,她秦筝不可能再将那伤马之人找出来。

茗墨扶着秦筝上马车往侯府去,卫离澈便策马在后头跟着,不过小半个时辰马车便停在了侯府门口。

秦筝踉踉跄跄地由茗墨并一个婆子搀着往府里走,一进屋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卫离澈顾不得太多,抱起她往床上轻轻放下,茗墨则是急急唤那婆子去请王太医过来,而后叫卫离澈去外头等着,唤了翠儿茯苓过来同自己一起替秦筝换上一身干净的寝衣。

不多时那婆子领着王太医风尘仆仆地赶进来,茗墨关上床幔取了秦筝的左手出来,王太医诊过脉后,眉头几乎已经拧在一块,轻叹一口气道:“眼见三小姐的身子这两年有了好转,却不想今日又受了这般惊吓吃了这般苦头,恐怕一年半载都难调理回来,先吃两付药看看罢。”说完便专心执笔在桌上写起方子来。

“王太医留步。”秦筝不知何时清醒的,她知道情况不容乐观,急忙唤了他停下。

王太医闻言,停下步子转身看向她,问:“三小姐可是身上不舒服?”

“祖母年迈,经不起打击,万望王太医避重就轻了说。”

王太医没想到她叫住自己竟是为了这个,少不得心下一动,真是孝顺孩子,怎的偏这般没福气?“三小姐仁孝,老夫佩服,至于老夫人那边,老夫知道该怎么说了。”

王太医走后,秦筝命茗墨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叫过来,吩咐道:“若祖母问起来,只说我并无大碍,还同从前一样。”

茗墨闻言,登时跪地伏在床边哭道:“姑娘,您总是这样替别人想,何时能为自己想想?”

旁的丫鬟婆子们见状,皆齐齐跪下,埋头不语,翠儿与茯苓往日里是除了茗墨最受秦筝宠爱的二等丫鬟,此时见茗墨哭的伤心,秦筝病的脸白如纸,也跟着哭起来,独画春一人强压着内心的喜悦,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刘氏,你千方百计想要害死我,整垮祖母,我定不会让你如愿,便是死了也要拉你下去垫背。

秦筝被她们哭的有些心烦,一时没控制住脾气,呵斥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这就提前哭上了?都下去罢。”

茗墨抹抹眼泪,道:“呸呸呸,姑娘别提那些个不吉利的字,姑娘要长命百岁,要平平安安地好好活着。”

秦筝也意识到自己言词过激了,她们为自己哭,恰恰说明了她们在乎自己不是吗?心头一暖,当即微微一笑道:“下去休息罢,我再睡一会儿。”

“嗯。”茗墨轻应一声,准备上前替她掖掖被子,卫离澈抢先一步上前替秦筝将被子掖好,哄她入睡后拿了药方子亲自替她去抓药。

画春随意寻了个借口离了墨韵轩偷偷摸摸地往刘氏屋里去,将方才的情况一一同她说明。

刘氏神色暗淡不少,心中暗自腹诽起来:这病秧子命还挺大,这样都没死成,幸好此事做的干净,不会叫秦筝拿住证据。正思忖着,丫鬟打了帘子通报秦远秦萱过来了。

“你去将此事上报老夫人,把那个小贱人说的越可怜越好。”刘氏说完,将屋里头的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同秦远秦萱说起此事来。

“我早说了顾虑越多,反倒会束手束脚,若是一开始先杀了这个小贱人再扔下悬崖,她现在哪里还有命活?”刘氏面上染了几分薄怒。

秦萱便道:“母亲莫要错怪哥哥,哥哥也是出于谨慎,伏着一具尸体去崖边目标太大,如若恰好有人经过瞧了去如何是好?再者说剜心而死仵作是能验出来的,依着祖母和卫离澈对秦筝的宠爱,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怎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一时气不过,没承想她的命竟这般大。虽然她这次侥幸被卫离澈救下,却也是耗了不少精气神,这下老虔婆可有的担心了。”刘氏转而大笑起来。

且说画春得了刘氏的授意,径直跑到秦老夫人的院子里就哭开了,声泪俱下:“老夫人,老夫人,姑娘她出事了,呜呜呜……”

紫陌瞧出来人是墨韵轩的人,又哭的伤心,上前拉住她的衣袖急切问道:“你家姑娘怎么了?”

“我家姑娘不知怎的在围场受了惊吓,回来就一病不起了。老夫人,你快去看看我家姑娘罢。”画春越哭越凶,越说越大声。

秦老夫人听到外面的响动,皱眉问耳力较好的周妈妈道:“外头何人吵闹?她说了些什么?可要紧?”

周妈妈敛敛神,强压着内心的不安,装模作样地道:“我也没听清,我先出去看看,老夫人且耐心等等。”

“吵吵闹闹地成何体统,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她轰出去,扰了老祖宗的清净,仔细你们的皮!”

这两年秦老夫人身体衰弱的迹象紫陌是看在眼里的,三姑娘的身子固然重要,但老夫人这边也是受不住惊吓的,须得先瞒住了才是。

紫陌很快跟周妈妈统一了战线,同另外几个小丫鬟将画春往外拉。

画春见状,越发撒泼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叫喊起来:“老夫人,我是三姑娘院里的人,有要紧事禀告,三姑娘她……”

紫陌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她这大嗓门,再这样闹下去老夫人耳朵就是再背也该听见了。

秦老夫人隐约听到三姑娘三个字,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你们都住手,你说你说妧妧院里的人?”秦老夫人看向她,瞧着的确是有几分眼熟。

紫陌等人不敢违抗秦老夫人的命令,只得放开了画春,画春上前几步跪地道:“是,奴婢是。奴婢自小就跟在三姑娘身边,是陪着三姑娘长大的。”

“看你哭的伤心,来的又急,可是妧妧儿出了什么事?”秦老夫人面上又急又怕。

“老祖宗!”画春扑到秦老夫人跟前,抱住她的腿痛哭道:“姑娘她骑马受了惊吓,这会子已经下不了床了,王太医来说,来说,呜呜呜。”

“王太医说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秦老夫人急得直跺脚。

画春有模有样地拿帕子捂了脸,哽咽道:“王太医说,说姑娘这两年算是白养了,还说什么怕是一年半载都调不回来,叫先吃两付药看看。”

“都瞒着我吧,妧妧儿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用再活着。”秦老夫人捶着心口长哭起来,险些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倒是周妈妈手快扶住了她。

紫陌含了泪劝她道:“老祖宗快别哭了,三姑娘如今就靠着您呢,您再伤心坏了身子,三姑娘可怎么好?”

周妈妈亦红了眼眶,这对祖孙真真叫人心疼。“三姑娘这么些年不是都熬过来了吗?主子且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老夫人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她们的话了,拄起拐杖就往墨韵轩去。紫陌周妈妈等人心知拦不住,只小心跟在她后头。

画春望着黑压压一片人往墨韵轩走去,抹掉脸上的泪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秦筝啊秦筝,你不拿我当回事,我也要让你不得安生。

秦老夫人急匆匆赶到墨韵轩,茗墨先是唬了一跳,回想起秦筝方才交代下来的话,忙敛敛神含笑迎了她进来。

“你家姑娘呢?”秦老夫人语气不好地问道。

茗墨故作轻松地道:“姑娘骑马累着了,这会子正睡着呢,王太医说无甚么大碍,老祖宗且放……”

秦老夫人啐她一口,骂道:“烂了心肝的,你家姑娘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敢来诓我,若非念着妧妧往日里最疼爱你,定要叫人拿了你下去打板子!”

茗墨低了头站在一边,委屈巴巴地攥着衣角,不敢言语。

秦老夫人坐在秦筝床边,伸手轻抚她的小脸,眼里尽是宠溺与怜惜,呜咽着喃喃自语道:“我的妧妧儿这么好,这么听话,这么懂事,为何上天要这般待你,你虽过着金玉般的生活,可是心里的苦楚他们谁又懂得。他们有爹爹娘亲的宠爱,有爹爹娘亲的教养,做错了事有爹爹娘亲担着,我的妧妧儿只有我啊,只有我这个祖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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