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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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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便是冲进人群,替苏夭夭挡住她背后的刀剑。纵然,她眸色腥红的样子,看来仿佛不需任何人的帮扶。

只是这些高手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况且,他进宫便是空手而来,没有合适的兵刃在手,到最后,竟是要苏夭夭反过来护着他一二。眼见得就要被人群围着出了琉璃宫,倒下的人亦是越来越多,夏泽之紧蹙着眉暗暗盘算了一番,到底是同苏夭夭低声道,“挟持我!”顿了顿,又道,“你这样打不知何时才能出宫?至少我现在还是世子,他们总不能不顾及我的身份。”

苏夭夭没理会他,抬手便替他挡掉了眼见得就要刺入他胸口的剑。

夏泽之瞬间被打脸,他这世子的身份着实是无用,遂准备用心应对每一个死士。熟料,苏夭夭突然与他低声道:“你若是帮我,还是先行离去吧!”

夏泽之身形一僵,默然轻咳了一声,便是找机会打到边缘,而后悄悄逃出了宫墙。

而在不远处的正阳宫,上演的却是逼宫的戏码。

楚瑾登位以来所做的桩桩件件有违祖制有违人性有违人伦之事,皆被夏王爷一桩桩摆到明面上,且每一桩都有不可辩驳的人证物证。

然而这些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哪个帝王不曾做过有损阴德之事,不过无人言语且不敢言语罢了。但这一日不同,满朝有一般人数附议,且夏王爷还有兵马在手,而往常暗中守护楚瑾的人却是被他全部调去了困住苏夭夭。

这一日,说白了,就是要楚瑾自行禅让。

楚瑾发了极大地火,每一根眉毛都竖了起来。他算计旁人算计了一辈子,眼见得当年的得不到也已经回到身边,怎肯轻易放手?

然他又是清楚,夏王爷胆敢这般做,必是做了十全的准备,为今之计,便是先撤离才是要紧。他一面大吼,一面缓缓退到王座,手指悄然触摸到座下的机关,而后在他眼前落下一个牢固的屏障,而他退身到坚不可摧的密室,再由密室离开王宫。

这是他登位以后,命人悄然挖通的地道,知情人无一在世。

然他不知,在他隐身进入地道后,身侧侍奉多年的太监并没有同他一道离去,而是拿出一道圣旨隔着坚固的屏障宣读。

这一道圣旨读罢,不论上面到底有何言语,群臣跪下,便是响应了新主。

谋朝篡位,说到底,不过是杀一个人。当年,楚瑾杀了他的兄长。今日,楚瑾隐身入地道,却是再没了生还的可能。

只不过这一次,再无人站在楚瑾那一侧而已。

楚瑾隐入地道后,便是仓皇奔走。他年纪愈涨,愈是没了当初的野心和自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出口,却是眼前一片黑暗,唯有身侧的烛火微微闪耀着。

出口被封。

楚瑾用尽掌力仍不能击开石门,这地道初建之时他曾下来过,并不曾有这道门,而今看这般情形,却是当年便有,只是从不曾触动机关。

楚瑾愈发是恼怒,那些草民竟敢如此欺瞒他,该死!都该死!

楚瑾滔天怒火,在被困了一个时辰后,终是缓缓地跌坐在地上,竟也默默承认了一朝失势的现实。

石门突然被人打开那刻,他猛地站起身,想保留最后的体面,然而起身那一刻到底是踉跄了一下。

他下意识扶了扶墙,看清楚打亮光里缓缓走来的那人,不由得大吼道:“本王何处得罪了你,你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夏王爷身姿挺拔的站在他几步远的位子,身后并无旁人。

“你还是应当感谢我,是我困住你,而不是让你死在苏姑娘的手上。”夏王爷沉声道。

楚瑾抑制不住的冷哼,继而又是大笑,笑罢了方才满眼不屑地凝着夏王爷道:“杀我?真是可笑!在她所知的故事里,我除了是西楚的王,还是她的生身父亲,她会杀我?”

夏王爷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她迟早会知道真相,现下陶令死去,你以为她距离真相还有多远。”

楚瑾猛地僵住,下颌微扬也再是挡不住微微佝偻年迈的身形。他久居宫中,自是比不得夏王爷沙场征战,又时常带兵。他本就年长,便愈发显得苍老。

“你那么喜欢她,用尽手下所有的人去困住她。却也因此,丢了最后一层屏障,不觉得可笑吗?”夏王爷反过来问道,“你做过的事,百死莫赎。”

“当初你多喜欢王嫂,哦不对!他后来是你的璃妃娘娘了。当年你那样喜欢她,却又是如何对她的。她忠贞不屈,你耗尽了耐心,便弄了那些人侮辱她。你还拿孩子的日子来骗她,要她以为那是先王的孩子。她九死一生生了那孩子,可她对你仍那般冷清,你便又告诉她,那孩子不是先王所出。”

“楚瑾,这世上可还有如你一般心肠冷硬手段阴狠之人。”

楚瑾听他所言一字一句,偏是找不到一字反驳。他沉闷许久,方才冷冷道:“成王败寇,本王是恶人又如何?你便是好人,你今日谋朝纂位,和当初本王所做有何不同?”

夏王爷丢给他一把匕首,转而继续平静无波道:“谋朝篡位?当年你为了登基杀了多少人,这些年为了稳固王权又杀了多少忠臣良将,民怨载道你可知?”他说着,不由得沉沉地叹了口气,“我无意于王位,今日逼退你,一样无意。日后自有泽之登位,还西楚一个光明。”

……

苏夭夭终于闯出王宫那一刻,便是直奔霁风山庄。

她纯白的衣襟已染了血色,手上也是沾染了腥红。不眠不休两日,她便抵达了霁风山庄。没心思要人通报,她径自越过一个个房子落在江林的院落。

江林正于院中饮茶,那般姿态倒不似他往日的粗狂和不拘小节,那样轻抿的模样竟似个文人一般。

然她一双眸子腥红,哪还能将这些细微的差别放在心上?长剑直指,便是抵住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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