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1/2）

见我说话这么不客气，曹亚梅愣了下, 忽然劈头盖脸地开始骂我, 巴掌使劲儿往我身上招呼，替自己的女儿讨公道：

“你有什么证据, 自己当了小三还要攀扯我们荨荨。你从上学时候就嫉妒荨荨, 你羡慕她好看又会挣钱，所以就专门和她过不去, 没脸没皮的小贱人。”

“再贱也没她贱！”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抓住曹亚梅的手腕子, 愤怒和屈辱让我失了理智, 也没有从前的端庄教养。

“我总算知道文荨为什么会这么贱了，因为她有你这么个妈!”

我上头到脚地打量曹亚梅, 看着她脸上那层厚厚的粉底液、看她身上穿的假阿迪达斯运动服、看她手指上的金戒指, 这样的小市民，总有一套自己的道理，用自己所谓的成功经验来言传身教女儿。

可恨又可怜。

我看着曹亚梅，冷笑不已：“你可真厉害啊, 当年第二个老公性侵了文荨, 你不想着给女儿讨公道，要了人家十万就当什么事没发生。你说我和她过不去？你怎么不问问到底是谁和谁过不去！你不知道吧, 上高中的时候她去省城艺考培训, 和一个混混搞在一起, 怀孕了, 没钱打胎就偷了我朋友王璐璐的一条白金项链, 被人家报了警，要她赔钱。

你女儿来求我，让我和王璐璐说好话放了她，打借条跟我借了两千块，借条现在还在我日记本里夹着。我可怜她家庭不幸，央告了王璐璐保密，这么多年我没问她要过债，王璐璐也没有把她偷人堕胎的事宣扬出去。她怎么做的？高考前故意打电话影响我情绪，上了大学不联系我，一回来就死吃我一口，吃我的用我的，把我当老妈子使唤，天天让我给她带饭收拾屋子。

你说她会挣钱，她挣得是谁的钱？顾嘉学还是打赏她的金主的？这个社会谁是傻子，谁会娶这样的女人当老婆？谁会傻不拉几给她掏钱，她浑身上下有值钱的地方吗？我告诉你，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妈，她才会是现在这副嘴脸，好吃懒做，自信过了头，觉得自己比仙女还美，以为能嫁进豪门，她配吗？”

这么多年的憋屈说出来，我觉得很解气，也很轻松。

此时，围观的大妈大叔开始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开始指责曹亚梅黑心肠，专门教女儿吃别人一口。

越说越难听，曹亚梅已经顾不上和我较劲，开始和骂她的几个大妈吵架，她就算再泼，战斗力也比不过一群好事的大叔大妈，最后骂骂咧咧的拎着包，看见站牌公交来了，跑着坐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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