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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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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徵音最终还是见到了褚缘,在她和乔扬争执的第二天早晨七点, 据目击证人邢嫂证词, 她从电梯里出来, 准备前往雇主家做早餐的时候,看到有个小伙子垂头丧气的蹲在雇主家门口,看到她的时候目光幽怨凄怆的,吓死个人了。怎么说他都不肯走, 非说要见他姐姐。

打发邢嫂去厨房里准备早餐,褚徵音在卧室里洗漱,懒得化妆索性只上了护肤品,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悠悠的晃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少年垂着头, 时不时打一个喷嚏,也不知道在门口待了多久。

褚徵音心情有些复杂的另一个沙发上,桌面上的茶水还袅袅升着热气。褚缘察觉到她的到来,手指紧张的攥了攥他的衣袖, 张了张嘴,又将话语咽了回去, 良久呐呐一声。“姐姐...”

褚徵音垂下眼睑,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语气淡淡的。“你该知道, 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姐弟情。”

所以你也不必套近乎, 这声姐姐, 还是免了吧。

褚缘眸光微黯, 脑袋垂的更低,嗓音微哑。“可以让姜家放过爸爸吗?”

褚徵音眉头微不可见的蹙起,抿唇不语。褚缘鼓起勇气抬头看她,压住心头那点羞愧,颤着声为褚允开脱。“当年...姜阿姨和你都没有事,蓄谋杀人的罪名是不是太重了?”在褚徵音嘲讽的眼神中他的目光飘忽,避不敢看,声音颤的更厉害,脸上也因为羞愧而涨红。“留味的事也不是爸爸一个人做的...爸爸已经破产了,能不能让姜家收手...别让他坐牢可不可以?他年纪已经这么大了...”

褚徵音出声打断他。“当年的事,是不是他做的?”

褚缘声音艰难。“是...可是他也没有成功。”

褚徵音呵的一声冷笑。“所以他是蓄谋杀人,而不是杀人。”

褚缘眼眶鼻头都泛起红意,褚徵音看着他的模样,不禁感慨,原主冷淡抑郁,褚正任性蛮横。而褚缘...明明是私生子,却显然比原主和褚正要幸福的多。

不然也养不出这么天真软弱的性格。

褚徵音没有耐心与他继续耗下去,简洁扼要。“我不会帮他,姜家也不会放过他。别问我为什么,也别用道德来束缚我,褚允对我来说并不是父亲,我和他之间没有父女情。蓄谋杀人是铁板钉钉的,留味的经济案件和刑事案件也是有证据的。你来找我也没有用。”

褚缘声音哽咽,两眼已经泛起泪光,二十岁的男孩子,看起来竟比褚徵音还要柔弱。他吸了吸鼻子。“可是你们都没有受到伤害...”

褚徵音盯着他,良久轻轻地笑了一声。“姜琬疯了,他没有责任吗?我因为早产,心脏有问题,不是他当年造的孽吗?他婚内出轨,转移婚内财产,不是对姜琬和他的婚生子的伤害吗?——你到底有什么立场,站在我的面前,说我们没有受到过伤害?”

褚缘被她说的无地自容,他张嘴想要辩驳,却发现无处辩驳,褚徵音冷笑着继续刺着他的心脏。“孩子是无辜的,但不意味着这个无辜的孩子可以仗着别人的宽容而得寸进尺。”

褚缘的眼泪簌簌的落下,他捂着脸小声的呜咽,良久才用手背拂去泪水,哽着声道。“我知道你,从小就知道。是你妈妈抢走了爸爸,让我变成一个私生子,爸爸说是因为她和你的身体不好,所以没有离婚,他很疼我,也很爱我...”

褚徵音并不想听他们父子之间的故事,冷着声打断他。“褚允当年是因为看上了姜家的钱,所以抛弃你妈妈。别说什么离婚不离婚的,他有那个胆子?你母亲是个第三者,你是个私生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你要怪,只能怪既想要权势,又想要爱情的褚允。姜琬在这个故事里,虽然不尽然干净,但也算是受害者。”

褚缘红着眼辩驳。“不是...不是这样的。”

真的不是这样的吗?

褚缘自己都有些气短。

他并不是傻子,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对爸爸妈妈所说的话深信不疑,那么在褚允被告上法庭之后,当一切证据都掰开,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母亲是在褚允婚后才和人旧情复燃的,是地地道道的第三者。

可是他又不愿意用这个词形容他的母亲,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爸爸妈妈是真爱啊。

然而褚徵音并不愿意让他安慰自己,她狠心的戳穿了他的自我安慰。“不是这样?难道你想说他们是真爱,姜琬才是第三者?如果爱情才是衡量关系的唯一准则,那么要婚姻有什么用?你不如先去把婚姻法改了,再来和我说不是。”

褚缘觉得她是真的狠心,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软刀子,在他的心尖上一下一下的戳着,虽然不致命,却也足够不好受。

他吸了吸鼻子,褚徵音的嘲讽还在继续。“你觉得委屈吗?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苦吧。你有想过,如果他的计划成功了,姜琬和我,还有褚正,会比你们现在还要凄惨无数倍吗?”

褚缘知道。

从褚允不顾一切要把他们母子两送走,却被姜家阻拦,他们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没日没夜的恐慌,让他明白了褚允是真的惹到姜家了。

然而那时候他虽然愧疚,但他依旧相信褚允的话,姜琬的手上也不干净,这些罪名有一半是姜琬做的,姜琬一个人伏法,总好过两个人伏法吧?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三观的扭曲。直到事情成了定局,他们被放了出来,他知道了一切。

留味的事,姜琬一直被瞒在鼓里,褚允送走他们,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个...还因为,他不仅要把罪名推给姜琬,还打算趁乱占据姜家,趁着姜琬伏法的时候,弄死姜秉德,控制褚徵音,趁乱将褚徵音手上的股份占据,成为姜家的最大股东。

是的,姜秉德早早写好了遗嘱,姜氏的所有股份,都留给褚徵音。褚允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他最开始想通过姜琬和褚徵音交好,然而褚徵音并不配合,所以他干脆想要趁乱弄死他们,获得自己的地位。

褚缘说不上来他看到这些证据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滋味,当褚允向他承认的时候,他心里搭着的那堵墙轰然倒塌,他多年来的敬仰与孺慕仿佛是一个笑话。

他的父亲,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他信誓旦旦的,一人伏法好过两人,深究之下,也是三观不正的逃脱之词。

他陷入深深的绝望中,独自一人跑到西藏,他本来想像乌龟一样藏在自己的龟壳里,不再理会这些,可是王珍珍的一通电话让他溃不成军。

不得不承认,王珍珍对褚允是真爱,哪怕到这个关头,仍然散尽家财想要给他请最好的律师,她走投无路之下,哭着求褚缘以姐弟情感化褚徵音,因为她理所当然的觉得,褚徵音能够改变姜家的想法。

只要姜家不刻意针对,也许褚允能够减刑呢?

于是褚缘回来了,他从西藏回到S市,再次见到褚允,他的头发已经白了,目光颓然,脸上也多了几道褶子,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二十岁。他看着褚缘的时候,眼里还是那样的慈爱,他说。“让你妈放弃吧,剩下的钱,你们两换个城市,好好生活吧。别管我了...以后,要好好的。”

二十岁的褚缘在他这句关心中几乎崩溃。

这个人,他对不起姜琬三人,但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他是个坏人,但在褚缘面前,他始终都是个好爸爸。

再之后,就有了他和褚徵音的见面,她的一字一句都让他本已经备受煎熬的心再次如临深渊,他昧着良心都做不到全然反驳,他被褚徵音的家政阿姨送出来的时候,眼神浑浑噩噩的,他在对面的门前摁两下门铃,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乔扬果然还没回来。

彻夜未归的乔扬,也是被他连累了吧。

他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的街头,茫然的仰望着天际,这个城市里,甚至没有他落脚的地方,他漫无目的的向前走,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他习惯性的抬脚走进去,却在询问完价格后默默地离开。

他已经不是那个有钱的褚缘了,褚允让他们带着剩下的钱好好生活,可是他没想到,他们的钱都来自于褚允,那些钱是婚内财产,姜家的律师在法庭上舌战群雄时,早就将他们的财产收了七七八八,余下不多的钱也被王珍珍用去问他奔波了。

如今的褚缘,只能在街上胡乱的走,最终在一个他从前不可能进入的小旅馆里,他低低的道。“请给我一间标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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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徵音在赶走褚缘后,坐在餐桌前吃着邢嫂煮好的黑豆粥,邢嫂关好门回来,局促的站在餐桌前,手掌紧张的搓着围裙。“我刚才联系了蒯先生...他让您结束后给他回个电话。”

褚徵音手上一顿,汤匙停在嘴边,她目光轻飘飘的落在邢嫂身上,将汤匙放回碗里,原本就很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我和你说过的吧,我才是你的雇主。”

邢嫂自知理亏,却还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以为他是坏人...”

褚徵音皱着眉头,神色不悦。“你对每一个雇主都这么自作主张的吗?”

邢嫂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能垂着头,呐呐的道。“对不起...”

褚徵音深呼吸,压制住自己心里的烦躁与郁结,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算了。”她从餐桌前起身,不顾邢嫂的脸色变化,走回卧室里用手机给蒯从烁拨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很快,蒯从烁关切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褚徵音耳里。“结束了?”

褚徵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她将整个人埋进枕头里。“嗯..”

蒯从烁还在开车,闻言放心了些,于是就和她说。“宝宝,你等我一会,我停了车再和你说。”

褚徵音闷声回了声好,然后就躺在床上,电话也没挂,还能听到手机那头的熄火声,‘砰’的一声关了车门,蒯从烁才将手机附到耳边,声音温柔的问。“不开心了?”

褚徵音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玩,趴在床上恹恹的答。“好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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