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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公主的质子小驸马(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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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越明显滞了一下,停下了按捏的手,直接将她的手包在他的掌心,温暖的紧了紧。

“不管你怎么气我,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西夷奉行一夫一妻,认准的相守之人,绝不会轻易改变。你,是我认准的妻,即便你打我骂我,甚至厌恶我,你都是我的妻。”

说罢,他向外撤了撤身,低头望着她,眸光深情而专注。

“采琴,琴儿……你若气我,不想理我,也无妨,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消气。”

说话间,他已侧身,将她埋头在他怀中。

“有什么委屈,便哭吧,只这一次,以后都不准再哭了。对眼睛不好,对你的伤也不好。”

这样的温言细语,这样带着一丝墨香的怀抱,莫名的让人安心。

余小晚突然不想再伪装,只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为她倒霉的车祸。

为她莫名其妙的穿越。

也为她在上个副本受的所有委屈。

系统你个辣鸡!

时晟你个变态!

玄睦你个卑鄙无耻下流下贱的死狐狸!

还有冷血不是人的上官明,连自己亲爹都敢勾引的渣婊茯苓!

你们等着吧,总有一天姐受的委屈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这一哭便是许久,真的是把她从车祸到现在,不,应该说,从她妈丢下她跟人跑了之后,到现在,所有的眼泪都哭了出来。

人果然都是脆弱的。

在你最疲惫的时候,一丁点温暖都能让你心头的委屈,破涌而出。

耶律越始终温柔地轻抚着她,从发顶到后背,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安抚。

那温暖的掌心,初时不显,渐渐的,竟透过单薄的夏衣,缠绕的绷带,暖进了她的肌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哭够了,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羞涩地有些不敢抬头。

“我,我……弄脏了你的衣袍。”

耶律越淡淡一笑,和煦如风。

“不气了?”

“本来便没气。”

“好,没气。”耶律越也不争辩,抬手擦掉她眼角残留的泪痕,“现下可以告诉我,方才说的,记不清什么了吗?”

他竟还记得这茬!

余小晚都哭忘了!

哭过之后果然是神清气爽,耶律越还真是个不错的……辣鸡桶。

不不不,她怎么能这么形容眼前这个温柔体贴几乎绝种的古早超级暖男呢?

应该说……耶律越还真是个不错的高颜值人形自控感温负面情绪清除器。

还别说,他的怀抱真的是很暖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余小晚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才再度开口。

“我……有点记不清当日我为何会中那禁药了。”

“原来如此。”

耶律越微叹了口气。

“大抵是连日来的奔波,让你过于疲累,所以才会有些记不清了吧。其实,这药是你自己下的,你忘了吗?这本是番邦使者送给公主的秘药,想着公主寡居多年,必然会有些不为人知的……闺房密事。

那日,你去偷公主的通行令牌,本是想下那迷药在公主的香炉,却不想,被采薇逮了个正着。

你怕被她发现端倪,借着倒炉灰的机会,将那迷药一同倒掉了。

没了迷药,计划又不能有变,无奈之下,你只得假意说香料不足,借去库房之机,随手拿了那禁药,一同焚上。

待公主回房午睡之时,你已在房中闻了许久焚香。

我们拿着令牌出城之时,你已有些不妥,可奈何当时正在逃命,也顾不得找大夫帮你解药,只得一路逃亡。

期间……我们被追兵追上,厮杀之际,你受了重伤,待逃到此处再找大夫,那禁药已深入丹田,除非……除非与男子有肌肤之亲,否则无解。”

听听!

好男人果然都是对比出来的。

想想时晟,再看看人家耶律越。

时晟的思维模式永远都是——你在骗我,你要害我,你说的所有一切全都是托词借口!

而耶律越的思维模式却是——你是我的妻,你永远都是对的,就算你说的话再匪夷所思,我都能找到理由帮你解释过去。

她亲自下的禁药,她居然说不记得了!

这样耶律越都能信!

若不是对她极度信任,根本不可能做到。

耶律越如此信任她,若想诓他重回公主府,大抵不难。

甚至可以说,非常容易!

看来,任务难度并没有她原本设想的那般高。

在下个月圆之前,她得好好计划一番,一旦验证了胎记,她就可以实施计划了。

说不定,这会是她完成最快的一个副本。

正思量着,耶律越沁人心脾的嗓音,再度传来。

“琴儿?想什么呢?”

“呃……”余小晚随口搪塞了句,“我在想,这药若不解会如何?”

话音落下许久,耶律越都不曾回话。

她诧异地抬头望去,却见耶律越为难地望向一旁,似是在斟酌言辞。

“殿下?”

一声疏离的称呼,立时转移了耶律越的注意力。

“你还是像以往那般唤我吧,这般,实在生分。”

以往那般?

天晓得以往原主都唤他什么。

“我以往唤你的多了,哪儿晓得你此番想让我唤你什么?”

耶律越大抵以为她是故意这般说,无奈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晨之,还唤我晨之吧。”

余小晚借势,假意懂却装不懂地回道:“什么晨之,我可不记得你叫晨之,你明明叫耶律越,西夷风俗都是只有名的,哪来的字?”

耶律越果然极为信任她,竟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只当她是在生气故意撒娇耍赖,便好脾气地娓娓解释。

“数年前曾说过的,大抵太过久远,琴儿不记得了,我便再说于琴儿听吧。

我母亲姓白,是朱国人。

我们兄妹,虽对外姓耶律,可私下里,母亲还为我们兄妹几人取了中原名。

我,耶律越,又名白越,字晨之。

大哥耶律蛟,又名白蛟,字夕之。

胞妹耶律月,又名白盈月。

还有三弟四弟五弟,待你见了,我再与你详述。”

“晨之……夕之……盈月……”余小晚略一思索,点了点他的胸口,笑道:“莫非你是晨起而生,你大哥日落而生,你胞妹月圆十五生?”

耶律越看着她调皮的手指,淡淡一笑,那笑仿佛带着温度,眸光熠熠,暖人心脾。

“我倒不知,你竟如此聪慧。”

和耶律越相处,果然十分舒服。

余小晚靠在他胸前,难得真心地弯起了唇角。

“对了,你还未曾告诉我,若那禁药不解,会如何?”

耶律越再度沉默了。

余小晚抬眸,刻意拉长了声线,催促道:“晨……之?”

耶律越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是你要问的,等下莫说我轻薄你。”

答个问题怎么就扯到了轻薄?

不等余小晚想明白,耶律越已开始了极其委婉地解释。

“那禁药名唤夜无忧,是番邦小国长野特有的秘药。长野男少女多,三妻四妾比之苍国更盛,这药便是用来夜宴助兴的。”

听到这里,余小晚的脑海中不由浮出了“天上人间”四个高红高亮的大字!

“这药可以内服,也可以焚香,通常焚香者多,只因,一香浮满宴,也省得挨个加药。”

说起焚香,余小晚突然想起了绕指柔。

“这么说,和那绕指柔倒是有几分相似。”

耶律越微怔,似是有些愕然,“你竟知晓绕指柔?”

她一个深宅丫鬟,怎会知道这个?

果然是精神松懈,竟犯了如此低级错误!

余小晚赶紧搪塞道:“呃……偶尔听公主说起的。”

耶律越并未怀疑,微微颌首,继续道:“夜无忧与绕指柔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夜无忧多用伤身,且必须解。绕指柔虽也有催|情之效,且效果显著,却温和养人,不解也无妨。”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那夜无忧若不解会如何!

余小晚不满地抬头望着他,仗着他脾气好,扯着他的襟口,三度问道:“那若夜无忧不解呢?会如何?”

耶律越眼神游移了一下,竟有些不敢看她,直接转到了别处。

“若,若不解……中者清醒之后,会……”

“会怎样?”

“会……”

天了个噜!怎么这么墨迹!

“到底会怎样?!”

耶律越微微仰首,轻吐了口气,这才说道:“若不解,中者清醒之后,会燥热难耐,不受自控,无论来者何人,都会凑上前,直到……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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