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将军的细作小娇妻(65)(2/2)
这不是抖S变态蛇精病,这分明是抖M啊抖M!
哪有人让别人扎自己的?
莫非见她不接刀,干脆直接塞到了她手里,又撸了两下袖子,将整个手臂都伸了过来。
“扎我,解气。”
原来是为了劫持她一事,想让她解气!
余小晚无语地望着他。
他不这么说,她扎死他都不带眨眼的,可他主动让她扎,她反而扎不下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刀扔到一旁。
“你为何要劫持我?”
湛蓝的眸子瞬间躲闪了一下,“承诺。”
余小晚立马怒了,“你劫持我也就算了,还撒谎?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就这么报恩的?”
莫非无言以对,垂着头不发一语。
“说实话,为何劫持我?”
“秘密。”
“打死也不能说?”
“是。”
“打不死呢?”
“……”
看着莫非那一副老实巴交任打任骂,好像是她蛮不讲理在欺负他的模样,余小晚更来气了。
“那我换个方式问,我会死吗?”
“不。”
“劫持我,是你的主意还是旁人的?”
“……”
本来话就少,一问到关键问题还沉默,余小晚简直快被他憋出内伤了。
余小晚:“那你准备把我关在此处多久?”
莫非:“不知。”
余小晚:“不知是何意?莫不是想关我一辈子?”
莫非:“不会。”
余小晚:“那是多久?”
莫非:“不知。”
余小晚:“大概多久,估么着?”
莫非:“不知。”
这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幸好用了心凝形释,不然余小晚这会儿绝对已经被他气到头痛撞墙。
眼看什么也问不出来,她烦躁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莫非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余小晚倒在硬得能咯死人的木板床上,思来想去。
她失踪,得益者无外乎茯苓、苍帝、还有那未过门的公主。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不过,他们虽会得益,可她已经是个下堂妇,时晟又差点让她血溅当场,无论怎么看,除掉她的价值都不大,更何况,莫非身份特殊,本就是刺客,不可能跟苍帝那一伙人合作。
难道,还有其他人别有目的?
或者,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作为一个深宅妇人,余小晚表示,手头的信息实在有限,想推测出个结果,不要太难,还是省省脑细胞吧。
既来之则安之,横竖已经被劫持了,眼下只能重新捋顺计划,看怎样才能在确保主线任务完成的情况下,利益最大化。
正绞尽脑汁地想着,门外飘进一阵香味。
不是将军府那种高门大院精致的饭菜香,而是余小晚日思夜想的烧烤味儿!
肉串、菜串、海鲜串,再来两串烤馍干。
余小晚突然无比怀念穿越前坐在大排档撸串的日子。
尤其是大学时跟着宿舍几个小姐妹一起。
她起身下床,却见莫非已换了一身蓝衫,立于院侧一角,神情肃穆的在……烤野兔?
那是野兔吧?
去了皮毛,余小晚差点没认出来。
“哪来的野兔?”
莫非不答,看了一眼院另一侧的笼子。
枯枝扎的笼子,不仅关着野兔,还有野鸡。
余小晚这才得空环视了一圈,这院落虽长草萋萋,可院中间几乎已踏平,屋内又干净整洁,显然是常有人住。
“你平日便住在此处?”
莫非微点了下头。
一个江湖人,怎会住在这山林之中?
莫非的面巾已经取下,右嘴角到耳根依然贴着一长溜像是人|皮的皮革,青天白日之下,十分明显。
余小晚信步走了过去,山野之中也不讲究什么礼数,探手便摸向了那皮。
莫非反应极快,迅速向后撤身,她摸了个空。
看着莫非警惕的蓝眸,余小晚不觉有些好笑。
“你绑了我,我不怕你,你倒怕起我来了!”
莫非脸色一僵,似乎想起了自己是个绑架犯,垂眸一言不发的继续烤兔。
余小晚再度抬手,又被他躲开了。
“好吧,我不碰,那你来告诉我,你脸上那是什么?不会这也是秘密吧?”
莫非转眸望了她一眼,“皮。”
“什么皮?”
“猪。”
余小晚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二皮脸。”
离了那束手束脚的将军府,不必装那贤良淑德的将军夫人,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不禁就调侃了他一句。
莫非立时转过头去,不知是生气还是怎的,总之不再理她。
余小晚也浑不在意,又问道:“你这般遮着,是有胎记,还是……有伤?”
闷了半晌,她本以为他不会答了,不曾想他竟憋出一字。
“伤。”
江湖中人,带点伤一点都不稀奇,不过是伤在此处,可惜了这张还不错的脸。
莫非一人独居,自然什么都会,劈柴做饭洗衣,简直无可挑剔,余小晚倒是吃穿不愁。
她很快便制定出了一个新计划,打算逃回将军府,径直找到时晟哭诉自己被歹人劫持,若他信了便罢,若不信,那就激得他直接打断她的腿把她赶出将军府,她也好顺势完成那一二三四五六七。
有了计划,当然要有行动,这山林临近官道,大抵也没有猛兽,余小晚便试着偷跑了几次。
三次迷路被莫非捡了回来,两次自己绕了回来,只有一次依稀看到了山脚,还没容得她激动,莫非直接飞身而来,扛起她就走,几个展身就又回了小院。
余小晚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山脚,气得直磨牙。
早不抓她晚不抓她,偏偏胜利在望之时逮她回去!
会轻功了不起哦?!
见实在是逃跑无望,余小晚便绝了这念头,整日里闲来无聊,便自己打发时间。
看着莫非劈柴挺有趣,她也拎起了斧头,刚想试一试这古早运动,手还没举起来,斧头就被夺了去。
她回头瞪他一眼,“干嘛?怕我砍了你啊?”
莫非抽了抽眉尖,没理她,斧头直接撂到了房顶。
闲来无事,又觉得莫非烧柴烤兔挺有趣,想着学这一手,指不定下个副本就能用上。
然后,她兴冲冲地抱了捆柴去烧。
半个时辰后,她熏了一身黑灰,坐在廊下等着莫非烧水给她梳洗。
幸好莫非面瘫不会笑她,不然她非要窘死了不可。
又闲来无事,她想练练胆子,万一下个副本穿到江湖,让她提剑砍人她不敢怎么破?
她把目标盯到了笼中精瘦的野鸡,举着磨得寒光闪闪的菜刀就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她坐在廊下气喘吁吁,满院子都是野鸡逃跑的鸡毛,还真是一地鸡毛……
至于鸡……
越狱了。
幸好莫非不在,否则又丢人一次。
这念头不过刚刚闪过,一道蓝影恍过,莫非拎着那潜逃的野鸡从屋顶跃下,面无表情地打开笼子,丢了进去。
余小晚尴尬地撑着下巴,转到一边,假装没看见。
莫非拿起扫把扫着院中四飞的鸡毛,突然蹦出两字:“今晚。”
“嗯?”
“烤鸡。”
“……”
他居然以为她是馋的想吃鸡!!!
她才不是好吧!
不过那晚她还是开开心心地吃了半只越狱鸡。
莫非此人,若不说他劫持了她,其实还真不错。
长相不错,虽然是二皮脸。尤其是那双湛蓝的眸子,还挺勾人的。
脾性不错,任打任骂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家暴就更不可能了。
身手不错,上得了树,下得了湖,打得了架,还杀得了人,带着他出门,简直不要太有安全感!
除此之外,还是家务小能手,野外生存员,没事让他扛着窜到树梢看看星星啥的,也挺不错。
不过才待了短短六日,余小晚已经被莫非养的不仅四体不勤,连脑细胞都想罢工,什么支线任务主线任务,好费脑子,真想就这么悠闲得继续田园下去。
余小晚翻了个身,日上三竿了还懒洋洋的不想动。
昨晚跟莫非念叨了一句想吃烤鱼,今个儿一早莫非就拎着鱼篓走了,横竖起来也无事,等他回来再起好了。
又翻了个身,昨夜看看太晚了,她想再睡个回笼觉。
刚闭上眼,就听门外扑扑楞楞一阵翅膀拍打声。
余小晚没在意,山林之中鸟雀多不胜数,没甚稀奇。
却不曾想,那拍打声扑棱扑棱竟一直在拍打窗棂。
余小晚蹙眉回头望了一眼,屋外明亮,一只肥嘟嘟的鸟影儿映在纸窗上,小翅膀扑棱扑棱不住拍打着。
那圆嘟嘟的身形怎得这般眼熟?
莫不是……
呼呼?!
余小晚又惊又喜,翻身下床便支起了窗子。
窗外,小呼呼拍打着毛茸茸的翅膀,一身灰白的绒毛被自己带起的翅风扇得不住舞动。
看它那短手短脚的小模样,居然能飞这么远找到这里!
余小晚不由一阵感叹。
她赶紧探手接住了它,揉了揉它的小脑瓜,“小家伙儿,你真认了我做你娘亲啊?”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恍过一道黑影。
余小晚下意识地抬头,笑道:“你回来了?逮了几条……”
笑容瞬间僵在唇边。
时晟一身戾气,煞神一般立在窗前!
漆黑如夜的墨瞳冰寒彻骨,仿佛冷冻了千年一般,只一个眼神便能将她……彻底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