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2）

“就我们现在这样？”

见他颓废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完颜樱樱不由悲怆：“可我们还要报仇的，不是吗？”

茶棚又进来了几个人，满身风尘的，进来的时候动静极大，完颜恭城都禁不住抬头看他们。

“其他门派有消息吗？”

“有人说去了汝阳城，有人说回了临安，反正什么消息都有。”

那几人喝了口水，道：“仙境门那小丫头也真狠，一下子就杀了古墓青衣的三个弟子。”

“杀了也好，省得咱们再动手。”

“哥，是仙境门的。”苏青山的妻子来自仙境门，这些他们都知道。

完颜恭城让她安静。

那桌的人继续说：“现在散播的消息，说不准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那咱们应该往哪儿去？”

“古墓青衣他们往哪儿走，我们也往哪儿走吧。”

“汝阳城。”

“嗯。”

完颜樱樱和完颜恭城互看一眼，给了茶水钱后往汝阳城走。

“哥，你说苏小姐他们会去汝阳城吗？”

“我也不知道。”

“要是去了，没找到人怎么办？”

“现在咱们也没地方去了。”

两人说话间，突然看到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吹笛子。

完颜恭城停下脚步，少年好像不太会吹，看了笛子几眼，才又慢悠悠放到嘴边，吹出的音调半死不活的。

他似乎察觉到两人的存在，放下笛子，皱着清秀的脸问：“你们会吹笛子吗？”

“不会。”完颜恭城说。

“可那怎么办？一会阿陀的宝宝出来了，要找东西吃的。”

完颜樱樱看了完颜恭城一眼，两人继续向前。

来到少年旁边时，少年盯着完颜樱樱好一会儿，“这个姐姐好年轻哦，皮肤也很好，看起来嫩嫩的。”

完颜樱樱被他盯得发瘆，往后退了一步，让完颜恭城挡住少年的视线。

两人走远了些后回头，那里已不见少年身影。

“哥，那个小孩好奇怪。”

“别管那么多，快走。”方才经过他身边时，完颜恭城明显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盯着他们。那感觉跟平时被人盯视的时候不一样，那视线是阴冷的、恐怖的，是与人类不一样的气息。

少年回到阿陀身边，此时草地上的蛇蛋已经开始裂开，就差破壳而出。阿陀目光在每个蛇蛋之间看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其中一个裂缝最大的蛇蛋上。

它吐了吐蛇信子，就在它头颅朝蛇蛋靠近时，蛇蛋蹦嘎一声，有只小蛇从里面探出头。

这时候路面上有几道身影飞驰而过，阿陀飞快冲过去，卷住其中的某一个人往树林里拖。另一个同伴惊觉有只大蛇出现，手中的剑还没拔出，那蛇钻入丛林，不见了影。

而裕延手上那颗蛋，像是有了感应似的，在同一时刻也裂开了一道口子。苏荡过来找裕延，刚推门，便看到那小白蛇从里面探出头来。

它眼睛也是红色的，圆圆小小的，信子也是小小的，红红的，看起来还挺可爱。

“它出来了？”怕吓到它，苏荡慢下脚步。

小蛇把头缩了回去，一会儿又偷偷探出来。

“它在干嘛？”

“熟悉周围环境。”

许是没看到有危险存在，小白蛇从里面钻出来，来到桌面，看苏荡又看裕延。

“它现在又在干什么？”

“看我们谁是它母亲。”

“它不是可以根据气味辨别？”

裕延道：“不是那种母亲。”

“那是哪种？”

这时候，小白蛇扭着甚至来到裕延身边，小脑袋凑近他，裕延道：“饲主。”

他伸出手，小白蛇嗅了嗅，信子在上面扫了一下，张嘴便咬了下去。

“它们，就是女娲后人？”苏荡不确定问，“小白蛇？”

“不是。”

“蛇人的事你到底还知道多少？”小白蛇喝足了便顺着裕延的手指往上爬，卷缩在他手腕上不愿走了。

“没有了。”

“那苏家后人变成蛇的事，到底真不真实？”

“苏荡，我也不知道。答案我还在找。”

“找那些，对你来说有意义吗？”

裕延静了好久，才道：“对苏荡有意义，不是吗？”

少年把手一一给小白蛇咬过后，突然一个灵光闪现，眸中透出一丝危险。

“宝宝被人定下饲主约定了。”

阿陀从血泊中抬了头，朝天空一丝长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