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之战（2/2）

“她恨的是你的欺骗，她恨你害死安楠和清幽，恨你不肯放弃灭世，伤害人类。”蓝溪绫走到他面前，指着那一株开放的觉悠道，“你忘了吗？七万年前她对你说的什么？！”

黄泉有了反应，木然的抬起头来，看着那株觉悠，他记得，“不要伤害人类……”

“可你为什么就是记不住！她不止一次出现在你面前！为什么又要一次一次忘记她！”蓝溪绫拼命质问，“你爱她，又要忘了她，拼命找回她，最后……害死她？”

“不是！”黄泉摇头，按住自己的头，记忆在往外冒，关于尘封的记忆。

“就是！如果你听她的话，不去伤害人类！她就不会死了！”

“我听的！我不去伤人！我把自己关在这里，我等她！等了很久很久……可是一个人在这里好幸苦！”黄泉沙哑着声音，因为情绪的浮动这片天空也暗沉了下来。

“我很想她，想见到她，只要她在我身边……不管多漫长我都能等！我捏了一个娃娃，和她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就像他还陪着我一样！”黄泉喃喃自语，“可娃娃不是她，娃娃身上没有她的气息。我骗自己，骗自己娃娃就是她，娃娃要什么我都给她，因为娃娃就是她！”

蓝溪绫呆住了，回头看向月修罗，寻求一个解释。

“黄泉很早就见过丁舞墨了，在创造出神女之前。”月修罗轻叹，“神女滴泪成树，为月藤萝，第一株月藤萝就是我。在那时我曾见过两位神女，其中一个就是丁舞墨，是灵魂状态的丁舞墨。

她灵魂太微弱，一次化形成人可能耗费几千年几万年的时间，而每一次的时间都很短，那一次不过一瞬间便消失了。

黄泉赶来时并没有见到她，之后不久，神女被人类背叛，不得已散魂，再次失去精神支柱的黄泉做出了灭世。是她出现阻止了黄泉，并且承诺，终有一日再会相聚。

所以黄泉一直等待，到时间的漫长和幻境让他的记忆完全混乱，把两者合一，以至于演变成今日的局面。

七万年前，你所见到的神女，窥探到的记忆都是属于丁舞墨的，她希望你能帮她阻止。虽然安楠和许令还是死了，但至少保全了清幽一魄，不久之后便能重生。”

“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黄泉心心念念的是她！那样的话……”

“不能说！”月修罗打断蓝溪绫，“她的死亡是定局，不可更改！一旦有了偏差，她的灵魂就不会出现在黄泉初现。黄泉也不会因为思念铸造神女，创世，造人！那时，不只是你和你的世界不会存在，就连这个世界……”

“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并不是！她的魂魄在七万年前出现过一次之后就消失了，我的记忆也被尘封。丁舞墨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她之所以向人类挑起战争只是为了让神女重生，彻底解决掉灭世传言，让溪氏得到自由，让黄泉得偿所愿！

她没有杀死冽辰，只是一心自散魂魄，让人类亲眼看到灭世者消失，战争自然能够平息。可她没有想到的是黄泉会在最后引发火神炎燚，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不得已用黄泉血脉重塑身躯，压制炎燚。

不仅连累了木叶星他们，还印证了清幽的死亡……”

月修罗看着黄泉，继续道，“她不知道她死去后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让我告诉你，人类的确存在了缺陷，自私、自利，但她相信人类，愿意守护人类，因为那是你一手创造的，是你为她创造出来，证明她的存在！

也请你能耐心等待，在人类的未来，等待重逢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