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2/2）

庄严见事情开始有条不紊地推进，觉得这里用不着自己了，将潘奶奶的录音笔和“药物”交给一个警员留做物证后，就带着潘奶奶离开了。

肃穆见庄严要走，也打算跟着离开，才转身就被一个经侦的兄弟叫住了，“哎，肃队，人先别带走，留一下帮我们个忙。”

肃穆只好把迈出去的脚步收回来，带着人去给经侦的兄弟们帮忙，等结束的时候，庄严早就不知去向。

唐燃看到肃穆失望的表情，忍不住撇嘴，但是到底什么都没说。

且说庄严带着盘奶奶离开陵光大厦，一路走一路询问，“奶奶，您到这儿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多危险哪。”

潘奶奶笑着拍了拍庄严扶着她的手，“没关系，奶奶有分寸，你怎么发现我在这儿的？”

“哦，鞋柜上有个扇子。”庄严解释了一句，“我按着地址找过来的。”

说完这句话庄严愣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似的。但是潘奶奶正在跟她讲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庄严暂时分不出心去想别的。

潘奶奶说，她是听她的一个老姐妹说的，一开始潘奶奶就随便听听，以为就是那种街上发的小广告，结果越听越不对劲儿，老姐妹似乎被洗脑了一样，竟然深信不疑。

“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对，就假装也受了感染，准备去一探究竟。结果发现，他们这‘讲座’简直是传销级别的，连我差一点都信了。知道今天是最后购买了，所以才打算去最后取证的。”潘奶奶坐进庄严的车里，伸手扣上安全带，“我估摸着你今天应该回家了，回家见我不在的话肯定要找的。”

庄严无语，心说：您老什么都算计了，有没有算计到对方赚够了要跑呢？不过现在说这种话也没有意义了，庄严只能叮嘱潘奶奶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一定要先告诉她，她好安排部署保护措施什么的。

潘奶奶呵呵笑着，并不放在心上，“你放心，奶奶身体好着呢，年轻时市里长跑第三名呢。第一二名可都是运动员。”

庄严知道此时在说什么恐怕潘奶奶都听不下去，只好笑着应和奶奶的话，“真的呀，您这么厉害哪，您讲讲呗。”

潘奶奶的谈兴被带了起来，开始兴致勃勃地同庄严追忆起似水年华了。

肃穆带着自己的队员给经侦帮了忙，然后回局里把工作交接完，正准备回家，就被值班员叫住了，“肃队，有你的快递。”

肃穆接住从值班室递出来的快递封，对值班员说了谢谢后只看了一眼就径直出了门。到了车上，肃穆拿过快递信封看了一眼，寄件人姓名地址都很模糊，就一个“铜城市”和“贾先生”，收件地址是“铜城市公安局”，收件人甚至连姓名都没有，就是“刑警队队长”。

肃穆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快递封，最后觉得没什么异常了才撕开封口。一打开，一张纸从里面掉了出来，轻飘飘地，直接顺着肃穆的腿边飘到了脚垫上。

肃穆弯腰够了半天没够着，只好重新开门下车弯腰将纸捡起来，眼睛突然瞄到了纸上的东西，吓了一跳，正直起身的他没注意，一下子头磕到了车门框上。然而碰头的痛感并没有引起肃穆的在乎，他注意的是纸上画的东西。

一张脸，或者说是一张脸谱，点像戏曲中的花脸，又有点像马戏团里的小丑，只不过比那些更加邪恶。脸谱整张脸都是白的，眼睛的位置被挖成了两个洞，嘴巴通红，甚至还斜出来一道，直到耳边，像是啖了生肉残留在嘴边的血迹，刺目。在脸谱的下方，还有一行红字。

我回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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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医院了，才到家。

先更一点，应还会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