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来去（2/2）
两个女工作人员的声音越来越远，方莺莺听得不太真切，挺直腰板走。别的她方莺莺不敢打包票，可从拿到这节目入场券那一刻开始，她就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走到现在的。
走进排练室，方莺莺明显感到气氛尴尬，无关旁人都已离开，冯正浩正说着“要不先不管宋依棠，我们三个人再排练一会，至少今天肯定要做完”。
冯正浩看到方莺莺立在门口犹豫着不进门，问道：“方盈，你下午有时间继续排练吗？”
方莺莺反应过来，冯正浩是想缓和气氛，毕竟大家的表演是要在电视机屏幕上真刀真枪地比拼，提升团队表现，对每个人都是有益无害。
“有时间，排练肯定是要好好做的。咱们都做了两期，这个道理我明白，对自己和团队负责。”
彭强看到两人愿意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得到不少宽慰：“你们这样专注能力多好，年轻人啊，没实打实的本事，真的是很难走下去。”
方莺莺默默赞同，如果彭强演技不精湛，只是个有脾气没本事的废人，别说他妻子竭力扶持，就算有高人在后头撑腰，也没法度过九九八十一关走到今天这一步。
彭强拍了拍冯正浩的肩膀，低头道歉：“我刚刚没控制好脾气，让你遭罪了，对不住啊！”
冯正浩严肃回话：“刚才那场面，别说彭老师会发火，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团队作战，总得有个团队精神，要是有不同意见，大家说出来就好了。”
彭强垂头，尔后对两人说：“有道理，刚才是我武断了。要不咱们接下来抓紧时间，尽量快些结束，保质保量，不耽误各自的其他工作？”
方莺莺和冯正浩对视，齐声道：“好！”
几个小时后，方莺莺三人完成初步的排练工作，约定各自私下练习，在第三期节目排练录制前约上宋依棠，提前再过过场。
冯正浩说还有些事情，没法和他们多聊。方莺莺在等姜雪斓来接她，姜雪斓说自己相亲有些眉目，打算今天晚上请方莺莺吃顿饭，算是答谢方莺莺之前献上的良策。
彭强还坐在排练室里的折叠靠背椅上，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看了眼发信息的方莺莺，说：“我女儿跟你一样，在家的时候，就知道整天玩手机。一年也就回国十几二十天，还是抱着手机电脑不撒手。”
方莺莺没想到彭强会和她谈起家里事，急忙搁下手机：“彭老师，您女儿在国外读书吗？”
“嗯，在读加州读书，她自己有本事，考得上。说是以后要留在那里，不打算回国了。” 彭强的眼神有些落寞，“不好怪她不孝顺，我和她妈妈在她小的时候，一年里大半载都在外地扎组拍戏，把她扔给她姥姥带。如今她姥姥不在了，她觉得回到这里也没意思。”
方莺莺有些哽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没经历过这些，只能回忆自己失去原身父母的感受，说：“说不定，令媛只是因为年纪小。等过段时间，自己到社会上打拼了，说不定就能体会你们当年的难处了。”
彭强苦笑，话中带着苦涩：“但愿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真希望她能在自己身边，至少在国内，哪个城市都好，不用隔着个太平洋，想去见她一面还得想着机票和手续。”
方莺莺恍然，彭强特别看重这场戏，还有潜在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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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斓的白色小车在大马路上，再次接受晚高峰的考验。
姜雪斓几次拍着车里的陈设，和方莺莺郑重其事地说这量车子是她的革-命伙伴之一，陪她到处奔波。说是之一，那是因为姜雪斓之前的车子被撞报废，她留恋旧物，特地去买了同款车，虽然不是同一样，而且是近年新款，和旧款有一些差别，但这并不影响“睹物思车”的功效。
“我去查过了，吴韵确实是个小公司的艺人，但是私下里没那么简单。原来我就好奇，她是怎么被挑选进节目的，她也没多大的本事。你上次和我说，她和宋依棠想把你踢出去，我就放在心上好好查了查，你猜怎么着？”
姜雪斓说完瞥了一眼方莺莺。方莺莺无奈道：“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嘛。”
“真没意思。”姜雪斓嘟嘟嘴巴，又开口道，“她早就嫌弃原来的公司了，费劲心思想摆脱这任东家，找家实力强的。女演员青春时光短暂，这本无可厚非，但是她表现得太明显，被东家发现了，双方僵持不下。这次上节目，是她私下自己争取来的，可能，手段不能放在台面上。说不定，和徐琴还有宋依棠也有关。”
“有可能，徐姐本来想签下我，结果让我给回绝了。”方莺莺回想徐姐的作风，她说不定真能干出这种事。
“你要是星途顺利，在一两年内八成会和宋依棠打擂台赛。饼就这么大，自然是分食者越少越好。对她们而言，你就是潜在竞品。对手嘛，还是在襁褓中解决比较安心。”姜雪斓单手翻出手机照片给她看，“你看看这个，我借了庄鹤的路子好不容易疏通搞到的。吴韵已经请了公关公司，打算下周末节目播出后，在网上借着踩你上位。听说标题是‘失误选手竟然得分高出一截’之类的，打算用黑幕话题压死你。”
方莺莺看着照片愣住，有一两个算得上实锤级别的证据：“我上次和你说了之后，你就去查了，这么快？”
怪不得庄鹤想挖姜雪斓。
“仅凭原剧本，能说道的东西太多了。虽然有些作用，但是拉拉扯扯，对你的形象也不好。”姜雪斓对她狂笑几声，“哈哈，不过你不用自卑。要是你没多长个心眼，我哪里能想到这些事情。”
“你还是别安慰我了。”
手机响起，方莺莺看到来电信息愣了一瞬。接通电话后，电话那头杨珈云的软软柔柔的声音，莫名掺了几分无助焦急：“方盈，你现在有空吗？我碰到难事了，能帮帮我吗？”
方莺莺听完杨珈云的话，转头看向姜雪斓：“杨珈云，好像遇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