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2/2）

包括红姐和杨希。

两人此刻正站在台下一角，看着台上两女“精彩”的演出，双双激动得不行。

“你安排的？”红姐问。她其实想问“苏瑶呢”，又怕颤抖的声音出卖了自己渐生的情欲，只好生生压住心间的痒痒，腿间的痒痒，一脸平静，故作淡定。

“一半吧。”杨希抱着同样的想法，目光难得地闪烁游移。她看向毛老师，神色间有佩服，也有警惕，“看来毛老师把宝压在丁当身上了。”

“丁当的经纪公司太垃圾了。”红姐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杨希没接话，表情若有所思。

“这一场凭实力，两人旗鼓相当，还真说不好谁走谁留。”红姐继续说。

“你希望谁留？”杨希问。

“丁当。”

演出还在继续，毛老师算好时间，在丁当口申口今持续到第13秒的时候，她手指忽然在屏幕上轻轻一划！

“啊！唔~~~~~”假山后丁当眉头一揪，身体一颤，然后便是一股带着轻微抖动的……

要到了。

她急忙埋下头，好教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话筒没有拿开，而是任由这股酥麻肆意蔓延，席卷全身。

王了了的感情此刻也上升到了一个点，一股热切的，濒临爆发的，需要释放的东西瞬间填满了她整个身心。

她张开嘴巴，轻轻吐出一句：“乖~~~~~”

一个“啊”，一个“乖”；一个欢愉，一个温柔；一个灿烂，一个抒发。无比美妙的意境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由点及面，铺散到整个舞台，浸润进所有人心里。

没有人会想到，当年岳明亮和孟仙女最初的版本，时隔近40年，居然被两个互为对手的姑娘给表现了出来。

那是一种自然与情欲的碰撞，王了了代表自然：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丁当则代表情欲：心之所向，野蛮生长。

一个讲故事，一个在故事中升华，超有默契的配合，让台下众人大为吃惊。

要知道，她们都还不到20岁，要论经历，体验，感想，远不及那些曾经翻唱过这首歌的大小人物，那些拿过各种奖项的男女明星。

但就是唱出来了。

王了了感情真挚，丁当情感真实，一个走心，一个走肾。特别是毛老师等知情人士，要不是天天陪着看着，真不敢相信这样的效果居然是两人在没有合练过的情况下发挥出来的。

整场演出台下安静如鸡，如入无人之境，除了背景音乐……哦不，观众甚至想把背景音乐都关掉，只留下两女一声。

然曲了人散终有时，只恨时光不能停。一首歌再美妙再好听，也有结束的时候，而眼下，众人则觉得这一刻来得异常快。

伴随着一阵类似于洞房唢呐的乐器声音响起，大家知道这首歌快要结束了，结束在洞房花烛夜，春宵千金时。

然后，王了了从轮椅上站起来，慢慢走到假山后面，冲丁当伸出手，轻声道：“我来了。”

彼时丁当刚从悸动中恢复过来，双腿正值疲软乏力时，心神恍惚间，蓦地听到这么一句，钢铁般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软水。

但她始终记得两人的立场，竞争的状态，所以虽然配合地把手放进王了了掌心里，但眼神却是警惕的，嘴里小声埋怨道：“你还晓得来啊？”

她语气不好，态度是忿忿的，情绪是负面的，但因为正值欢愉过后，大脑还不能准确表达出主人的意志，所以仇视的目光莫名带了点醉意朦胧，声音也有那么点撒娇的意思。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王了了只当她在抱怨自己的不辞而别，急忙道歉道，“放心放心，以后一定不会了。”

“哼！”丁当懒得理她。

两人牵着手走到台前，脚步很缓很慢，很小心。如果此时镜头给她们手腕处一个特写，大伙儿就能看到王了了手背青筋暴起，握得丁当的手骨都快变形了。

不是欺负，而是她察觉到丁当体力几乎耗尽，如果不用力一点，后者很可能因为乏力而踉跄摔倒。

但是她没有多问，也没有置之不理，更没有以此借机铲除异己。她只是握着她，撑着她，给她力量，陪她一起走完这段金光闪闪，掌声雷动的荣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