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2/2）

“希仔，你真的只是个导演？”拿着C市最大洗浴中心的888卡，短短4，5天时间便将她的身份查了个7788，这种资源，绝不是一个小小传媒公司的CCO可以做到的。

别的不说，单那句“民国年间的事”，就足以说明很多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好几十年，按理说很多资料都已经遗失了，或者被封存在某处不知名的地方。

哪怕是特重大案件，留下的信息也不会太多，更何况……她当时用的并不是本名。

“当然不是。”杨希微微一笑道，“我还是编剧，经纪人，活动策划……”

“还有演员。”老太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个演技一流的演员，只可惜大多数人看不到。”

“自己演戏给自己看，做自己最忠实的观众，也是人生一大乐趣。”杨希非常同意这个说法。

“那么，你了解到多少？”老太太问。

“50%左右。”

“这么保守？”

“阿嬷，我不需要了解很多，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规避未来某些风险，我甚至不愿意去查你。”杨希说得非常诚恳，“但答应你的事情我必须做到，而做之前，准备功课就不得不……”

“好了好了，我又没怪你。”老太太摆摆手，打断了她急欲解释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总不能到现在还有那时候的人在找我。”

谁知这话一出口就看到杨希的脸色变了。

老太太的脸色也跟着一变：“我去？”

杨希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我去！”老太太刷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他们还活着呐？”

“有的走了，但有的还在，而且走了的有后人，还在的后人更多。”

这话说得绕口，但老太太听得明明白白的：“希仔，谢谢你带我出来玩这趟，不过我决定还是回山里去，吃素保平安。”

“阿嬷，你不是这种贪生怕死的人吧？”杨希哭笑不得。

“我是。”老太太回答得一脸严肃。

“你是就不会……杀人了。”杨希顿了顿，但终于还是把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那叫正当防卫。”老太太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早就知道杨希已经知道了。

“而且还不止一个？”

“因为坏人很多，都需要防卫。”

“……劫财还是？”劫色两个字杨希说不出口，但联想到在当时那种大环境下，2个正值青春芳华的小姑娘，行走江湖，无依无靠，遇到什么恶心的人和事都不奇怪。

“都有。”老太太眼神闪了闪，“人嘛，总有想保护的东西，失去一点，得到一点，谈不上赚还是亏。”

“那他们为什么还在找你？”

“我拿走了一些东西。”

“很重要？”

“大概对他们来说重要吧，对我来说就几张草纸而已。”说到这里，老太太叹了口气，又躺回到床上，“唉，早知道当初就该把那东西上缴了，还能换几万块大洋来着。”

“只怕上缴的同时，钱没拿到，命也丢了吧。”杨希没问是什么东西，更没问被放在哪里。

但她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阿嬷，当时……死了很多人吗？”苏瑶查到的资料不齐，只知道死了人，具体多少，却没有记载。

“不多吧，”老太太并不打算瞒她，“也就一家人而已。”

“一家人？”

“emmm……一大家人？”老太太往话里加了个“大”字。

“阿嬷，你确定是‘家’，而不是‘村’？”杨希对卷宗上“村”这个数量单位印象非常深刻。

卷宗上写的是“屠村”。

老太太挠了挠鼻子：“啊，说村也可以，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分家不分户，一大家人住在一个地方，左邻右舍往上5代都一个爹妈生的。”

“阿嬷……”杨希心里的震惊堪比地震海啸。

“用不着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我伤人，你伤己，咱们大哥不说二哥，都差不多。”老太太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杨希肚脐处，那里有一道短粗短粗的疤痕，很显眼。

“这刀伤得20多年了吧？能把自己捅得这么狠的，我也是生平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