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2/2）

王了了想得脑袋都快要爆炸了，却还是毫无头绪。林芳刚才说了，娱乐圈很重要的一条行业规则是“把老板伺候好”？完了又不让谈恋爱？那怎么伺候？耍流氓吗？

另一边，林芳刷刷两眼就看完了王了了那组的剧本：“哇了了，你们这场武侠戏好带感啊，人物形象也很丰满，可比我们那场宫斗戏有趣多了！”

“唉……”王了了叹了口气，心想钟婆婆说得果然没错，这世道，有钱才是硬道理，没钱连“伺候老板”的资格都不配有。

而林芳却以为她在回应自己，于是又继续说：“我最喜欢村妇这个角色，心思复杂，正邪难辨，演起来一定很带感！”

“唉……”王了了又叹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就按到主页上那个“电话”的图标，界面立刻跳出来一个小键盘。

“可是我又很想穿妖女的衣服，一般妖女这种角色的衣服都特别好看，比妃子那种大红大绿的阿宝色洋气多了。”

“唉……”王了了的唉声叹气就没停过。

小键盘上面是通话记录，记录里只有两个字——就是20分钟前拨出去的“杨导”的名字。

“了了，如果你抽到演妖女，可以把衣服借给我穿一下吗？”林芳两眼放光地问。

王了了下意识点了点那两个字。

然后页面就变了。

“咦？”了了终于发出了一点与之前不一样的声音。

林芳以为她在表达“你说什么”的意思，于是又加大嗓门说了一遍：“我说如果你抽到演妖女这个角色，就把衣服借给我穿穿！”

王了了对此完全没有反应。

她甚至没去听她在说什么。

此刻她盯着屏幕上“正在拨号”这4个小字，足足愣了3秒钟。

到第四秒的时候，“正在拨号”变成了“00：00”，然后是“00：01”。

与此同时，电话里响起一阵熟悉的“嘟，嘟，嘟”这样等待接通的声音。

“什，什，什么……”什么啊！怎么又拨出去了啊！王了了吓得差点跳起来。她下意识又想把手机往外面扔，转念一想刚才林芳说的那个价格，已经扬起的手又生生缩了回来。

这这这，这特么什么鬼啊！我只是轻轻摸了下那个名字而已啊！也没说让你打出去啊！咋的，不能说就算了，现在连想也不能想了是吗！王了了差点气哭了。

对了！挂掉！挂掉就好了！她忽然灵机一动，然后立刻伸出食指，想去按那个红色的挂机键。

可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她手一直哆嗦，哆哆嗦嗦，抖抖抖抖个不停，连续按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我的妈呀！”这到底是什么鬼智能手机啊！为什么挂机键要设得这么小啊！应该整成全屏的才对吧！

忽然，她想起之前那波语音操作，决定手口并用，一边按挂机键一边希望“智能手机”能听懂她的意思，自己主动挂掉。

“挂，挂挂挂挂……”

然而手机并没有听懂。

倒是林芳听懂了（并不）：“了了，你在玩‘青蛙吃豆子’的游戏吗？一直‘呱呱呱’的，也不嫌啰嗦。”

她觉得有点生气，自己明明在跟她说事儿呢，她却玩游戏玩得那么起劲，都不搭理自己。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

与此同时，王了了正努力控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小手，对准那个红色的挂机键，一边不停地“挂挂挂”，一边就准备用力按下去！

忽然！她看到那个“00：05”的数字眼睁睁变成了“00：00”。

然后。

“00：01……”

“00：02……”

“喂？”杨希好听的声音响起，很近很近，仿佛就在王了了耳边。

而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另一个方向，也传来一个声音！也很近！还很大！是真的就在耳边！

“王了了你玩儿我是不是！叫你把衣服给我穿啊！”林芳仿佛一头正在发功的母狮子，声音大得几乎要把窗户震碎。

王了了：？？？

电话那头的杨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