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2/2）

“不被她知道就可以。”

“这样啊~~~”不知道为什么，了了忽然觉得有些遗憾，“我还以为她在生我们的气呢。”

“那也是有一点的。”莫莫重新扎好头发，理了理衣服，“杨导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对工作一丝不苟，对艺人也尽心负责，看到我们都要比赛了还在这边偷懒不准备，肯定不高兴啊。”

“只是这样吗？”

“不然呢？”

“算了，反正不生我的气就好。”了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但总觉得心头有一股萦绕不去的烦躁，“那你快去后台准备吧，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来得及吗？”莫莫看着她身上那件时不时垮一下的烂布衫，不由心头一暖，“要不我陪你……”

“不用！”了了立即打断她道，“我俩现在这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没事都变成有事，没生气也变成真生气了。”嗯，特指杨导。

“再说了，你先去还能替我打打掩护，要是我俩都不在，可就真的难办了。”了了难得聪明了一回。

“这样可以吗？”莫莫哪里不知道她心里那些小九九，也不拆穿，“还有5分钟就开场了。”

“肯定赶不到开场。”了了摇摇头说，“不过幸好我是最后一个唱的，就麻烦你跟毛老师说一下，开场的团唱我就不参加了。”

“可是……”

“快去吧快去吧，别再耽搁了，”了了说着就把莫莫往门外推，“记得帮我请假啊！”

……

然而莫莫并没有直接回后台，而是先去观众席晃了一圈。她故意走到第一排，从杨希面前经过：“毕导好，杨导好，苏姐好。”

苏瑶瘪瘪嘴，杨希点点头，毕之笑了笑：“莫莫啊，比赛就要开始了，怎么还到处跑？”

“来毕导这里加加油。”莫莫笑眯眯地说，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杨希，发现后者脸上一片云淡风轻，似乎并没有很恼火的样子。

毕之却发现了几处不寻常：“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灰？”她站起来，拍了拍她头上，肩上，背上，“怎么回事？在哪里弄的？”

莫莫俏脸一红，然后唯唯诺诺地看向杨希：“我，我，我摔了一跤。”

“摔了？”毕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杨希的表情渐渐收敛，“怎么摔的？”她以为是杨希安排的，为了把莫莫弄受伤，或者排挤出去，当即就有点生气。

“脚滑了，不小心摔的。”莫莫急忙“解释”道，“不过幸好了了及时出现，我才没有脸着地。”

“哦？她拽住你了？”毕之眉毛一挑。

“没……她抱……抱住我了。”莫莫声音细若蚊蝇，但刚好能让杨希听到，“耽误了她出场，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想来跟杨导道个歉。”

“了了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是她家长，有话你跟她说就行了，我没有意见。”杨希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伎俩，却仍然止不住地不爽。

“杨导你这话就不对了，莫莫受到你家艺人的照顾，来道个谢，这是礼节，你……”毕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我只对结果负责。”杨希压低了声音道，“如果她不来参加比赛，或者被淘汰了，那都是她的事，和别人没有关系，和你……”说着，她转向莫莫，“更不会有关系。”

莫莫小嘴一撅，差点哭出来：“杨导，我知道你怪我，可我也不想……”

“好自为之。”杨希打断了她。

毕之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火气颇盛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就很高兴。这个莫莫，果然神人，男女通吃不说，下手又快又准又狠，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搞定两个棘手的家伙，真是天助我也。

“这事儿不怨你，意外嘛。”她拍了拍莫莫的肩膀，一脸可惜的样子，“杨导这边你不用担心，但了了的话，可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知道了毕导。”莫莫点点头，又看了杨希一眼，“那我先去准备考核了。”

“去吧，虽然第一名毫无悬念，但表现得越好，对你的发展就越有利。”说完又故作懊恼地看了杨希一眼，“呀，杨导，我这话是不是说得太笃定了？”

“凭本事拿的名次，我自愧不如。”杨希似笑非笑。

莫莫脸色微变。

毕之笑起来：“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能到达目的地，走哪条路又有谁会在意呢？”说着冲莫莫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冲三人点点头便慢慢吞吞地离开了。

只是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有点扭捏，似乎哪里卡住了，一边走一边拉拽衣角，一顿一顿的，很不自然。

“她身上有跳蚤吗？”苏瑶小声问了句。

杨希脸色愈发难看。

“苏姐说笑了，”毕之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穿别人的衣服，难免不合身，可能是哪里膈了卡了，一会儿换下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