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证（2/2）

莫莫拧拧巴巴地挪动到床前，忽然灵机一动，正准备垂死挣扎，却不想了了忽然对着她的屁股飞起就是一脚，直接给她踹得“噗通”一声扑倒在床上。

“王了了你干什么！”

“别说话，我赶时间。”了了紧跟着跳上床，从包里掏出一贴草药就往她伤处拍了上去。

“啪！”

“哎哟！”莫莫疼得惊呼一声。

“这是伸筋草，止痛祛瘀，舒筋活络。”了了一边说一边用手背轻轻摁住草药，缓缓挤压起来，“它的草汁可以浸到皮肤里，帮助你舒缓疼痛，以前师傅经常用这个给我治跌打伤，很管用的。”

莫莫把脑袋死死埋在枕头里，一言不发。

一时间，连空气都沉默下来了。

随着了了一下下动作，一股股青色的汁水从草贴中溢出，又渐渐消失。一股股热气从腰间开始，蔓过心脏，直达头顶，莫莫觉得腰椎那块似乎没那么疼了，整个身体都像泡进了一汪温泉里，舒服得令人忍不住想发出一声口申口今。

“好点了吗？”了了问。

“嗯……谢谢。”莫莫声音很轻，很飘，像要飞起来了一样。

“第一名很重要吗？”了了又问。

“……”好吧，不飞了，还是回土里继续孵蛋去吧。

“用痛苦换取荣誉，我以为只有抗/战才会这么写。”了了继续摁着，虽然嘴巴在张合，但手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有变化。

“修仙也这么写。”莫莫小声嘀咕了句。

“那你是在修仙吗？”

“比修仙还难。”

“为什么？”

“修仙是与天斗勇，我是与人斗狠。”莫莫回答得很随意，但语气十分坚定，“与天斗，死了就死了，神形俱灭，一了百了；与人斗，输了却不会死，而是比死更惨，一辈子被踩在脚下，抬不起头，也没有人会帮你，她们甚至根本不会看你一眼。”

了了摇摇头：“你说得不对。”

“不对？”莫莫冷哼一声，“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捶，你不知道现在的人有多现实，你光鲜亮丽他们就趋炎附势，你落魄颓败他们就避之不及。”

“你是你，管别人做什么？”

“你懂什么，要想活得漂亮，就必须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让所有人看到。”

“可是你刚才的样子一点都不漂亮。”

“因为我演的角色不需要漂亮。”

了了听着，想了想，然后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腰上那块狰狞的青红：“所以教我跳舞那天，你是故意摔倒的吗？”

“是。”莫莫回答得很干脆。

“医生开的药，你根本没有贴，而且每天晚上还会故意做一些剧烈运动，来让扭伤加剧，对吗？”

“对。”

“中午在洗手间，你在用按摩/棒按摩腰椎，对不对？刺激腰部神经，让皮肤变得更加敏感，这样之后刘美丽的棍子打下来，你才会觉得更痛，演得更真实？”

“了了，你很聪明。”

“第一名真的这么重要吗？”了了又问了一次。

“重要。”莫莫毫不犹豫地说。

“哪怕这样做是不对的？”

“什么是对的？”莫莫不答反问，“是我挨打，不是我打别人，我受苦受难，凭实力拿的第一，有什么问题？”她转过头，盯着了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了了，你说过，有付出才有收获，我付出了疼痛，收获了第一，这很公平。”

“可是你利用了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

“需要帮助你明说呀！”

“明说？怎么说？我想受伤？好去争第一？”

“对啊。”了了毫不犹豫地说，“虽然我没什么大本事，但让你受伤还是很简单的，直接揍一顿不就完了吗？我的侧踢是出了名的快准狠，指哪儿踹哪儿，从不跑偏，所以下次，如果你还想受伤，麻烦请直接告诉我，别拖着我一起摔跤，我不喜欢痛。”

“……了了，你有毒吧？”

“有啊，食毒/药毒我都会配一点，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说让你吐血就不会吐口水，想拉肚子就绝不会便秘。”

“……”莫莫一口老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