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2）
风妈妈上前：“公公，不是领过了？又有何赏？”
公公瞥她一眼：“怎么赏还嫌多？哪位是粲娘？随咱家走一趟吧！”
“这……”难不成是长公主另有赏赐？还是少主查探出了粲娘身份？怎么让来历不明的她在这皇宫乱走？
邱粲向前握住风妈妈手，安抚道：“没事的，妈妈我去去就来。”
就是你去才有问题，风妈妈暗自腹诽。
邱粲不待风妈妈答话，温婉道：“公公，奴家是粲娘。”
“随咱家来吧。”
邱粲以为是自己的惊鸿舞引了殿上的两位年轻男子的看重，再不济是那两位高龄的王爷还是谁的欣赏，但随公公转了几圈发觉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
她被推入了一间暗房。
刚稳住身形，就见房中多了三位公公，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
这让邱粲不由想起那个雨天。
三个公公一边向她围来，口中不断念叨：
“兄弟们，我刚刚在奉化殿瞧得真真的，这位那舞姿可真是神仙下凡。”
“你确定她身份只是欢怡院的妓？”
“千真万确，就算辱了她，也不会有什么事？”
“小美人？听说你是欢怡院的头，出宫前给哥几个乐几个？”流氓是这么说的吧？
左边的公公斜眼向旁边两位“难”兄弟示意，要讲话，被看出破绽，那位能饶了我等？
“乖乖听话，哥几个让你少受苦头。”
右边的公公实在瞥不出流氓话，伸手道：“费话什么？上。”
邱粲反身开门，自然打不开，双眸微冷：“要想活命，放我出去。”
“小美人挺犟，你还能怎么着？”
“抓住她。”
邱粲一瞬听到此言，好似回到那个中招的雨天，毫不迟疑出手……
“吱呀”一声暗房的门重新关上。
一道清淡的声音打破沉默：“好了，别装了！”
此言一出，“哎呦”、“嚎丧”声再也不掩饰地出来。
一个挣扎起来，“小王爷，奴才演的可像？”
战云霆看着鼻青眼肿的公公，辣眼地撇开头。
“这是你们的诊费及赏银，今日所为不可泄露。”
公公连忙点头哈腰道：“奴才遵命。”
随后忙扶起两位起不了身的同伴逃离暗房。
空气中波动一起，明烛亮起。
袁云曜摇扇啧啧道：“亏我以为你要美男计一探香闺，如此不怜香惜玉，难怪母亲操心你。”
战云霆嫌弃瞥他一眼：“杀鸡焉用牛刀。”
袁云曜道：“那你得出什么结论了？”
战云霆道：“此女武功路数倒真有西邱的影子。”
袁云曜好奇道：“你是如何想到以这方法验证的？”
“自有我的原因。”掖水畔的三个无赖之死不是意外，一个疯犬，一个狂马引致的却是西邱独有的药草。而这位邱氏粲娘那日带人围堵他，给他撒药时，被他反击，自己中药而不自知，而被他撞破好事之人，放过了与自己发生关系的人，又缠上了她。
事后她以意外手段杀了那三人，他叫聂峰重新查探，却在她原本落户家中找到了西邱草药，这种药可致犬疯马狂，却又会溶于酒，让人沉睡不留痕迹。
而与自己有关系的人排除了这位粲娘，现在只剩花氏，那孩子？父亲又是怎么回事？身份又是什么？
而荣嬷嬷说其在孕中之事，她对父亲真的无情吗？前后性情为何如此差异？
战云霆努力忽视自己内心升起的念头，自己还要等等，至于等什么他也说不清了……
“云霆，你预备怎么处置这位西邱间谍？”
“先放着，她如何危害父亲还没确定，而且鸨娘不是说她还有别的身份吗？”
袁云曜道：“早知道昨晚就不去找你，告诉你此女问题？你可不要在母亲露嘴说自己知道欢怡院是她产业。”
“知道了。”
他不由捏紧拳，尽力让自己声音毫无波动：“你如何也从宴席上退了，殿上如今在干什么？”
袁云曜：“你一走，我还待什么？殿上……殿上估计好像在试探你那位姨娘吧？我才听母亲说小云嫣不是舅舅女儿，有这么小的表妹……哎？你上哪去？”
袁云曜正准备落座好好问问他姨娘的事，就见对方身影一下到了几步之外。
“参宴。”
*
风妈妈见到粲娘脸色苍白独自一人回来道：“怎么了？赏赐呢？”
“没事，公公传达错了，我们快出宫吧。”希望自己教训的三人能在她出宫后反应过来。
而自己也该有所行动了。
风妈妈知道一定有事，但想着主子的目的，明智没有追问，只作不知催促人快出宫，别耽误回去时间练舞。
*
云嫣又重新回到了花媱怀里，但她发现，女儿眼睛已经眯成缝，要睡着了。
何皇后表示有话问她时，正巧一旁的长公主主动要求自己帮她抱云嫣。
“多谢长公主。”
花媱感觉自己所想的要她进宫真正原因来了。
何皇后似感叹道：“本宫记得赫弟离都前就如此盼着能见到未出世的孩子，如今若能见此女如此可人，若是赫弟见到该如何欢喜。”
花媱突然有点想笑，好像人人见一番小云嫣就要如此感叹一句——裕王爷战赫如何欢喜云嫣。
似乎若是战赫醒来看到不喜云嫣或者战赫无法醒来看云嫣一眼，一切便都是云嫣的错，然后呢？如书中般，将战赫的离去，牵扯到云嫣身上，给她一个“克父”的名头？
花媱起身，双膝微屈，垂首声音却不含蓄：“ 多谢皇后娘娘赞誉，妾身蒙王爷厚爱，与诸同心惟盼王爷康复，能爱护幼女安乐。”
既然试探，她若说一句“愧不敢当”估计对方要追究自己“何愧之有了？”，那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明王爷战曌得到示意，似是而非道：“好一个与诸同心，望这小娃能感知其父所在，能令赫弟听聪视明，不必被乱花迷了眼。”
他们是知道什么，又想试探什么？怀疑云嫣的身份？还是她的？
花媱暗自皱眉简直满脑子糊涂，听着他们似是而非的话，她怎么感觉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花媱道：“明王爷所言极是，妾身必愿王爷早日明目醒神，不辜王爷赐了奴家良籍之恩。”
不待殿内中人反应她话中何意，就听殿外公公道：“云霆世子到！”
“云霆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就连一旁的长公主也掩不住诧异。
只听玄衣少年在帝后宣平身后，视线掠过花媱，朗声道：“云霆酒醒，特来归宴，代父亲缺席之憾，补传父亲之愿！”
位上战霁沉声道：“云霆？”
战云霆低首应答，似未听到皇上的诧异：“此事与裕王府花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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