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2/2）

“好，你们去吧。”尤利乌斯道，“注意自身的安全。”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尤利乌斯意识到下次也许自己要找出为什么他们的关系突然变好，从洛甘涅那里追问不会有太大的效果，应该也羽休单独谈一谈。

“你刚刚在干什么？”还在走廊上的时候，羽休就忍不住问出声。

“怎么了？”洛甘涅问，他们并肩走在走廊上，洛甘涅穿着一身典型的贵族服饰，上衣和精干的紧身裤，一柄配件别在皮带上，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大，仍然散发着一股在尤利乌斯面前已经很少显露出的戾气；羽休还穿着在教堂里的纯白礼服长袍，只是脱掉了华丽的帽饰，散落一头堪比阳光的金发，不断有人在向羽休行礼，但是羽休却没有像是之前一样微笑示意，只是和洛甘涅一样目不斜视的前行。

“你握着尤利乌斯的手，”羽休道，“那是什么意思？”

洛甘涅笑了一声：“你觉得那是什么意思？”

“他是你的父亲。”羽休道，嘴唇几乎不动，声音像是从牙缝出现的。

“他可从未承认这个。”洛甘涅道，“他只是说我是他的‘血裔’。”

羽休停住了脚步，洛甘涅察觉到了，却没有和羽休同时停下，而是向前走了几步再往后转身面对圣子：“怎么了？”洛甘涅歪头道，“你又想来打一场还是吵一架？”

羽休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洛甘涅敏感的意识到羽休和他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圣子，那个平庸的、善良的、克制有礼的家伙不一样了，他的眼里有和自己相似的东西，这倒是让洛甘涅没有再那么反感他了。

“你刚才这么急的闯进办公室做什么？”洛甘涅问。

“以后我们也许应该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谈话。”羽休道，“这里对我们来说是最安全，也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这里当然可以保护他们，却也到处都是尤利乌斯的眼睛。

“如果你想找的话，到处都是隐蔽的地方。”洛甘涅道，“换衣服，跟我走。”

“我们要出去？”羽休问。

“怎么？不习惯于街头了？街头长大的圣子？”洛甘涅问。

“不，”羽休道，“等我几分钟。”

在等着羽休换衣服的这段时间，洛甘涅回想羽休的行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环绕着他的全身。换完一身简单的衣服后，羽休和洛甘涅从后门离开了宅邸。

“我们要去哪里？”羽休问，他跟着洛甘涅走在最偏僻、最肮脏的小道上，他当然不至于多么的嫌弃，毕竟这里曾经也是他的生活环境，只是他和洛甘涅尚不能完全信任对方，这让他心中总有些怀疑。

“隐蔽的地方。”洛甘涅道，他回头的时候，羽休看见的就已经是一张青年的脸，黑发黑眼，看起来甚至有些风临岛青年人的韵味。

“又是哪个倒霉蛋的脸？”羽休问。

“一个喝醉酒冻死在街头的倒霉蛋。”洛甘涅道，“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接着他领着羽休走向了更加诡异——在羽休看来——的地方，当看见几个胸几乎从领口爆出来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后，羽休转身就想走，却被洛甘涅抓住了手臂。

“你平时就在这些地方混？”羽休不敢置信的问。

“我不在这地方‘混’，”洛甘涅道，“我只是在这些地方‘待’，别表现的真像是个圣子一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