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死去（1/2）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尤利乌斯问, 他能够感觉到羽休身上细微的变化，他说不出有什么坏处或者好处, 但是总让他有些不安。

“不，我想是没有的。”羽休道，“只是——我能够感觉到我的力量变得强大了。”

“为什么？”尤利乌斯问。

“我也不知道。”羽休道，“这些力量似乎没有来源，我只知道结果, 却丝毫不了解原因。”

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实的，他这些天能够感觉到力量比之前更加快的在自己的身体里增长起来，那让他感到激动的同时却也带来了恐惧。

“法力的增强必定有原因。”尤利乌斯道，“你再仔细思考, 最近是否有情感上的变化, 或者找到了什么特殊的训练方法？”

“不……”羽休道, 他似乎在沉思, 接着却坚定道,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我明白了。”尤利乌斯道，他握住羽休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 我相信你会找出原因的。”

到达兰开斯特宅后, 羽休一离开尤利乌斯的视线，脚步便加快了起来，刚刚从骑士团回来的莉莉手上还拿着剑, 看见他的身影, 道：“嗨, 羽，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羽休强迫自己的脚步慢下来，莉莉追上他，道：“怎么了？有人让你生气了吗？”

“不，没什么。”羽休道，他的声音有些紧张，这让莉莉皱眉：“那怎么了？”她问。

羽休停下脚步，和莉莉一起站在一个阴暗的楼梯边，莉莉问：“你真的还好吗？”

“我猜，我没事。”羽休道，几秒后他问，“莉莉，法力是随着灵魂增强的，对吗？”

“是的，你越坚强，灵魂越纯洁，法力就越强大。”莉莉道，“这不是法师学院的第一课吗？”

“那么有没有这样一种法力，”羽休道，“你越——越偏离正直和自律，法力就越强大。”

“你的意思是人越坏力量越强吗？”莉莉道，“这不是黑魔法师的套路？”

“但是一个正常的魔法师不可能变成黑魔法师吧。”羽休道。

“据我所知没有，变成黑魔法师都是需要仪式向魔鬼显出忠诚才行。”莉莉道，她仔细的看着羽休，“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羽休道，说完这句话，一股熟悉的感觉击中了他——

“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真的吗？”莉莉怀疑的问。

“真的。”羽休道。

“好吧…….”莉莉半信半疑道，“但是你答应我，有任何事情发生都可以找我，好吧，毕竟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好的。”羽休道，“我答应你——还有，你能答应我，别把我们的这些话向别人透露，好吗？”

“当然。”莉莉道，“我答应你。”

——

“你变得更老了。”尤利乌斯道。

面前的恶魔已经蜷缩成了一团，他的皮肤皱的像是腐烂的白菜，手和腿脚更细了，他仍然穿着来时的那身斗篷，不肯换上尤利乌斯给他的衣服，现在他在斗篷下，像是披着破布的侏儒。

“我要死了。”安纳泰罗道。

“为什么。”尤利乌斯问。

“因为你的母亲将会存活下去。”安纳泰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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