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2/2）

“认字是累赘？你的想法是从何而来的？”瑟奥道，他看洛甘涅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真正的野人，“文字是所有人类智慧的结晶，是人类传承的工具，我们想要从先辈那里获得知识就必须学会认字！——你的知识都是从哪里来的？”

“我会奥兹塔字。”洛甘涅道。

“好吧。”瑟奥有点被哽住了，片刻后道，“但是你还是得学会鹰喙的文字，鹰喙的很多著作都是没有奥兹塔字版本的——实际上我都不知道哪些有，你总得需要那些知识。”

“我可不这么觉得。”洛甘涅道。

瑟奥再次被洛甘涅的顽固给哽住了，他接着道：“而且——而且不会识字的人会遭到身边人的嘲笑，你不会希望别人嘲笑你吧。”

“我会确保他们再也笑不出来。”洛甘涅道。

瑟奥此时的心情和尤利乌斯之前面对洛甘涅时的心情完美重合。

“而且他们会在背后议论公爵阁下。”瑟奥道，“一个不识字的非婚生子，你不知道他们会在背后如何诋毁公爵阁下。”

洛甘涅皱起眉，他实际上也有些想要学习鹰喙文字的心，刚才完全只是起了逗弄瑟奥的心思——看见他被气却又不能发作的样子的确很好笑——但是当说到尤利乌斯会被诋毁，这就不那么愉快了。

看见洛甘涅的反应，仿佛找到了什么诀窍，瑟奥立刻道：“你不希望公爵阁下被诋毁，你知道吧，光是出现了一个私生子就能让整个王都的贵族在背后议论到现在，要是你再有什么硬伤——你的武力已经够了，他们绝对挑不出错处，但是王都尚文，不识字就相当于野人，他们一定会像是闻到了腐烂味的苍蝇一样继续嗡嗡嗡嗡……特别是——如同我说过的，议政公爵太少出错了，他们一定会揪着这件事不放。”

“我能让他们永远说不出话来。”洛甘涅冷冷道。

“你之前生活的都是什么地方啊。”瑟奥道，他已经对洛甘涅的一根筋麻木了，“你不能恐吓所有的贵族，他们像是苍蝇一样烦人也像苍蝇一样多，好吗？”

“那个爱管闲事的之前也说想让我受教育。”洛甘涅道，“被我吼走了。”

“你说的‘爱管闲事的’不是指国王吧。”瑟奥道。

“除了他还有谁？”洛甘涅道。

“你的脑袋现在还在头上真是奇迹。”瑟奥道，“你简直是私生子界的十发弩。”

洛甘涅不予评说。

“不过那很好啊！”瑟奥道，“你就能和我一起在王宫里学习了！王室聘请的老师一定是最好的。”

“为什么你这么关心我的事？”洛甘涅问。

“因为我想当你的朋友，朋友你知道吧，不能随便杀死，不能随便恐吓的那种关系，需要我翻字典给你查出来吗？”瑟奥一脸严肃道，好像真的在教洛甘涅什么重要的定义，洛甘涅再迟钝都知道对方在揶揄自己，他拿起枕头就砸向对方，这时仆人从外面进来，看见被枕头砸倒在地的瑟奥，又看向还躺在床上的洛甘涅，道：“阁下，圣子殿下来探望您了。”

“告诉他我还在昏着，没空。”洛甘涅道。

“你是在把圣子拒之门外吗？”瑟奥不敢置信的问。

“算了，”洛甘涅道，“让他进来吧。”

羽休进来看见瑟奥时有些惊讶，但是一想这个王子的好脾气，能和洛甘涅处得来也不奇怪。

“听说你中毒了。”羽休道，“我有些担心，想着来探望你。莉莉被骑士团的事务缠身，说明天再来。”

“好了，你看过了，可以走了。”洛甘涅毫不客气道，瑟奥的面部抽搐了下。

“我不知道你是否天生就乐于惹恼别人，”羽休道，“但是你显然非常擅长这一点。算了，我找你还有一些别的事，”说着，他看向瑟奥，“请问殿下是否可以挪步他室？”

“当然没有问题。”瑟奥道，他对洛甘涅道，“我明天再来找你。”接着便离开了。洛甘涅看着羽休：“干什么？”

羽休先去将门和窗全部关上，洛甘涅的蝴蝶飞了进来，停在了床柱上。

“你相信恶魔吗？”羽休走到洛甘涅的床边问。

“我就是一个恶魔。”洛甘涅道。

羽休先是一惊，接着无奈道：“我没有在开玩笑，我的意思是真正的恶魔——宗教典籍上所描述的那些散发着岩浆味道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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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感觉了！我要洒狗血！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