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族（捉虫（2/2）

“领主们？”尤利乌斯问。

“以及他们的亲族。”

“我猜你必定是胡安娜的亲族了。”尤利乌斯道。

安纳泰罗冷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力气了还是单纯的嘲讽。

“那听起来不像是件好事。”尤利乌斯道。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尤利乌斯在守在门外的阿利斯道：“他没有再说什么了。”

“需要我再去——”

“不，”尤利乌斯道，“今天算了，我们明天再继续。”

“是的，阁下。”阿利斯道。

“阿利斯，”尤利乌斯道，“你信奉某位神明吗？”

“不，阁下。”阿利斯道，他微微摇头，“在奥兹塔时我被迫信奉他们的神明，现在我已不再对任何神灵献上忠诚。”

“你相信他们的存在吗？”

“我——不完全，”阿利斯道，“他们的传说之所以存在必定有其理由，但是我并不信任能有任何神明真的存世。”

“那些生物呢？”尤利乌斯问，“恶魔，天使，龙。”

“我不知道。”阿利斯道，“我不确定，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存在，我不会为此感到多么的惊讶或恐惧。”

“为什么？”尤利乌斯问，“他们可是恶魔。”

“而我们是人类。”阿利斯道，“我们能够做到恶魔做的事，有时我们还能做的更好。”

尤利乌斯笑了起来：“很难想象我之前居然未曾和你有过这种交流，阿利斯。”

“您不必这样做。”阿利斯道。

“我想我现在挺愿意这样做。”尤利乌斯道，“我们一起离开吧。”

——

羽休下了床，他再也无法睡着了。

有什么东西让他醒来，之后他便无法入睡，脑海里一直都是各种情绪、各种画面环绕着，像是循环的马戏。

他开始想起那只戒指，弗朗西斯.法尼格温显然将他当做一个对抗教廷的筹码，一个工具，对，他被礼待——一个被礼待的工具，这可以忍受，多不过各取所需，但那国王想让他远离尤利乌斯.兰开斯特，将男人视为自己的私产——这当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宁愿让弗朗西斯死也——

羽休迅速抑制这些想法，就是这样，他的脑海里总会时不时的冒出一些残忍的、冷血的、荒谬的想法，但是他大多数时候总能迅速令这些东西消失，让自己重新成为合格的、善良的、甚至是有些平庸的圣子，但他能够抑制住这些，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本性仍然并非邪恶。

他离开了房间，在兰开斯特宅的走廊上缓步的行着，希望走过一圈之后自己的身体和思想都能够有一些困意。